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暴君寵妃無度 >第143章 小東西和大東西
    “喜歡。”顏千夏認真點頭,不喜歡纔怪,放到現代,慕容烈就是個絕世高帥富,絕對可以讓女人神魂顛倒!

    慕容烈自然不會知道她此時腦袋裏到底在想什麼,若知道了,怕只是臉都會綠掉,堂堂皇帝,在她心裏居然就這威猛的作用。

    所以,不止是男人才好|色,女人也一樣,要不然端貴妃會主動扒光了去勾|引他?會爲他迷戀傷心癡癡等侯?

    “送你。”顏千夏從一邊的小攤上拿了枚銀戒指,套到他的無名指上,“我們那裏叫結婚戒指,一定要戴着的。”

    慕容烈擡起手指看,一枚簡簡單單的銀圈兒,上面鑲了塊四方的黑瑪瑙。

    “老闆,你給我刻幾個字。”顏千夏託着他的手看了一會兒,又取下來交給老闆。

    “公子您說。”那老闆已經盯着他們兩個人看了好半天了,眼珠子都快瞪得跌出來,聽到她和自己說話,只覺得像有黃鶯兒在歌唱,動聽極了,一時間連眼睛都不想挪開了,直直地盯着這俊俏的小公子看。

    “拿來。”慕容烈不喜了,閃身擋在顏千夏的身前,冷冷喝斥一聲,伸手抓過了銀戒指,拉着顏千夏就走。

    “啊,銀子、還沒付銀子……”老闆等他們走遠了,才猛然醒悟,捶胸頓足地哭號,“怎麼會是兩個騙子,騙子啊!人心不古,長得人模人樣,來騙我的戒指。”

    “閉嘴。”一錠銀子準準地塞進了他的嘴裏,暗衛的身影像風一樣從他面前捲過,他又覺得是見鬼了,瞪大眼睛,咬着銀子,像根枯樹一樣定在那裏,直直地看着暗衛捲過的方向。

    顏千夏託着戒指看着,小聲說道:“我自個兒給你刻上去。”

    “要刻什麼字,我來。”慕容烈低頭看着她,小腦袋這樣低頭,雪白的脖子彎成漂亮的弧度。

    “不告訴你。”顏千夏咧嘴一笑,把戒指塞進了自己的小香袋。

    “小東西。”慕容烈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腦勺,笑了起來。她就是這樣,一腦子稀奇古怪、讓人忍俊不禁的奇妙念頭,讓人永遠跟不上她的思維。

    “你是大東西?”顏千夏拉住了他的大手,小手掌完全被他的大手包了起來。

    兩個男人手牽手,慢慢走。

    前面突然有人面對面撞上了,又有人撞上了路邊的小攤,還有人踢翻了地上擱的泡菜罈子……全是這兩個人惹的禍。

    “造孽啊!”顏千夏喫喫笑了起來。

    “主子,到了。”暗衛在身後提醒,二人擡頭看,前面的戲樓大門前正有幾個年輕小廝大聲吆喝,門口幾面彩旗飄揚,招牌上已經寫了今兒上演的戲碼。

    今兒沒帶順福也沒帶年錦,就他們二人,在二樓正中的位置坐了,正好看到一樓的戲臺子上。這些咿咿呀呀的戲文,顏千夏是聽不懂的,才子佳人此時正在演踏春賞花的一幕,四周的人看得津津有味,顏千夏卻趴在桌上,用小刀給戒指刻字。

    “你刻了什麼?”他趴過來看,顏千夏立刻用手攏上,她想了一路,終於決定在上面刻:“大烏龜愛小烏龜”,兩隻烏龜會永遠永遠地在海里相伴,不老不死,永生永世……

    他不缺好東西,滿宮的奇珍異寶全是他的,這戒子也是他的錢買的,只有這行字是她親手刻上去,歪歪扭扭,趴在圈兒上面,只能勉強認出是一行字。

    “什麼字?”

    慕容烈湊在眼前看,顏千夏在一邊笑着說道:

    “慕容烈愛年舒舒。”

    慕容烈愛年舒舒,一聽就覺得舒服。

    年舒舒愛慕容烈,一想就覺得幸福。

    “戴着,什麼時候都不許取。”顏千夏拉起他的手指,把戒指套上去,此時戲臺上的才子佳人正攜手相凝望,脈脈含情搞對唱,臺下一片叫好聲,唯他二人像聽不到一樣,靜靜地看着彼此。

    兩個男人對着看,還是情意綿綿的目光,你想一下這樣的畫面,該有多震撼,反正旁邊兩桌的人是看不下戲了,張了嘴,手裏捏着花生也不記得吃了,倒茶的那個,杯子裏的茶水也已經往外溢出來,淌了滿桌,大家就呆呆地看着他們二人,額上直冒汗。

    “傻瓜。”顏千夏突然說了一句,抽回了手,扭頭看向戲臺。

    慕容烈挑挑眉,也不知她爲何罵人,更懶得去計較,銳利的視線往四周一掃,就跟關了開關似的,四周的人立刻挪開了目光,繼續他們的事

    。

    旁邊一桌的是幾個書生,一面喝茶,一面議論起來,“聽說了嗎,周國開始實行全國公選,摒棄貴族世代爲官的制度,由地方推舉賢明參加考試,周王很是明理呢。”

    “是啊,上個月趙兄就去了周國,想一展抱負,趙兄滿腹經倫,聽說在那邊很受重用。可我們大吳卻只由貴族提攜官員,我們一生白讀了詩書,終不能爲國爲君效力,實在是苦悶。”另一人接了話,長聲嘆道。

    “哎,我們的皇帝陛下迷戀美色,被前皇后顏千夏給迷住了,那是個狐狸精,前皇帝就是被她給毒死的,她現在又纏上了皇帝陛下,皇帝陛下那樣聖明的人,都對賢明的六王爺下了毒手。”

    “快別說了,會殺頭的。”有人連忙制止了他們的議論,可沒幾句,又扯回了大雪紛飛的那段日子。

    “我看哪,那是上天降罰,我們大吳國什麼時候有過那樣的大雪,災民流離失所,現在還有好多在外面逃難,好一些都逃去了六王爺那裏。”

    “其實皇帝陛下還算聖明,廣開國庫救災,勒令貴族獻糧獻銀,若非如此,吳國早就大亂了。只希望不要繼續被這狐媚妖妃迷惑,釀出大禍。”

    顏千夏越聽,臉就漲得越紅,天下人總愛把災禍推到女人身上,強行編出紅顏禍水的罪名。慕容烈一手摁在她的手背上,一手端起了茶杯,輕抿一口,沉聲說道:

    “一個女子而已,能有什麼大禍?是功是過,全在帝君身上罷了。”

    “非也,若前皇帝不是迷戀這妖女,何以在大婚之時喪命?再說了,她生下藍眸公主,我們大吳皇族,何時有過藍眸血統?這顏氏女一向淫|亂,與好多男子都有染,十分不潔,這公主不定就是何人的孽種,來壞我帝君的江山,這等妖孽應該被早日燒死,生的小妖孽也應該被沉塘……”

    “閉嘴。”暗衛忍不住低喝一聲。

    顏千夏已經站了起來,原來民間早把她傳得如此不堪!甚至已經影響到了慕容烈的威名,還有小公主的清譽。

    “封了這戲樓,傳旨下去,再有詆譭貴妃者,殺無赦。”慕容烈此時已經大怒,拂袖而起,沉聲下旨。

    那兩桌男子已然怔住,暗衛從四面涌來,將幾桌男子摁到了地上。

    “算了,嘴長在他們身上,要說,就讓他們去說,你要真殺了他們,就坐實了我的罪名。”顏千夏搖了搖他的袖子,輕聲說道。

    幾名男子劇烈地拉動着,擡眼看向顏千夏,她迎着幾人的目光,輕聲問道:“國之傾毀,若真是一介女子可以辦到,這國也不稱之爲國,你們可以詛咒貴妃,爲何又要連累那幼小的生命?這難道是君子所言,君子之行?”

    幾人磕頭不止,不敢出聲。

    “我還以爲你們是真丈夫,我就站在面前,卻不敢再罵,膽小如鼠,還敢稱要爲國爲君效力。”顏千夏恥笑了一句,快步往樓下走去。

    “刀架在脖子上,我等自然不敢再罵,要留着命,幹更有用的事。”有一個衝着她的背影大喊了一聲,顏千夏扭頭看去,那青臉青皮的瘦小子,臉色嚇得發青了,還朝她瞪着。

    “慕容烈,這個人你倒可以好好考查一下,若真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有用,你不妨一用。”顏千夏瞟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暗衛立刻把那人拎了起來。

    “在下坐不改姓,行不更名,權之楚,我若爲官,一定死讕皇帝陛下,清君側,除妖孽。”

    “歡迎你來除我,我煮茶等你。”

    顏千夏脆聲回了一句,不想就是她這一句,改變了這權之楚的一生,最終成爲吳國流芳百世的大清官、慕容烈後來身邊有名的權相,也是在危難之中將顏千夏救出來的人。

    慕容烈掃了他一眼,這權之楚也不懼,只管迎着慕容烈看着,也算是有膽量的人。

    “帶回去好好查查。”慕容烈淡淡說了一句,大步去追趕顏千夏了。

    “別和他們一般計較。”

    “我爲何要計較,這個世界上,我只計較你一個人對我的態度。”顏千夏輕輕地說了一句,挽住了他的胳膊,“走吧,我們兩個男人去逛狂花樓去,那裏不用談政治,只談女人。”

    “你說什麼?”

    “逛|窯|子,你不會啊?我教你。”顏千夏嘻嘻笑起來,拽着他大步往前面那最熱鬧的小樓裏跑。門口有兩個濃妝豔抹的美人,見二人過來,立刻就揮起了手裏的錦帕,露出白玉的手臂,笑吟吟地招呼起他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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