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屋子裏,一個男人被矇住雙眼,他的雙手被人捆綁在椅子上,完全動彈不得。
他已經被人關在這個地方好幾天了,除了每天必須喝的水有人給他喂,其他時候,他連一點聲音都聽不見。
“吱嘎”一聲,門開了。
被矇住的雙眼透出一絲亮光,男人連忙朝着亮光看去。他現在完全分不清白天黑夜,只有每天門打開的時候,通過光線來辨別時間。
“就是他?”低沉的嗓音響起,是他從來沒有聽見過的聲音。
不知道爲什麼,男人的心裏突然有了一絲危險的感覺,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極爲不好。其實,他已經想到了,肯定是因爲自己接了不該接的活,這才惹禍上身。但是現在,即便是他知道原因,也沒有辦法逃出去。
“嗯。”另一個聲音在他耳朵旁邊響起,男人東張西望起來。
谷驍看着眼前這個瘦瘦小小,皮膚有些發黑的男人,他的眼睛暗了不少。
就是這個人,竟然敢在不經過他的同意下私自拍攝有關他的照片,他以爲自己隱藏的本事很好嗎?
谷驍不屑地看了一眼他,然後揭開他被矇住的眼睛。
男人睜開眼,劇烈的光線照射進來,刺得他眼睛十分痠痛。
只是,當他看清面前的人時,男人的身子開始忍不住顫抖。果然被他猜到了,自己不僅惹上了不該惹的人,還是完全動不了的人。
“說吧,”谷驍站在他的面前,他的影子投射在男人身上,讓他覺得格外壓迫,“是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在我身上動功夫?”
已經有好幾年沒有人敢這麼做了,這個男人,倒是破了這一個例。
“是不是我說了,你就能放過我?”男人吞了一下口水,他知道自己這個要求或許有些癡心妄想,但是現在,他已經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
谷驍突然笑了起來,下一秒,他的手已經掐在了男人的脖子上:“你覺得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哦不,”谷驍頓了頓,“你可以選擇自己的死法。”
他從來不會放過對自己有害的人,但是作爲一個仁慈的人,谷驍還是有一點善心的。
死得難看一點,和死得好看一點,也是一種選擇?
男人垂敗的低着頭:“既然如此,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的生死都已經掌握在面前的人身上,不管怎麼樣,自己都是死路一條。
谷驍見他嘴硬,使了個眼色給一旁的杜傑風。
“我勸你還是自己說吧,”杜傑風看見谷驍的表情,立馬走上前,“你的所有東西都在我們這裏,就算你想瞞也瞞不住,你現在說出來,說不定我們還會放你一馬。”
杜傑風明顯的感覺谷驍的耐心要不夠了,要是面前這個人不趕緊說出來,說不定連他都會被眼前的人連累。
還是因爲那個女人。
杜
傑風轉念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如果不是因爲林暖,谷驍的反應絕對不會這麼強烈。至少,不會因爲這種事情親自出馬。
這個問題在杜傑風心裏縈繞了很久,還是沒有答案。的確,林暖這個人是有一些不一樣,但是不一樣的人多了去了,能夠在谷驍身邊圍繞的女人,有哪一個是一般的身份?更不用說,這個林暖的身份,還那麼一般。
男人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你們想幹什麼就來,落到你們手上是我運氣不好,我認。”
杜傑風眉頭一皺,這個人的嘴,竟然這麼硬?
谷驍聽到他這個話笑了起來:“很好,有骨氣。”
他的眼裏閃過一絲暗色,再有骨氣的人在他面前,也會變得沒骨氣:“既然你這麼想死,我就成全你。”
他將一疊照片扔到地上:“不過你這麼有骨氣,不知道她們,是不是一樣?”
男人看了一眼地上的照片,他的臉嚇得慘白,連說話的時候,嘴都有些哆1;148471591054062嗦:“你想做什麼?”
“我已經給了你機會,話不想說第二次,你自己好好考慮清楚。”谷驍說完這一句就轉身走人。
杜傑風將地上的黑布撿了起來,將它蒙在男人的眼睛上面。
“混賬,”男人一邊掙扎,一邊怒罵,“對付女人算什麼本事,有脾氣你衝着我來。”
他的聲音還沒有傳出房門,就被隔絕開來。
對付女人算什麼本事?谷驍心裏一凜,早知道這個道理,他又怎麼會衝着林暖去?
杜傑風看着谷驍陰晴不定的神色,擔心的開口:“我們就這樣將他綁在這裏?”
“嗯,”谷驍輕哼了一聲,“時間到了他自己會張口的,你最近注意一下他家人的動作,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再通知我。”
他雖然暴戾,但是絕對不會朝着女人和孩子動手。這是谷驍最基本的道德底線,也是他唯一殘留的良知。
“你爲了那個女人,值嗎?”杜傑風皺起眉頭,現在的谷驍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谷驍嘴角微微勾起:“你覺得,我是爲了誰?”
“難道不是爲了那個林暖?”杜傑風瞪大了眼睛,他不可能猜錯了。
“我不喜歡有人動我的東西,”谷驍冷冷開口,“那個女人,我還沒有必要爲了她動這麼大工夫,你跟我在一起這麼久,還不知道我的習慣?”
林暖,只是一個導火線而已。
谷驍自認爲不會對任何一個女人動感情,這個林暖只是突然出現,讓他有了一點興趣而已,對於自己的所有物,偶爾保護一下也可以。
坐在公司裏的林暖只覺得自己背後一涼,但是看公司裏的人都在忙着自己的工作,這種感覺又被她拋在了身後。
應該是她想多了。
林暖心裏安慰着自己,她的計劃正在往好的一面發展,還有什麼事情能夠威脅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