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衙內闖三國 >第371章:貪婪的佈局
    梅園的小亭中,戲志才一番詳盡至極的分析後,便和田豐一起笑眯眯的看着劉璋。如同兩隻千年狐狸,圍觀着一隻小雞。

    劉璋目光遊離,卻只是旁顧左右。半響,眼見這兩人絕不氣餒的架勢,不由嚥了一口唾沫,嘿嘿乾笑兩聲,問道:“呃,什麼消息?很有趣嗎?按說風部的訊息我也是每天都看的,怎麼就沒發現什麼呢?”

    戲志才展顏一笑,看看劉璋,淡然道:“哦,忘了稟告主公,這個消息呢,卻不是風部報回來的。而是從顏良文丑二位將軍那裏得知的。”

    啥?!是那倆夯貨!

    劉璋乍聞這倆名字,登時就是一頭的黑線搭下。靠夭啊!我說今個兒眼前這倆人怎麼這麼快的反應,竟能看出整件事的背後有機巧。原來根子卻是出在那兩個混蛋身上。

    我你爸爸的!正所謂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這倆混蛋回頭定要尋個由頭,狠狠修理一下才是。

    這得虧是戲志才和田豐倆自己人知道,要是傳揚到了外面,這青州之地,曹白臉和大耳朵可不知安插了多少耳目,一旦泄露,自己費勁心機,甚至將所有人都瞞住的計謀,只怕必然落個雞飛蛋打了。

    劉璋恨恨的想着,心裏卻猶然抱着一絲僥倖,只盼那倆混蛋泄露的不是什麼主要的事兒。是以,瞪着眼運了半天氣,終是轉爲幾聲乾笑道:“啊?是他們?咳咳,那倆混蛋又說什麼了?你們怎麼能相信他們的話呢?唉,不是我說,他們說的你們就該全當是放屁纔是。嗯,不過既然讓你們這麼大反應,倒不妨說來聽聽,讓我也跟着開心開心。”

    嘴中說着開心,但那副咬牙切齒的架勢,怕便只是小劉越來看看,也必然知道是胡說八道的。

    瞅着自家主公氣急敗壞的模樣,戲志才和田豐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忍不住的笑意。

    “哦,也不是什麼大事,聽說主公前陣子,伴着幾位夫人遊玩了一番?”戲志才笑眯眯的問道。

    “嗯,是有這麼回事兒,咋的?”劉璋心中一跳,下意識的咬了咬牙點頭承認道。

    “聽說主公遇到了個有趣的人?”田豐在一邊接着問道。

    “咳咳,咳咳。”劉璋不由的大聲咳嗽了起來,“嗯,那啥,遇到好多人的說,介個有趣的嘛,嗯嗯,不少不少……”

    “怎麼竟有很多嗎?哦,臣等說的只是其中一個。”

    “嗯,聽說是個道士。”

    “是啊是啊,據說曾跟主公一起遊覽了靈山島呢。”

    “噯,靈山島風光很不錯的,難怪主公竟在那住宿了一晚……”

    “嗯嗯,這一天一夜的時間很長,可以談很多事情啊。”

    “是啊是啊,也不知會不會偶爾談到北邊什麼地方的事兒,元皓,你說呢?”

    “……..難說,或許吧。”

    田豐蹙眉沉思着,微微點頭表示同意。和戲志才一問一答,你一句我一句的,直把一旁的劉璋聽的面色陣青陣白,倆眼發直之際,大爲喪氣。

    你妹的啊,那倆夯貨這次是真賣力哈,不用試了,我勒個去!聽這意思,早把哥賣的一乾二淨了,只怕連條褲衩都沒給留下。我日的,早晚把那倆混蛋喂上一百顆偉哥,扒光了扔豬圈裏,讓各種母豬強姦他們一百遍啊一百遍…….

    劉璋恨恨的想着,心中已是把顏良文丑二人,十八代女性祖宗問候了幾百遍。

    “啊,是那人啊,嘿嘿,嗯嗯,那個啥,是的是的,那啥,我想起來了,嘿,嘿嘿,老有趣了,確實有趣…….呃,唉,行了,你們想知道啥,直說吧,我告訴你們就是。”乾笑着應對幾句,最後連劉衙內自個兒都覺得沒趣,索性兩手一攤,直接投降了。

    “主公,非是豐大膽犯上,只是此番主公所爲,實在大錯也!要知如此大事,我等既是爲主公謀,主公便不當隱瞞。豈不聞失之毫厘謬以千里乎?主公如此相瞞,不但易讓我等判斷出錯,也是不相信我等之舉………….”

    見劉璋終於舉手投降,田豐忽然變臉,挺身而起,口中唾沫星子四濺,對着劉璋便開始狂轟亂炸起來。

    劉璋早知其人個性,從聽到這兩人一唱一和的揭穿自己時,就料到了這個結局。但偏偏這事兒雖是自己謹慎而爲,但也確實符合田豐所諫的意思。是以,這一刻,劉衙內除了垂頭喪氣的聽着,連連賠笑接受外,實在是半點脾氣也不敢有的。

    好容易等田諫官總算髮泄完了,劉衙內兩手搓臉,嗯,不是凍得,是被如甘霖天降般的唾沫星子淹的。這大水,咳,還真是如黃河決堤,滔滔不絕一發不可收拾啊………

    “主公休怪元皓耿直,此事主公所爲確實有些………..唉。才其實亦知主公心思,不過是爲謹慎起見罷了………”戲志才見劉璋有些悻悻然,目光卻在自己和田豐身上轉悠,心中明白,苦笑着出聲打圓場。

    “對對對,唉,志才,元皓,我真的只是爲了謹慎,絕無不信你們之理。”劉璋心裏這個憋悶啊,聽到戲志纔開口,連忙出聲接道。

    戲志才嘆道:“主公不必多慮。才與元皓豈有不懂主公之意的?否則,也不會今日肯費時費力的來此相探了。只是正如元皓方纔所言,事關天下大業,稍有差錯便容易滿盤皆輸,主公便爲保險起見,也當尋機與我等溝通。而且,事已至今日,主公方纔又如何尚不肯明言?”

    聽戲志才如此說了,劉璋也收了笑臉,輕嘆一聲,起身整了整衣束,鄭重的對二人一揖道:“璋行事有過,這裏給二位先生請罪了。”

    如此一來,便是板着臉的田豐也嚇了一跳,和戲志才兩人慌忙向一邊避開,齊齊躬身道:“臣等不敢。”

    劉璋不理二人,仍是規規矩矩的施完禮,這才直起身來,請二人重新落座,這才嘆道:“璋此次安排,所謀者大。非是不想告知二位先生,只是正如志才所說,按我所謀,此時還不到我等有所動的時機,故而,剛纔一直相瞞。所思所想者,無非是既然先前瞞了,便也不差這幾日了。咳,這個真是……”

    見劉璋如此說了,田豐也不好再揪住不放了,畢竟田先生只是剛直,所行所爲都是爲正事,並不是什麼以此譁衆取寵的。

    “前事便不說了,主公,今日既已如此,不如便好生商議一番,有道是,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我等自知主公大智,但拾遺補闕,也是我等份內之事,爲保萬全,豐斗膽,便請主公從頭說說可好?”直身恭敬向劉璋一揖,田豐叩請道。

    劉璋嘆口氣,伸手將他扶起,微微點點頭。提壺給兩人將酒滿上,微微沉吟一會兒,這纔開口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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