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暴君寵妃無度 >第51章 你纔想當奴才
    慕容烈擡頭看向她,眉頭微擰起來。

    “臣妾沒有別的意思,臣妾也勸過妹妹,不過皇上還是不要心急,讓她緩緩也好,畢竟大國師纔去了,若她這麼快變心,也顯得這情份太淺薄了一些。”殊月緩緩說着,臉上帶着柔極的笑。

    “月兒一直深知朕心,朕不會虧待你的。”慕容烈拍拍她的手,低頭用膳。

    殊月也坐下來,拿起金鑲玉的筷子,秀氣地吃了起來。

    這飯喫得太安靜,不像有顏千夏同桌時那樣,她就算是一個饅頭也能啃得美滋滋的,讓人一見,胃口都跟着好起來了。

    慕容烈覺着有些食不知味,越加焦躁不安起來。

    暮色漸濃,晚霞被暗色天空慢慢吞噬,殊月令人收了杯盤,又令人拿上了玉笛,爲他吹起了曲子。

    她的笛聲倒還是讓慕容烈欣賞,委婉動聽。

    笛聲傳出殿外,顏千夏看了看其她低頭靜立的宮女,悄悄捏了捏自己的大腿。

    她和幾個值更的宮女一站就是兩個多時辰,此時腿都有些發麻了,可還有一個時辰纔會換值,她得熬下去。

    又不知過了多久,笛聲終於停了,也不知道殊月娘孃的嘴吹腫沒有。

    殿中匆匆走出一位侍女,對着院中諸人交待道:“快去準備一下,皇上要歇在這裏。”

    他終於要和老婆滾上牀上了,她終於也能去睡了,顏千夏掩着嘴打了個哈欠,剛要問什麼時候可以換值的時候,那侍女已走到了她面前,小聲說道:“吳姑娘,皇上傳你進去侍奉。”

    啥?憑啥?爲啥?顏千夏的瞌睡都被嚇醒了,慕容烈怎麼就這麼多花樣呢?

    “快點兒吧。”侍女一拉顏千夏,快步往殿中走。

    慕容烈的心思很明確,讓她清晰地感受到主子和奴才的區別,讓她早點醒悟,他可不想像殊月說的那樣,讓顏千夏有時間去緩緩,他一刻都容不得顏千夏心裏還裝着別的男人,只要一想到這個,他就有些暴躁起來。

    大殿裏飄着龍涎香,他臨幸嬪妃前,都會點上此種香。

    殿中點着龍鳳燭,他們夫妻二人失散一年多,第一次同|房而眠,慕容烈居然有些不習慣。就算是以前,他在殊月房中也不曾盡興折騰,只因殊月身子一直比較弱,他不敢讓她太過勞累。

    幾名侍婢過去,服侍着殊月褪了羅裙,裏面是白色的中衣短裙,露出修長白皙的小腿,殊月有些羞澀地轉過背去,接過侍女遞來的香茶含了一口,然後吐回了茶盆裏,又讓侍女給她的手上抹上了潤香。

    這纔回轉過來,要服侍慕容烈更衣,可一擡眸卻看到慕容烈正盯着顏千夏看着,那目光有些滾燙赤熱,還帶了絲絲怒意。

    顏千夏只當看不到,反正他們滾他們的牀單,別想佔她便宜。

    “還不服侍皇上更衣?”順福在一邊提醒着顏千夏,她這才磨磨蹭蹭上前去,拉住了他龍袍,踮着腳尖給他解領口的盤扣。

    有些難解,他也太高大,顏千夏本就站了一天,才踮了一小會兒就累得出汗了。

    “我來吧。”殊月走過來,想親自動手,慕容烈卻按住了她的手,淡淡地說道:“讓她來,讓她早點學會當一個奴才。”

    你纔是奴才……顏千夏在心裏狠狠罵着,手下一用力,盤扣不僅沒扯開,反而把他勒得更緊了,差點沒被她勒得閉過氣去。

    “你這個蠢東西!”他氣惱地一揮手,把她扒開,自己三兩下就扯開了盤扣。

    “皇上英明,皇上早早歇着。”她隨口敷衍道。

    慕容烈伸掐住了她的小臉,狠狠捏了捏,痛得她直呲牙。

    “皇上,算了吧,妹妹也累了一天。”殊月在一邊解圍,慕容烈這才緩緩鬆了手,冷哼一聲,坐到了榻上,這回不等別的宮婢動手,殊月先蹲下了,親自給他脫着靴,慕容烈這纔有些過意不去,拉住她的手,低聲說道:“你別累着。”

    “以前都是臣妾親手侍奉皇上,皇上忘了麼?這兩日一點點想起來,就恍如昨日一般。”她擡起頭來,一雙水眸裏淚光點點。

    “那你還記不記得如何要出府,如何會跌下崖去?”慕容烈拉她坐起,低聲問她。

    “是妹妹約臣妾的。”殊月看了一眼顏千夏,說了一句,又搖頭笑道:“後面的都不記得了,可能是她要出嫁,要約臣妾聊聊心事吧,都過去了,臣妾這不是已經回皇上身邊了嗎,臣妾以後再也不會離開皇上半步,哪怕天涯海角,也要永遠追隨皇上。”

    她柔柔地偎進了慕容烈的懷裏,慕容烈也有些動容,輕攬着她的腰,捉緊了她的手。畢竟這個女人陪了他多年,一直是他最心儀的那個。

    再博愛,他也會分個主次,比如這個替他擋箭,並且柔情似水,又心地善良的女人,應該給她應得的一切。

    他揮了揮手,示意衆人退下,自己伸手拉下了帷簾,遮住二人的身形。

    哦,古代人,你們兩個好相愛。

    顏千夏解放了,她一下子就打起了精神,快步往外走去。她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這些日子在帝宮,她可沒被他欺負死!

    宮殿之門緩緩關上,她衷心祝願裏面兩個人早生貴生,早點忘了她的存在。

    擡頭,伸懶腰,向月微笑……她的目光猛地怔住,就在不遠處的宮殿頂上,一個白袍男子正看向這邊,面具下,那雙寒眸泛着涼光!

    天啦,那個鬼面男人居然跑進宮來了!他的渾身充滿了殺氣,一頭青絲在風中亂舞。

    顏千夏掩着嘴就想驚呼……有刺客!可是他卻突然揚起雙臂,騰空而起,像白鷹一樣,快速向後退去。

    這個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跑進了宮,膽子也太大了!顏千夏又有了拜師的念頭,若她能學到這個男人的武功,以後慕容烈之流就再也欺負不到她了,她想斬他左手就斬左手,想剁他右腳就剁右腳,再不爽,就閹了他!

    顏千夏沒發現,她現在最大的快樂就是在心裏腹誹慕容烈,在心裏一百零八個姿勢地凌|虐於他,她苦悶的小心臟纔會得到片刻的痛快。

    尖銳的哨聲突然劃破夜空,有侍衛發現了鬼麪人,吹響了警示哨聲,身後的宮殿大門猛地拉開,慕容烈穿着一身整齊的白色中衣衝了出來,仰頭看向那白衣人退去的方向。

    一輪月懸於遠處,那白衣人就朝月退去。

    慕容烈想也未想就飛躍起來,如獵豹撲向獵物,直衝向那白衣人。

    這人居然敢進宮來,能進宮來,其膽量,其能耐已經超出慕容烈的想像,讓他心中大駭,他不能再放過這個白衣人,一定殺了他。

    數十侍衛圍過去,那白衣人一揮袖,一把細密的銀針飛出,像細雨一般飛向四方,侍衛從屋頂跌落,慘呼聲陣陣響起。

    又有人加入了追殺的行列,是致遠王爺,他一襲紫色鐵袍,手持青峯長劍,劍勢凌厲地刺向那白衣人的胸口,那白衣人只伸出一手,輕輕夾住劍鋒,一用力——鋥地一聲銳響,那劍鋒就折了,叮咣一聲跌在地上,也讓致遠王爺怔在當場。

    他無堅不催的寶劍,斬敵無數的寶劍,居然敵不過這人的兩根肉做的手指。

    慕容烈追上去,和他一起撲向那鬼麪人,那鬼麪人啞聲低笑起來,“今日不陪二位玩了,改日再見,到時,定取爾等項上人頭。”

    如此猖狂,慕容烈氣得臉色發青,越來越多的侍衛圍攏過來,那白衣人卻輕輕巧巧地灑出一掌白霧,迷花了衆人眼,也迷暈了毫無準備的侍衛們,他卻從這陣白霧裏消失了。

    “這是什麼?”致遠王爺從琉璃瓦上拔出細針,這針比頭髮絲還細,銀尖還閃着綠光。

    慕容烈盯着細針看了半晌,扭頭就往辰棲宮走去。

    “皇上,沒受傷吧?”殊月迎上來,憂心沖沖地問他。

    “無事,你去歇着,顏千夏,出來。”他低喝着,大步往殿中走去。

    “妹妹住在偏殿後面。”殊月在他身後小聲說道,慕容烈這纔想起,顏千夏應該住在宮女的屋子裏。

    “順福,帶路。”

    “是,皇上這邊請。”順福連忙拿過一隻燈籠,領着他往後殿走去。

    顏千夏剛躺到榻上,皇帝大戰刺客的戲碼看多了也沒啥意思,已經刺激不到她的腦神經,睡覺比較重要。一屋子住着六名宮女,睡在一張通榻上,她拉好被子,寶珠湊過來給她輕輕捏着腳。

    “謝謝你,寶珠。”顏千夏也伸出了手,給她輕輕捏着手臂,寶珠嚇了一跳,連忙拉住她的手,小聲說道:“公主,奴才可不敢,折壽的。”

    “我還摺紙呢,來,我們互相捏。”顏千夏拉她躺下,寶珠開始還躲,後來就放開來,和顏千夏互相捏着手臂。

    慕容烈推開門,只看到被子下兩個人影拱來拱去,還雜帶着咯咯地笑聲,他臉色青了青,過去猛地掀來了被子,低聲吼道:“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此時兩個姑娘的手正交叉停在彼此的手臂上,看上去就像是在互相撫摸……而且顏千夏不老實,腿也壓到了寶珠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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