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跟眉姐父親喫過飯後,他給了我關於那個人的一些材料,上面有他在濱江的老家地址,以及照
片,名字。我拿在手裏,第一眼看的是他的長相,面貌,老實說,人長的不是太難看,還行,就是眼角里
流露了那種不好的感覺,應該跟後來做的一些事情很協調。名字也不難聽——楊力楠,我看了半天,想了
很多。
當我認真地去考慮眉姐前夫的事情的時候,我感覺有些茫然,我對眉姐父親答應的爽快,也自認爲只要
這人在濱江,我一定可以把他找到,我甚至對這個男人有着無比的憎恨,從感情上來說,從對他曾經擁有
過眉姐這件事上來說,感到憎恨。
但是,我對這個人的瞭解太少了,甚至對於眉姐以前的事,瞭解的都很少,我只能從他們的面容上來感
觸他們的過去。
可我知道,我要做好這件事,我要做個男人。自尊心與年輕時的激情讓我去冒了次險。
我從飯店出來後,去了戒毒所,在回來的路上,我想起了眉姐父親跟我說過的話,”不要跟小眉說這事
,你若說,一切都免談!”。
我想,這很簡單,你不說,我也不會跟她說的,我也許不比你疼愛她少。
眉姐見到我很是着急,拉着我,看着我微笑的表情說:”爸爸沒爲難你吧?”。
我嘟了下嘴說:”沒呢!”,我接過她遞過的水,低頭喝了口說:”叔叔也就是剛來生氣吧,現在好多
了,我感覺有希望!”。
她望着我,有一些內疚吧,走到我身邊,靠我肩上,淡淡地說:”小童,姐感覺內疚的,其實這些事,
應該我來說,若他真的脾氣不好什麼的,你別難過,姐是你的,不管怎樣!”。
我望着她點了點頭,然後問她:”身體還舒服嗎,沒什麼吧?”,眉姐,搖了搖頭說:”好多了,心情
好,就感覺特好!”。
我抱住她說:”寶貝,一定的,等我們結婚了,你就會一點難受都沒了,那個時候,你會感覺比以前都
好,明白嗎?”。
她看着我,抿嘴點了點頭,那眼神裏充滿了對我說的婚姻的嚮往。
中午的時候,我回家了趟,拿點東西,我爸見到我問我說:”聽大壯說她爸爸回來了?”。
我點了點頭說:”恩!”。
“他沒難爲你吧?”,我想我爸很瞭解眉姐的父親,我笑笑說沒。
我爸嘆了口氣說:”我很能理解他,如果他說了什麼話,爲難你了,你忍着點,爸也不能多說了,什麼
生活都是你選的,明白嗎?以後的路還要你自己走!”。
我回頭看了我爸一眼,他靠在沙發上,我問了句:”爸,等她好了,我想跟她結婚,你說行不行?”。
“哦!”,我爸似乎有些在意這個,望着我說:”她家人同意嗎?”
“會同意的!”,我說:”我其實最怕的是你不同意!”。
我爸微微一笑說:”我不會說什麼了,我跟不了你走一輩子,她是好閨女,如果能陪着你,照顧你,一
直不出什麼差錯,爸沒道理說什麼了,你們能好就行了!”。
從家裏出來的時候,我感覺我家是需要有點開心的事了,如果能好好的,有美好的將來,一切還都有希
望。
出來後,我打電話讓大壯來接我,他見到我後,我把調查那個男人的事跟大壯說了,我希望他可以幫助
我,當然我不要求,他也會幫助。他沒等我把話說完就皺着眉頭說:”小童,你不感覺有什麼不對的嗎?
“。
我笑笑說:”你是說他利用我,還是怎麼着?”。
“明擺着嘛,你以爲這是小事嗎?你瞭解那個男人的背景嗎?他敢把那老頭子的餐廳燒了,又能安全地
逃回國內,有那麼簡單嗎?”。
我抽着煙一笑說:”管他什麼,就是龍潭虎穴也要闖,我答應的事,如果做不好,更不會在他心裏有什
麼好印象了!”。
大壯仔細地看着我的臉說:”你是不是爲了你的愛情,失去理智了,爲了這個愛情,值得嗎?”。
我把煙扔了說:”沒事,反正我也只是幫他調查,打聽,又不是讓我去抓他,我又不是他媽的公安!”
。
大壯最後點點頭,他想也是,至少要幫這個老頭找到線索什麼的,讓他滿意些。在車上,大壯邊開車邊
說:”你說她爸怎麼跟她一點不像呢,古怪,暴烈,小氣,心胸狹窄,美國政府都賠過他保險了,何必呢
!都那麼大了,不安心養老,萬一出了什麼事,操!”,我知道大壯這樣說是不想我被他使喚。
我和大壯去了那個地址,在濱江的外環東路,那裏屬於開發區,原來算是郊區。
大壯把我帶到那說:”怎麼打聽,就是去問嗎?”。
“就說是他的朋友,找他有事,先看看情況!”,我說。
大壯突然說了句:”你說眉姐有沒有來過啊?”。
我抽着煙說:”應該有吧,肯定來找過他們!再說了,他們當初是夫妻,怎麼會沒來過!”。
“不會還有來往吧?”。
“有什麼關係,也許他家人挺不錯的,眉姐那樣的人,想想就知道,心軟,對老人家好,自然的事!”
。
我和大壯走下車來,按着地址,穿過幾個巷子,那兒還保持了濱江的一些老建築,周圍的都被拆了,
那些民國時的老建築沒拆,還保留着,而他家就是在那些老房子裏。
我讓大壯別去,我一個人去的,我站在門外,敲了敲門,不多會門開了,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胖婦女,
應該是他媽,從面容上看,應該是脾氣不太好的人。
我正了正表情,一笑說:”阿姨,你好,請問這是楊力楠的家嗎?”。
她在那裏看了看我,對我有着本能的提防,過了會,開口說:”是的,不過他不在家,一直在國外!
“。
我點了點頭說:”哦,我是他朋友,我以前在西班牙的,認識他的,得到過他不少幫助,想登門拜訪
!”。
她再次看了看我說:”我好象沒聽他說過你!”,她沒說完,一個男人衝了出來,應該是她兒子,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