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覺性不錯。
蘇景心中暗讚一聲,身子一側,當即躲過了突然出現之人打來的一拳,接着說道:“不要衝動,我是自己人。”
說話間,蘇景已是看清了來人的面貌,三十來歲的年級,一身寬鬆略大的黑色西服,身量不高,但自有一股精悍的氣息,黑暗中,兩個眸子冒着光,正緊盯着自己。
“有不走正門,翻牆跳院的自己人嗎?”那人哪裏肯信?哼了一聲,身子又是向前一突,一招踏步擊掌,向蘇景的胸口中門打了過來。
這一招極爲純熟,勁風赫赫,顯示出來人手上功夫不弱。
不過卻也是僅此而已,蘇景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來,他這一招僅憑的是肉身勁力,所隱含的內力真氣,卻是極爲薄弱。
“你都沒盤我的道,就動手那人,未免太過莽撞了點吧?”蘇景輕輕一笑,不以爲意,藝高人膽大,大開中門,不避不擋,反是直接伸手那他的手腕。
蘇景雖然受傷,可底子勝出這人良多,這一抓,也不知道比那人的踏步擊掌快出去了多少倍。
漢子心中着實是大喫一驚,右手急忙一縮,同時左掌向上擺舉,又猛打蘇景下顎,他的口中也是強硬,喝道:“你如此行徑,總歸不是客人,我先將你拿下了,再問不遲。”
內功不行,拳腳功夫倒真是不弱,反應也快,搏鬥經驗更是豐富。
蘇景心中又是讚了一句,不過卻也不想再跟他糾纏了,頭一偏。抓出去的右爪忽而握成了拳頭,直擊那漢子身側。
蘇景這一招變得很是怪異突兀,而且還是在上一招已老的基礎之上,若是在諸如之前那個華山長老那樣的高手面前。就是一個大大的破綻,可這漢子畢竟功夫不行,使到了他的身上,卻就變成了一記妙招。
那漢子躲避不及,實實在在的吃了蘇景一拳。接着又被蘇景順勢抓住了手腕,一帶一推,身子就向後猛跌了出去。
連連向後退了五六步,纔是卸掉了勁力。
這還是蘇景控制住力道,含而不發的結果,要不然以他的力量加上真氣,這漢子早就被打飛了,哪裏還能站得住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那漢子站穩之後,揉了揉肩膀,看着蘇景。惡狠狠的道。
打服了你,才知道老老實實的問話了嗎?
蘇景心中哼了一聲,可還未來得及答話,就有一個極具磁性的聲音傳了過來:“老馬,你這次真是動錯了手了,他當真是咱們的自己人呢。”
“打錯了?”那叫老馬的大漢一愣,看着來人,愕然道:“堂主,這半夜翻牆跳院的人怎麼可能是自己人呢?”
堂主!
蘇景聽了老馬的稱呼,心中不由一驚。剛剛出現的這個人,只是二十五六歲的年紀,竟然已經是鐵血大旗盟坐鎮一方的堂主?
不過蘇景也是知道,現代江湖有“覺醒”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任一人武功的高低,絕對不能光靠外表年齡去判斷。
誰知道這個年紀輕輕,相貌十分英氣俊朗的人覺醒的是哪一方高人的記憶呢?
年輕堂主走了過來,伸手一指蘇景,看着老馬,笑着道:“老馬。這位小兄弟剛纔施展的拳腳,你當真是認不出來嗎?”
蘇景眉頭微不可察的一皺,對“小兄弟”這三個字,有些不感冒。
老馬受到堂主的提
醒,卻是眼睛眯了起來,思索了一陣,忽的一拍腦袋,叫道:“胡家拳!”
“老馬,你好糊塗啊。”年輕堂主又是一笑,搖了搖頭,“你幾時聽說過江湖上有胡家的人現世了?胡家的人各個英雄豪氣,若是現實,還不立時便震驚江湖啊。”
言下之意,就是蘇景並非胡家之人,也不如胡家之人英雄豪氣。
蘇景的眉頭又是一皺。
這個堂主,好像已經認出了我的身份,可並未有什麼好感?
“不是胡家的人,又是哪位了?”老馬疑惑的問道。
堂主循循善誘的道:“你想想,江湖上又是突然冒出了哪個人物,憑藉胡家拳出名了?”
老馬立時就反應了過來,又是叫道:“浪裏小白龍,蘇哲!”
說完直愣愣的看着蘇景,瞪圓了眼睛,道:“你就是咱們大旗盟祕密培養的那個精英人物,蘇哲?”
這一次,老馬的眼中沒了那份驚喜,反而有幾分仇視。
蘇景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頭承認,道:“不錯,正是小弟。”
見蘇景承認了,老馬當即嘿嘿冷笑了兩聲,陰陽怪氣的道:“真不愧是咱們大旗盟全力培養,掌刑旗主的接班人,嘿嘿,果然是厲害,一到咱們長安,就來了個下馬威。”
掌刑旗主,還接班人,這是什麼鬼?
蘇景聞言心中一動,他隱隱是猜到,這個身份,好像就是兩人對自己不友好的根結所在了。
老馬發完了牢騷,就便自顧自的離開了,那年輕的堂主卻是衝蘇景一拱手,賠禮道:“少旗主勿怪,手下的人不懂規矩,冒犯了您,還請您不要放在心上。”
說實話,他雖然滿臉帶笑,可蘇景怎麼聽,怎麼覺得不舒服,卻也是舉拳不打笑臉人,也是客氣的回道:“哪裏,是我魯莽了,還請堂主不要責怪纔是。不過小弟之前一直都是潛心修煉,對盟中情況瞭解不多,還未請教堂主高姓大名?”
那堂主道:“好說,在下長安分堂的堂主張昭,剛纔那位,是咱們堂中的老兄弟,名叫馬興,性子倒是魯莽了些。”
隨後兩人又是一陣寒暄,張昭在得知了蘇景來意之後,當即給蘇景安排了一個房間,供他休息療傷。
張昭親自將蘇景送入了客房之中,說了句去見客之後,便是告罪離開了。
蘇景望着他離去,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臉上的笑容立時就消失了。
他輕輕嘆了口氣,心道自己前來長安分堂修整的這個決定,還真是失誤,這裏的人,對自己,未免太過敵視了些。就連那個滿面堆笑的堂主張昭,也給他一種笑裏藏刀的感覺。
不過蘇景並沒有放在心中,笑裏藏刀的人,自己碰到的還少嗎?
那張昭就算是在有心計,還玩的過孫崑山麼?
“過了今夜,自己離開便是了,鐵血大旗盟比之華夏武術協會,也是好不到哪去,隊伍太大,人太多,爛事也是太多。”蘇景心中做出了決定。
他脫去身上的血衣,隨後將傷口清理乾淨,又洗了個熱水澡,換上了睡衣,才舒舒服服的坐到了牀上,開始練功。
至於那個什麼掌刑旗主接班人的事情,他並沒有向王老實詢問。因爲他並不把自己當做是鐵血大旗盟的人,也並不想插手其中的利益糾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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