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老鴇對這一進來的人,是格外的奉承,剛纔的那兩位,隨便應付應付就成,但是這位肯定要向皇帝一樣的供着。
莫楓一收紙扇,淡淡的表情起了些變化,身後的一個手下就立馬站出來問:“那剛纔的那兩個客人呢?”
老鴇一聽,轉動了下眼眸:“走了,剛走了……好像是家裏出了什麼事。”
莫楓聽後立馬轉身就走了出去,那間賭坊還是剛纔那樣門微微的敞開着,但是那賭坊的屋頂,卻格外的引人注目。
“主子,莫不是雪皇后和賭坊的人打起來了??”手下的人站過來輕聲的說,屋頂突然破了一個大窟窿,這要是颳風下雨的還好說點,他們這前腳剛走,後腳出來的時候賭坊的屋頂就破了一個窟窿。
莫楓輕柔的目光一緊,快步的走到了那家賭坊。推開門,剛纔還生龍活虎的打手、老闆,一個個都瞪大着眼睛躺倒在地,脖子上的那一道血痕清晰在目,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爲是脖子上多了一點綠,那死相要多猙獰就有多猙獰。
一個手下將一個打手的身體翻過來看,輕捏脖子上的那一點綠,輕用內力就將那片樹葉完整的給從脖子上拔了出來。
莫楓看着那片帶着血的樹葉,那一雙溫和的眼眸如一滴水滴入平靜的大海一樣,驚起一**瀾,轉身就走出了賭坊。
有如此高的內力,此人必定不凡。
未央宮內
“娘娘,還疼嗎?”春秀小心翼翼的給楊即墨洗着頭髮,輕觸過的地方,手上立馬多出了一團頭髮,似乎只要一碰這頭髮,這頭髮脆弱的就會掉下來,害得春秀都不敢去碰楊即墨的頭髮了,真怕越摸越少,娘娘最後成了一個禿子……那掉下來的頭髮,髮根處都清晰的帶着雪漬。
“好多了!”楊即墨閉着眼睛回答,但是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會立馬浮現出賭坊那些人的死相,只是那麼一瞬,兩秒鐘時間不到的時間,一片樹葉就讓人瞬間結束了全部的生命活動,他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了,死人他真的見到不少,光是在盜墓中,就看到不少人的屍體,甚至是親眼看着那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甚至死相要比賭坊的那些人還要恐怖,但是他卻始終忘不了,總是糾結着,樹葉到底是怎麼插入人的身體的,它那麼的輕,又那麼的軟。但是事實上樹葉就是那樣插了進去,在他眼前插了進去,而那也的確是真真實實的樹葉,一顆樹上的普普通通的樹葉。
開始對古代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樹葉都能殺人了,那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最最重要的是那個用樹葉殺人的又是誰!!!!
“娘娘,你怎麼會傷成這樣?又爲什麼要突然回那賭坊。”春秀將自己的疑問問出口。
楊即墨又睜開眼睛,一貫的莞爾,一貫的啷噹不見了,反而是無比的認真,無比的深沉:“都過去了,讓我好好休息一下!”
春秀見娘娘不肯說,也不能在追問下去,幫楊即墨擦好頭髮,就捧着水出去了。
那臉盆的水,自然飄蕩着更多的頭髮,而毛巾上自然也有,春秀看着那盆水和毛巾上的頭髮,又不安的回頭看了一下身後的寢室,臉上滿是複雜的神情後,便又快速的離開了。
楊即墨躺在牀上,輕輕的扯了下自己的頭髮,真的是受了很嚴重的傷呢,只是輕輕的拽了下,就有幾根頭髮掉下來了,在摸摸自己的頭皮,還帶着隱隱的疼痛。
突然想到什麼,楊即墨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花溪……花溪……”
楊即墨叫了幾聲沒有人應,本以爲花溪自從出去之後就沒有回來,甚至擔心這貨是不是被桃妃娘娘發現了,然後抓住了……
但是卻傳來花溪懶懶的聲音:“幹嘛?”
楊即墨聽到花溪的聲音,那七上八下的心突然安靜了很多……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楊即墨問,擡頭看着房梁,卻什麼也看不到。
“早回來了!”花溪又說。
“那你一直都在這??”楊即墨繼續在房梁下轉悠,但是仍然看不到花溪的人,這個人怎麼突然開始玩起神祕來了。只聞齊聲,不見其人。
“嗯”花溪繼續懶懶的回答着,聲音依舊是那樣的冰冷。
“那你在哪啊?你下來啊!我有事問你”楊即墨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他到底躲在哪裏了啊?
“我要閉目眼神,你直接說”花溪沉默了一會兒才說。
“那你說,有沒有一種武功可以用樹葉就能殺死人的?”楊即墨問,春秀是宮女不知道,那是自然的,但是花溪是殺手,常年在江湖中游蕩,怎麼可能不知道?沒見過也聽過啊!
花溪又繼續沉默了一會兒,很堅定的說:“有”
“那會這種武功的人多嗎?”楊即墨完全都不知道花溪在那根房梁下,只能擡頭看着房梁,而花溪的聲音又不是那麼的真切,很難確定他的位置所在。
“一般內力不弱的人都可以。”花溪說。
“那……比如門外邊兒的大內侍衛可以嗎?”楊即墨聽了心裏害怕,看來能用樹葉殺人的人很多,還不止一個,真的好可怕,要是這件事發在他身上,那速度比子彈還快,他躲都躲不急。
“如果是高手就可以!”花溪很簡單明瞭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