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着木槿手的花澈只輕輕的斜挑了下嘴角,冷笑意味分明。
他練的功是寒冰掌,身體自然會一直處於冰冷的狀態,哪天他的身體要是像常人那樣暖和了起來,就說明他現在是一個廢人了。
“你忘得還真是徹底,既然忘了怎麼還又回來了?”花澈冷不丁的開口,嘴角的弧度一直維持在譏諷的狀態。
“因爲身上的那個令牌被影碟發現了,所以就這樣回來了,我還真的不知道我以前是那般殘佞的人。”木槿儘量用友好的語氣說着,聲音也是輕輕的,帶着些許甜膩在裏面,一絲誘惑便在其中韻出。
這聲音猶如天籟,比時間任何一種聲音都還要好聽,最重要的是那聲音若有似無的邪魅,真的讓聽者蠢蠢欲動,躁動不安。
“你現在也是。”花澈嘴角的弧度又上升了些,話語清冽,輕耳。
木槿很明顯的感覺到這個人對他的敵意真的不是一般二般的深,她當然知道其中很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剛纔他求見聖上的事。
是啊,他現在那麼擔心花溪,語氣中不帶着怒氣和不耐已經算是對她客氣的了。
木槿沉吟了很久,還是輕輕的問道:“花溪他犯了什麼錯?爲何聖上不給他進食?”
這一句說道了花澈的疼痛處,輕輕咬了下嘴脣,一抹更加濃郁的嘲諷隨眼角斜挑而上:“告訴你,你會向聖上求情嗎?你現在是沒有了記憶,等你有了記憶便不會問了。”
唉,以前她到底和他們到底有什麼仇恨?貌似也不是仇恨,而是屬於對立,就像兩個黨派之間的鬥爭一樣,爲了擊垮對付,爭權奪勢而不懈餘力。
事實上雙方是都沒有仇恨的,只是因爲各自需要權勢的問題,而分庭抗禮。
這樣,和解起來是很容易的!
寧願多一個朋友,也不要多一個敵人嘛。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說不定恢復不了以前的記憶呢!所以現在的我就等於重生,我會去向聖上向花溪求情的。”木槿輕鬆的說。
被人這麼充滿敵意的說着,她的確很茫然。
根本不知道以前她對他們做了些什麼,而且他們還是同一批訓練出來的,小的時候肯定是同吃同住。
花澈聽木槿這麼說,突然停了下來,看着木槿那張認真的臉,細細的揣測着,她的眉宇間是要比以前乾淨了很多,委婉了很多,看不出有任何的端倪在其中。
失憶真的能改變一個人的秉性嗎?他不相信。
“既然這樣,那你現在就去求聖上。”花澈的語氣中帶着不信和深深的質疑,聲音從平淡中一下提高,有些輕佻,彷彿根本就不認爲木槿會去向聖上求情。
木槿自然也停下了腳步,聽花澈這麼說,臉上有了些爲難,剛纔聖上對她的情形還歷歷在目,她要是這個時候去
,恐怕根本就回不了阡陌宮了。
不然現在他肯定是重重的失望。
木槿的面色有些急了,她有她爲難的地方,是絕對不能現在去的。
即使花澈現在這樣說,她也不能腦子一熱,爲了證明自己和以前不一樣了,然後現在就去求聖上,這是最不明智的舉動。
“我過幾天去找聖上,現在真的不行。”木槿誠懇的說,她到現在都完全沒有弄清她和聖上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情人也不是,屬下也不是,更加不可能是聖上的老婆了。
總之他們的關係很複雜,又很微妙……
花澈冷冷的看着木槿,牽着她的手繼續往前走,相信她說的話,還不如相信聖上會對花溪網開一面吧?
不過,花溪更痛的應該是自己的心吧,爲一個人付出了這麼多,那個人卻毫無領情,並且把他心中唯一的那點希望給粉碎,好殘忍,不,如果這個人不殘忍,他就不是聖上了。
似乎是在報復木槿一般,這一次花澈走得很快,這讓完全處於黑暗中的木槿有些無措,一邊要小心的提防那些石頭,絆腳的東西,還要一邊提高自己的速度。
“哎呀……”儘管木槿很小心,但還是被一塊障礙物給絆倒了,身體直直的朝前傾,條件反射性的抓緊花澈的手。
但是花澈沒有阻止她摔下去也就算了,卻在她抓緊他手的時候,將自己的手鬆開,冷冷的任由木槿摔下去。
膝蓋的骨頭一下撞擊到厚實的大理石地面,木槿似乎聽到了骨頭與地面撞擊的聲音,清脆而又疼痛。
木槿輕咬住嘴脣,不讓自己因爲疼痛叫出聲來,承載地面上的手似乎破了皮,有一陣火辣的疼痛,木槿在地上摸索了一會兒,知道花澈是不可能幫她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膝蓋,似乎膝蓋也破了皮吧,應該還不行,剛站起身就有一陣撕扯的疼痛傳來。
“走吧。”花澈冷冷的說,牽起木槿受傷的手繼續朝前走。
阡陌宮距離玄冥殿比較遠,與他們居住的花居更加的遠,一般作爲主上級別的人,都會有自己的一個宮殿,但是他拒絕了,他覺得還是和花染,花溪他們住在一起更加的好,再說他們的花居也很美,環境幽靜,安雅,沒有人打擾,他們住在這裏也十分的靜宜。
而阡陌宮的格調和花居卻是截然相反的,阡陌宮中載滿了各種季節的花,無論那個季節都會有花盛開,咋眼望去是一片繁榮。
內部的裝修也是十分的奢華,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除了奢華卻很別緻,讓人心神爲之一怔的感覺。
步入阡陌宮,那花開得依舊鮮豔美麗,花圃乾淨整潔,沒有任何的雜草。
殿中更是一塵不染,完全看不出這裏有半年沒有人居住的樣子。
看來,聖上每天都會派人來打掃,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