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青洺的眸光落在了沐清歌的身上,他的眼底悄無聲息的跌入了一抹驚豔之色。
沒想到在帝都聲名鵲起的女子竟然如此青雉,看起來如此嬌柔可人。
他的眸光裏帶了絲大膽和肆無忌憚,很快的將沐清歌打量了一眼。
“婧小姐在帝都可是負有盛名,本公子早有耳聞。償”
夏侯璟看着青洺,眸子頓時眯了起來,同爲男人,他嗅到了一抹危險的氣息。
“小歌兒在帝都控制了兩次瘟疫,聲名遠揚也是必然。攖”
這一句小歌兒頓時叫的沐清歌臉色微微一燙,她不動聲色的瞪了眼夏侯璟。
這種牀笫之間親暱的稱呼他竟然還叫到了人前,羞不羞啊。
夏侯璟反而沒有半分羞澀,更是明目張膽的攬着沐清歌的纖腰,毫不掩飾的宣告了他的主權。
青洺倒是饒有興趣的掃了眼夏侯璟放在沐清歌腰間的大手,不由得多看了沐清歌兩眼。
倒是慕容楚心中更是陣陣驚訝,這凌王還真是一次次刷新他對他的認識。
沒想到冰冷尊狂的凌王,也有墜入溫柔鄉的時候。
青洺微微勾了嘴角,“凌王所言極是。”
“不知無雙公子此次下了蓬萊島,所爲何事”
“家母占卜得知,當年預言之人重現,特命無雙下山輔助預言之人,也就是婧小姐統一醫毒界。”
青洺清雅的聲音頓時讓慕容楚渾身一震,臉色有一瞬的僵硬。
片刻,他從牙縫裏擠出了一抹笑容,“有無雙公子相助,婧兒一定可以早日統一醫毒界。”
沐清歌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慕容楚,“那就借二叔吉言了。”
然後她看向青洺,“多謝無雙公子相助。”
如今,醫毒界一片混亂,醫者難解毒,毒城不會醫,還有藥王谷,更是隻會種藥識藥,醫毒都要依賴醫毒二城,醫毒界的確應該統一起來。
更何況,醫毒蠱藥四城,除了藥王谷和蠱城,醫毒二城都是皇帝的勢力,若是她能夠將醫毒界統一,就等於將勢力從皇帝手中奪了出來。
“婧小姐不必客氣,你是預言之人,無雙幫你是理所應當的。”
青洺嘴角勾着淺笑,俊朗的五官更加英氣逼人。
“首先,婧小姐要先認祖歸宗,歸入藥王谷慕容家,然後再統一醫毒二城。”
沐清歌點頭,然後看向慕容楚道:“不知二叔可安排了認祖歸宗的日子”
“早在婧兒來之前,二叔和你二嬸已經查看黃曆定了日子。”
“哦,不知二叔定了哪個日子呢”
“三月底和四月十二都是極好的日子,但是認祖歸宗是個大日子,二叔怕太過匆忙,準備不周,就定在了四月十二。”
如今纔不過三月十七,距四月十二將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這慕容楚有多不想讓她認祖歸宗這是
“王爺,你覺得四月十二會不會太晚了些”
夏侯璟淡淡瞥了眼慕容楚道:“那就定在三月底吧。”
這哪是商量的口氣,分明是直接下了定論。
“會不會太過匆忙了些”慕容楚猶豫道。
“匆不匆忙就要看慕容谷主的準備了。”
接着他看向青洺道:“無雙公子,你萬里而來,不如先去休息吧。”
青洺點頭,“好。”
臨走之前他看了眼沐清歌道:“婧小姐,無雙很欣賞你的醫術,以後若是方便的話,我們可以一起交流交流。”
看着青洺誠摯的眼神,沐清歌點頭,“好。”
緊接着,腰間的力道一緊,她直接被夏侯璟帶了出去。
“王爺,人家也是好意,我話還沒說完呢,你這樣會不會有些不尊重”
“以後,離他遠一點。”
看着夏侯璟斂起的眸子,沐清歌微擰黛眉,“他是天醫界過來幫助我統一醫毒界的,人家不遠萬里來幫我,我怎麼能夠將人家拒之門外”
沐清歌對青洺沒有太大感覺,只會沒想到他會如此平易近人,沒有一點架子。
可是她瞅着夏侯璟就是一副排斥的模樣。
“記着本王的話。”
看着夏侯璟一臉的不悅,沐清歌輕哼了一聲,“知道了。”
二人剛剛回到西院,慕容萱便帶了淳于奚趕來。
“婧姐姐,淳于哥哥剛剛來了谷裏。”
沐清歌看着一段時間不見的淳于奚翩翩而來,眼底劃過一抹驚訝,隨即打量了他一眼問道:“上次你的傷好了沒有”
“還是我家的小丫頭關心我。”
淳于奚聞言笑得一臉歡快,並且得意的向夏侯璟挑了挑眉。
下一瞬,夏侯璟看着淳于奚,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利眸噙了絲冷意。
看着夏侯璟黑着一張臉,淳于奚手中的竹扇搖的更加輕快了。
然後不怕死的挑釁,“凌王,這小丫頭可是我的媳婦兒,當年她還沒有出生藥王谷和毒城就定下了娃娃親。”
“是麼,娃娃親又如何,在本王這裏都是不作數的,小歌兒現在是本王的女人。”
他說着霸道的將沐清歌攬在了懷中,緊緊的不容她掙脫。
看着夏侯璟放在沐清歌腰間的手,淳于奚搖着竹扇的動作微微一滯,眸子裏飛快的劃過一抹黯色。
小丫頭難道真的已經是夏侯璟的女人了
擡眸瞥了眼沐清歌又羞又怒的模樣,他的心驀地一澀。
終究是命運作人,是他晚了一步。
“夏侯璟,你別太過分,有外人在呢”沐清歌咬着牙小聲對夏侯璟道。
最近不知道他怎麼了,總是醋的厲害,好像任何一個男的他都能喫醋。
而且,還總是向人表明她是他的女人,這麼高調真的好麼
夏侯璟不動聲色的將淳于奚眼底的黯色收入眼底,嘴角似有似無的勾了勾,他也敢來跟他搶人
片刻,淳于奚重新搖起竹扇,嘴角繼續勾起挑釁。
“小丫頭現在是凌王妃並不代表以後都是,只要她願意跟本公子走,本公子帶她去天涯海角逍遙快活。這一點,只怕凌王做不到吧。”
“你敢動她,本王打斷你的腿”
夏侯璟這一句不是威脅,也不是警告,而是含了凜冽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