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是陸衍北絲毫不以爲然,能佔便宜就絕對不會含糊手軟,一開始還能夠客套兩句,到最後就越來越過分。
動手動腳是常事,他還能一本正經的說些葷段子。
弄得人臉紅心跳,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總之是你無恥,陸衍北就能比你更加無恥。
她依稀記得她問陸衍北,“陸先生,你到底還要不要臉了?!”
“不要,要你。”
“……”
常常被陸衍北的不要臉刷新下限,而且他那天堵完她的話後,她就被陸衍北拉進了懷裏,又親又摸,其厚顏無恥的做派令人髮指!
趁着他出差的檔口,白夏當機立斷從醫院離開。
本來就沒什麼大事兒,陸衍北非得讓她在醫院待着,沒病的人也被悶出病來了。
時隔一個星期,白夏終於是鼓起了勇氣開機。
看到手機界面的未接來電,微信和短訊的未讀消息,白夏嘆了口氣。
挑了挑,手指停頓在單君遇發的最後一條消息上。
——我想跟你談談。
談談?談什麼?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嗎?
她也想過要跟單君遇繼續維持這段婚姻,她以爲單君遇不肯離婚是因爲對她產生了一絲不捨,這麼多年的感情,要徹底斷掉,她真的捨不得。
也不甘心就這麼放棄,堅守了很多年,她總是希望這自己的愛情能夠開花結果。
現在終於如願了,可開出的花良莠不齊,結出的果子也苦澀不堪。
自食其果,有苦難言。
想了想,白夏刪掉了那條微信。
撥了電話給小五,才接通,就聽到對方激動的說,“白姐!你終於接電話了!我還以爲你被外星人綁架給擄到外星球了!”
“……”那她該佩服小五這清奇的腦洞嗎?
“小五,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雜誌社還好嗎?”
“雜誌社是還好,不過白姐…”小五默了默,說,“你有沒有看微博?”
“微博怎麼了?”這段時間陸衍北幾乎是寸步不離的看着她,她又因爲單君遇的事索性將手機關了機,這一個星期來,她基本上是沒有機會接觸到外界,接觸到社交網絡的,更加不可能知道現在微博發生了什麼事。
“你火了啊!白姐,你都快成網紅了!”
“說重點。”白夏頭疼得慌,小五這咋咋咧咧說話愣是不肯說重點的性格,能讓人着急上火到抓狂的地步。
“哎呦,就是那天文氏新品發佈會晚宴,白姐你先是跟柏林影視的單總裁高調出席,後來又和陸衍北共舞的事兒,你紅了!”小五的聲音聽上去很興奮,“我告訴你,現在網上都在猜測你跟單君遇還有陸衍北之間的關係,紛紛惡補了一段狗血的豪門三角戀。”
“白姐,你跟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啊?我就說怎麼上次你一要陸衍北來做專訪,他就答應了,你們是不是…”
白夏果斷又利索的掛了電話,小五聒噪的聲音就跟個大喇叭一樣,周遭的人都能聽得見他說話。
疲憊的按了按額角,她尋了處地方坐下,這才用手機上網。
翻遍了前幾天從現場流露出來的照片和視頻,白夏嘆氣。
好端端的,她怎麼就被推到了輿論中心呢?
果子煎餅菌:哇!!放開那個女孩兒!衝我來!我男神怎麼能挽着別人跳舞呢?!
馬甲是什麼,能喫嗎:樓上冷靜點,我們要淡定!!MD,我淡定不了啊!那是我老公,怎麼可以跟其他女人同進同出?
萬年老妖:樓上都是花癡,鑑定完畢!爲什麼要這麼大反應啊?我看那個女的跟陸男神很般配呀!你沒看到,陸男神那衝出去將人拉到自己懷裏的姿勢多帥嗎!就跟偶像劇一樣!啊!男神我要給你生猴子!
……
綜上所述,基本上全部都是陸衍北的花癡粉。
她就給陸衍北做過一次專訪,結果陸衍北就被推崇爲國民男神、全民老公了。
也對,陸衍北那張臉確實長得過分顯眼了,到哪兒都是發光體。
實乃妖孽一枚!
白夏百無聊賴的刷着微博,從咖啡廳離開,坐地鐵的時候還低着頭刷微博。
看到網上的評論,她一會兒笑一會兒悶着生悶氣。
她也注意到了,有一小股粉絲是林顏舒的,林顏舒現在再怎麼說都是新晉小花,一舉一動都備受矚目。
只可惜那天晚上她的風頭都被自己搶了去,兩男爭一女這種狗血戲碼,再加上兩位男主角都是有頭有臉而且顏值極高的人,充分滿足了大衆對偶像劇的基本準則,這種狗血戲碼是他們最愛看的。
除了她與陸衍北共舞的視頻被炒得熱火朝天以外,還有前半截她與單君遇共舞卻被毫不留情的甩開,然後被陸衍北拉住的一幕
也被腦洞清奇的網友自動替代了一個複雜的豪門四角戀。
總之,她、陸衍北,單君遇和林顏舒算是被徹底捆綁在了一起。
一邊低着頭刷微博,也沒注意路況,不知不覺就回到了雜誌社附近。
她撞上了堅硬的胸膛,身子後傾,差點摔倒的時候,腰身多了一隻手,稍稍用力,她就被用力往回帶,撞進了溫暖的懷抱中。
淡淡的尼古丁焦煙味充斥在周身,白夏心臟還撲通撲通的胡亂跳動着,驚魂未定。
“你去哪兒了?爲什麼不接電話也不回消息?”一連串的質問砸過來,砸的白夏暈頭轉向,胳膊被人捏緊,她從那人懷中被拉出來時,纔看清了對方的臉。
“單君遇?”清澈的眼眸中滿是疑惑,“你怎麼會在這兒?”
單君遇臉色黑的跟鍋底一樣,“你竟然還敢問我爲什麼在這兒?那天晚上爲什麼不辭而別一個人跑掉?這一個星期你去哪兒了?跟誰在一起?”
“白夏你真是膽肥了!電話不接短信不回!”
白夏皺起眉,臉色漸漸變得寒沉。
掙了掙,想掙脫開他的手,“你放手!”
他臉色變了又變,幽暗深沉的黑眸內似乎跳躍着火團,說出的話帶着一股狠厲嗜血,“說,你是不是跟陸衍北在一起!?這一個星期你都跟他待在一起是不是!”
她沒辯駁,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