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衙內闖三國 >第368章:另有一個主公……
    徐庶聽他終是承認了身份,又聽他後面一番話,不由的又是激動又是感動。待要再次見禮,卻被劉璋死死拉住,只得按照他的意思,回身坐於自己原本的位置上。

    “元直,此番你我既已坦誠相見,我心中有個疑問,不吐不快,卻希望你能實言相告,休要隱瞞。”

    將徐庶按着坐下,劉璋親自提壺,爲徐庶杯中滿上,推開徐庶謙讓的手,口中裝作隨意的說道。

    徐庶心中一懍,連忙躬身道:“將軍有話便請直言,庶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劉璋微微一笑,點頭道:“好。元直高才,我所素知。今即在青州,當知我曾前後數次發出招賢令。而元直卻緣何遲遲不肯來見,難不成是以劉璋爲愚魯無能之輩,不值元直相助嗎?”

    劉璋這話並不嚴厲,只是聽到徐庶耳中,卻當即汗就下來了。這話往小了說,不過是個恃才傲物,但往大了說,好傢伙,那可算是藐視君王了。

    要知此時天下割據,一地諸侯對於當地之民來說,基本就是本地的皇帝。而劉璋更是身份特殊,不但是割據一方的諸侯,更是當今天下還要共認的漢帝之叔,皇室宗親啊。他在此時發出的徵召令,與天子詔幾已不差幾分了。

    徐庶此刻終是無主之人,更沒造反之心,被劉璋忽然扣上這麼一頂帽子,讓他如何不慌張?

    慌忙起身拜倒,伏地道:“將軍多心了,徐庶不過一鄉間野人,之所以未能前去拜見將軍,非庶狂悖,實在是覺得才學淺薄,不堪重任耳。”

    劉璋端坐石凳上,由得他拜伏在地,並未去扶。只是兩眼眯起看着他,冷聲道:“元直,你可知過分的謙虛,不是自傲就是推脫!按你昔日所爲,慷慨豪邁,從無自墜之事。如今這話,你覺得我該如何理解?”

    徐庶伏在地上,只覺額頭大汗涔涔而下,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劉璋輕輕哼了一聲,又道:“你棄武習文,至今已然十載有一了,當真就覺得自己不堪重任嗎?嘿,劉璋自問不是個不學無術之輩,自當日河北起事以來,時時不忘國事君恩,事事都以黎民百姓爲重。雖才識淺薄,但一直以來,兢兢業業如履薄冰,從不敢有半分懈怠。也正因如此,這才幾次發出招賢令,以求賢士相助。元直直到如今,還仍逍遙于山水之間,流連於美景清淡之中,此,若不是認定劉璋不堪輔佐,難入你眼,還有何解釋?”

    劉璋越說越怒,聲音便漸漸威嚴起來。他十餘載中,南征北戰,身居高位,威名赫赫,創下了偌大的勢力。此刻的他,也早非昔日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子,見到稍有名氣的士子,都需要小心翼翼的應對。

    正所謂到了什麼位置,便要具備什麼樣的氣勢。以他此時的身份,若再是謹小慎微,面對身爲平民的徐庶只一味的溫言相求,那樣只會給對方無能的錯覺。

    帝王之術,向來便是張弛有道,高下由心,恩威並重。要讓對方感動,更重要的卻是要讓對方先重視、尊重自己。所以,劉璋此刻,便算是凌之以威了。

    徐庶到了這會兒,哪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聽到劉璋最後一句嚴厲的問話,伏地的身子更加低了幾分,連忙回道:“庶不敢,庶不敢。既是將軍不以庶爲樗櫟之才,肯於起用,庶願爲將軍驅馳。”

    徐庶這話說出,劉璋眼中喜色一閃而逝,微微停頓一會兒,才嘆息道:“我豈是逼人入幕之人?你這話可是真心?唉,你自寬心,若真是不願,你我便以友朋而論,卻也不必爲難。只當我福薄,無緣與元直共事就是。”言下,頗有傷感之意。

    徐庶聽劉璋如此一說,心中不由大是感動,心底最後一絲猶疑盡去,再次叩頭道:“將軍不必再說,此庶求之不得之事。此身即爲將軍之屬,願與將軍共圖大業!還望將軍收錄!”

    劉璋至此,這才大喜,俯身將他雙手扶起,滿面喜不自禁。徐庶見他面色,感動不已,便即改口稱呼主公。劉璋卻微微一笑,拉着他手笑道:“元直,你我主從之義自放在心中便是。如今嘛,可要你另有一個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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