飄天文學 > 衙內闖三國 >第361章:咱家的東西不給別人看
    雙珠鎮是一座沿海小鎮,因境內有大小珠山而得名。這小鎮說是鎮,卻是戶口殷實,隱隱已有一縣之規模。

    按說這小鎮在此時極爲偏僻,但之所以發展如此之快,卻是拜劉璋在青州建設港口,設置海港船廠所致。

    殆因這雙珠鎮居民大半都是漁民出身,不但深悉水性,是天然的水軍士卒備選,而且,因着都是靠海喫飯,也就衍生出許多造船的行家裏手。

    當日青州政事堂一發布建設令,許多原本平民之人紛紛被徵募進去,不但從平民搖身一變成爲喫官家飯的,更是極大的改善了出人之家的生活。

    於是,這個消息傳出後,多有人自別處跑來這裏落戶,期盼的,不過是再次選人時,這等好事也能落到自己頭上。而後,再有傳言說青州劉皇叔最喜匠作之士,各地手工業人紛紛涌來。

    這下子,不但是造船匠人來了,各種別個匠人也是聚集此處,這雙珠鎮便在不到一年中,就迅速膨脹興盛起來。此中緣由,便劉璋聽後,也是瞠目不已。

    這一天,小鎮的驛道上正有一隊車馬行了進來。青州經了幾年發展,此時儼然民生富庶,又值晴好之時,便有許多大戶人家趁時出遊。每每寶馬香車,扈從上百,招搖而過。而這隊人不過二十餘人,所以,車馬駛入,倒也並未引起任何人注意。

    劉璋這會兒已是獨自騎了匹馬,有些無奈的瞅瞅那車上低垂的簾籠,聽着裏面不時有細語之聲傳來,苦笑中卻又有着幾分喜悅。

    在密縣張鈺家門前,跟波才一番對持,終是驚動了裏面的張鈺。待到見面,張鈺倒也並沒什麼過激的反應,只是言談之際,卻始終只對着蔡琰、媚兒和薰兒三女,對劉大帥哥卻是如同未見。這讓劉璋又是無奈又是鬱悶。

    不過,當蔡琰提出邀她共同出遊時,鈺女略一沉吟,竟爾答應下來,這讓劉璋實在是喜出望外。以至於波才見張鈺應了,大爲不樂的怒哼而去,劉璋也是不以爲忤了。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鈺女明知道這次遊玩是跟劉璋一起,卻仍是藉着蔡琰之邀而應,其中放水之意,已然明白無虞。劉璋在旁喜得眉花眼笑,那副賤樣,終是惹得鈺女羞憤不已,趁人不見時,狠狠的甩了個大大的衛生眼過來。

    劉衙內欣然接住,不以爲恥反倒喜不自勝,自襯這許是鈺女經了上次之事,終是不再太過糾結於昔日之約的前兆。只要開了這個口子,後面再多下下功夫,真個拿下這個冷豔的長腿美女,便指日可待了。更何況,自己也正在積極推動遼東局勢。但要時機一到,定可將劉大耳打入十八層地獄,自也不負了與鈺女之約就是。

    他這兒臆想着後面與鈺女的種種旖旎之處,出門之時,便要再往車上去擠,好趁機勾搭一番,深化戰果。哪知,卻被毫不留情的趕了下去,這讓劉衙內實在是大爲鬱悶。

    這女人便是如此,縱然心中千肯萬肯了,嘴上面上卻總要矜持一番,做出一副冷拒之態,可不是掩耳盜鈴、欲蓋彌彰嘛。

    只是劉衙內雖心知肚明這些伎倆,偏不好強去剝了人家臉面,不然,這假作的架勢,只怕瞬間也會變爲真的,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嘿,這人都跟着出來了,後面爬山下海的,你還能躲在車裏一輩子不出來了?到時候,就憑着咱這來自二十一世紀花中聖手的手段,總是有大把機會的。

    更何況,一邊還有個一心爲了相幫自家夫君的賢妻,這裏應外合的,可不是兵家所云之百戰百勝之計嘛。劉衙內想到這兒,便又不鬱悶了,坐在馬上,自顧怡然自得的賞看風景,心情大好。

    相對車外某人的臭屁自戀,車廂內卻是風光無限。四女舒展身段,各依錦墊,低聲說着體己話兒,對於此次得能出來遊玩,都是滿帶興奮,四張嬌靨靚麗生輝,令人眩目。

    蔡女溫婉如水蓮,鈺女冷豔如寒梅,甘女嫵媚如海棠,薰女嬌憨如芍藥。正是四花並置,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目光偶爾瞄向隨着車子晃動而露出的一絲縫隙,那裏能看到劉某人端坐馬上的英挺背影。

    對於劉璋,張鈺心中實是柔腸百結,愛怨交織。她也曾是領軍帶兵之人,如何不知劉璋之所以沒能完成約定,其實乃是形格勢禁所成?

    只是明白歸明白,但眼瞅着這狠心人,一個又一個的往家裏娶着各方美人兒,偏自己卻礙於昔日之約,只能孤單單躲在一邊看着,其中滋味,你讓鈺女如何能平了心氣兒?

    我不怪你暫時完不成約定,也不逼你立馬就要取來劉備的腦袋,不管多久,我都會默默的等你。可是,你總這麼左一個右一個的,這等得幾年之後,可還有我張鈺的位置嗎?你那心中,可還容得下這麼多人嗎?你可有時時想過我的感受嗎?你又可知,多少個日日夜夜裏,我是怎樣的思念着你?

    鈺女斜倚在車中,雖然口中與三女應對着,那心思卻隨着眼神兒,透過低垂的簾籠,一直追在那狠心人身上。

    這次蔡琰來邀請她一起出遊,按照以前的脾性,她怎麼也不可能答應的。但今次,卻不知怎的,心中忽然就那麼不安定起來,鬼使神差的便應諾了下來。痛快的讓她自己回想起來,都禁不住的羞愧。

    偏偏那狠心人卻又在旁露出一副喜不自勝的模樣,讓鈺女又是羞喜又是不忿。便在這共乘一車的問題上,狠狠打擊報復了一把。只是哪知報復過後,更加難受的卻是自己。

    明明就在眼前,卻只一層薄薄的簾子,便將兩人隔得不能相見,那種觸手可及卻偏偏抓不住摸不到的距離,更讓人煎熬難忍。

    這狠心人,他堂堂男兒,便不能堅定些主動坐上來?他便真的硬要上來,誰又能真個趕了他走?這狠心的壞人,便只會這般欺負自己。張鈺貝齒微微咬着紅脣,毫不講理的在心中怨懟着。

    這份心思若是被劉衙內得知,只怕劉衙內定要嗆天呼地的叫屈了。這算什麼道理?怎麼可以正說反說都是你的理呢?這還讓人活不?嗯,幸運的劉衙內在外忽然猛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詫異的揉了揉鼻子,擡頭看看天,低聲咕囔了幾句。

    不要和女人講道理!更不要試圖和戀愛中的女人講道理!這,是一條顛簸不破的真理!

    “鈺姐姐,鈺姐姐!”

    耳邊忽然傳來蔡琰的呼叫聲,張鈺飄忽的心思忽的一省,連忙啊了一聲應着。剛纔不知不覺的,卻是走了神,擡眼對上蔡琰促狹的目光,張鈺只覺雙頰發燒,大是尷尬起來。

    “鈺姐姐,你倒是說說啊,到底好不好啊。”蔡琰微微笑着,優雅的擡手將一縷散下的秀髮抿到耳後,連聲追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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