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娘娘詐屍了 >第147章 你的目的不是這個?
    那慘白的嘴脣艱難的蠕動了幾下,想要說什麼,楊即墨湊到他嘴邊,模糊的聽他說,要把他藏起來,不要讓任何人發現。

    那聲音幾乎小的讓人聽不到,口音又十分的模糊,但是卻帶着堅定,而那妖異的眼眸同樣也是。

    月離說完似乎再也支撐不住一樣,即使是用毅力去掙扎着,去抵抗着,但那妖異的眼眸依舊還是掙扎了幾下重新又閉上了。

    一股心酸頓時蔓延到楊即墨的心中,原來,他比他還要怕被聖鷹會的人發現,比他還要擔心之後的命運,而他更怕的就是重新過上被囚禁的生活,他怕,怕到了極點,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去死,也不要過着被圈養的生活,在他桀驁的外表下,卻是一顆脆弱的心。

    一個人在地宮中囚禁了五年,經歷過漫長的寂寞,受了那麼的煎熬,他沒有經歷過,但是他知道那種絕望是一刻不停的煎熬着你的心,讓你發瘋,讓你想要立即死掉。

    但是月離卻沒有,他堅持着,他堅信他總有一天會出去,所以他一直在耐心的等待着,痛苦的忍受着那段非人的煎熬,一旦他出來了,他就再也不願意被囚禁,重新忍受着那份煎熬。

    他是怕了,一個受過那種困難的人,便不會在去受,但是最重要的是,他怕自己沒有耐心,沒有毅力忍受那份煎熬了,他最怕的就是自己把自己逼瘋,甚至向惡勢力投降,將離魂曲的譜子寫下來。

    無論是哪樣都會讓他受不了,因爲他是踏雪公子,桀驁不馴的踏雪公子……

    楊即墨輕吐了一口氣,月離即使再次昏睡過去,但是那濃密的眉卻緊緊的皺着,楊即墨想要伸手去幫他撫平,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要把他藏到哪裏呢?未央宮的地形他雖然不是太瞭解,但是他知道像未央宮這樣的地方,是絕對不會有什麼暗道,暗擱的存在,而唯一的只有那地宮。

    恐怕月離是死也不願意回到哪裏去了吧?

    楊即墨擡起頭看着那紅色的房梁,最終搖了搖頭,沒有暗道,那他就自己造一個好了?別忘了他是摸金校尉,一個懂得奇淫異術的摸金校尉。

    楊即墨只用了一天的時間就在牀底下挖了一個很小的地道,裏面只能夠容納放下一張牀,正好讓月離躺下去。

    然後準備上足夠多的食物和水,已經照明的蠟燭、火摺子,再然後就是方便時用的尿桶。

    花溪看着楊即墨挖出的地道,每一鏟都是那麼的乾淨利落,挖出的地道很是平整,一看就很老練。

    脣角慢慢的抿成一道冷凝的弧度看着累得躺倒在一旁的楊即墨說:“你真的很讓我懷疑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這樣一個平整的地道,即使是長年在地下幹農活的農民都無法做到挖得如此平整,並且速度那麼的快,剛纔他一直在旁看着,那動作彷彿就是經過訓練一般,又快又準。

    楊即墨躺在牀上喘

    着氣,之所以挖在牀底下就是可以讓空氣流通,而牀的下面又有暗扳擋着,只要不把那暗版挪開就根本不可能發現,爲了方便挖掘,楊即墨自然也將他的牀給改造了一下,只要掀開牀墊,那底下的木頭都是可以移動的,只要將木板一移開就可以跳到那地道中。

    聽到花溪那冰冷的質疑口氣,楊即墨本能的想要掩飾什麼,但是因爲實在太累,便只好繼續躺在牀上喘着氣:“如果你以前不認識我,就請你不要妄下結論,沒有一個人會無端去冒充一個廢材皇后,並且還是一個隨時都有危險的皇后。”

    冒充雪傾城,估計只要有點智商的人都知道,雪傾城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材,唯一的價值就是因爲那本字畫書,但是誰也不會去冒充雪傾城從其他人口中得知字畫書的事情,因爲字畫書只有雪傾城一個人知道在哪裏。

    “你的意思就是,之前的那些愚昧,那些無知,那些懦弱都是裝出來給別人看的?”花溪冷冷的語氣傳來,一如沒有絲毫的溫度。

    楊即墨沒有回答,花溪想要怎麼猜,就隨他好了,他也懶得解釋。

    “原來被世人唾棄,辱罵的雪皇后竟是有這般城府的人,真的是想不出來。”花溪最後那一句話說得及爲重,像是在自嘲一般。

    “你忍辱負重這麼多年來,恐怕就是因爲那字畫書,你有着更大的野心,你是不是覺得雪家爲車絕國貢獻了那麼多,而現在自己的爹爹雖位居高位,但是卻不甘皇上對雪傲天的百般敷衍,所以你想找出字畫書中的祕密,之後讓你的爹爹登上皇位?”花溪這下的言辭更加的犀利了,那一雙深眸深不見底,深諳的可怕。

    楊即墨剛剛閉上的眼睛一睜,他是真的沒有力氣在去解釋什麼,真的不知道花澈的想象力怎麼那麼豐富的,竟然會想到自己要莫權篡位?

    他喫飽了撐的……最後他只跟花溪說了一句話,花溪那即將要爆發出來的怒氣和殺氣,立即就止住了。

    “等我安全出宮之後,我會將字畫書給你!”楊即墨就這麼淡淡的一句話,就立即把花溪所說的結論全部推翻掉。

    花溪聽到那句話當然是爲之一愣,沒有得到楊即墨的正面回答顯然是很不甘:“爲什麼?你的目的不是這個?”

    一個有着那樣城府的人,一直忍辱負重的被人唾罵着,厭惡着,怎麼可能不是別有居心,每個人做事之前都會有自己的目的,而如果她的目的僅僅是出宮的話,真的讓他難以相信,忍受着這麼多年的唾棄,難道只是爲了逃出宮,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嗎?

    如果是這樣,她根本不需要忍受世人的眼光,完全可以把自己真實的一面展現出來。

    “我知道你們做殺手的本身就缺乏安全感,疑心病很重,所以請你不要把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想複雜化了,很多時候你們就在這不經意失去了一些東西,不要問爲什麼,等你哪一天把我當朋友對待了,我會告訴你。”楊即墨依舊淡淡的說。

    這件事情,他只會跟朋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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