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蕭淡淡一笑,這半年以來,他的切磋對象可是秋婉韻那等化元境的超級強者,不說劍術,光是戰鬥經驗,他就要比王興豐富百倍。
更何況,他還掌握了劍意。
瞬殺劍意
韓蕭長劍一震,一劍斜斜斬出
快若驚雷,疾如閃電
只一拔劍,竟然劃出了一抹匹練一般的劍氣長虹。
直到這個時候,衆人才發現,韓蕭居然已經擁有了自己的佩劍
那是一柄清光凜凜,散發着驚人寒氣的絕世寶劍
“這樣的寶劍在你的手中,簡直就是一種辱沒”王興大罵一聲,咆哮着一劍刺向了韓蕭胸口。
這王興拜入玄冰宮三年有餘,一手劍術倒也有幾分火候,再加上他的元力頗爲渾厚,這套玄冰宮的基礎劍術七星劍訣,倒也舞得有模有樣。
只見那王興劍劍直逼韓蕭的要害,每一招每一式,無不勢大力沉,有着千鈞之力。
若是換做一般人,只怕早就節節敗退了。
但不巧的是,他的對手是韓蕭。
韓蕭一劍閃過,寒芒乍現。
“你的劍術就跟你的爲人一樣,渣”
韓蕭冷哼一聲,施展出了和王興一模一樣的七星劍訣。
只是,同樣的劍法,在韓蕭手中,卻是無比的輕靈,飄逸
反觀王興,則如一頭蠢笨的黑熊一般,毫無半分意境可言。
衆人皆是愣愣地看着韓蕭,難怪他能夠闖過劍塔第六層。
韓蕭,竟是連真氣都沒有施展,完全是以精湛的劍術,硬生生頂住了王興那渾厚元力的壓迫啊
“七星連橫”韓蕭清嘯一聲,只見一抹劍光掠過,一閃而逝
王興眼皮狂跳,猛地挑起,想要躲過韓蕭這一劍。
可是下一刻,他只覺得眼前一花,一股寒氣迎面而來,再回過神來的時候,一柄森冷的長劍,已經架在他的脖頸之上。
蘊含着瞬殺劍意的一劍,又豈是王興這種庸才可以躲開的
“乖孫子,還要打嗎”韓蕭嘴角掛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的看了王興一眼。
王興艱難地嚥了口唾沫,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哪裏還有半點囂張的氣焰。
“還有誰”韓蕭淡淡一笑,四下環顧了一圈。
沒有人回答
那一劍的驚豔,讓所有人都爲之震撼
韓蕭冷然一笑,手臂一振,直接用劍身把王興拍飛了出去,知道王興的慘叫聲傳出,衆人這才驚醒了過來。
戰鬥,已經結束,而王興,毫無招架之力
衆目睽睽之下,韓蕭將把長劍收回了乾坤袋內,傲然轉身,然後頭也不回,大步朝着天幕峯的方向走去。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追過去。
青銅劍塔之前,一片肅靜
單單以劍術,就能夠擊敗凝氣七段的王興,自此之後,還有誰敢說韓蕭是廢物
韓蕭闖過青銅劍塔第六層的消息,不脛而走,成爲了所有玄冰宮弟子熱議的話題。
單純的劍術,變能夠以絕對的優勢,碾壓凝氣七段的先天強者。
而玄冰宮掌門姜無涯還爲了此事,特意召開了一個緊急會議,期間拼命嘉獎了牧雲川一通,讚揚他慧眼識珠,居然培養出這麼一個劍術奇才。
牧雲川雖然心中疑惑,自己明明沒有教過韓蕭任何劍術啊
但這傢伙也是個好面子的主,掌門一通誇獎下來,這老傢伙立刻飄飄然起來,暗自打定主意,回去以後就把自己最厲害的的劍法一股腦全教給韓蕭。
散會之後,牧雲川拎着酒壺,美滋滋的朝着天幕大殿走去。
當他回到大殿的時候,發現韓蕭居然又在“刻苦”地修煉冰玄勁。
牧雲川心中有些愧疚:自己這個師父真是不稱職,從來也沒有關注過自己的徒兒的修爲和武技,連自己這一脈出了個劍道天才也沒發現。
“蕭兒,爲師來了”
牧雲川輕輕敲了敲韓蕭的房門。
韓蕭聽到敲門聲,連忙起身爲牧雲川開門,心中有些驚訝,往日這個時候,牧雲川應該下山打酒去了纔對啊。
牧雲川細細打量了韓蕭一眼,首先卻嘆了口氣,道:“蕭兒,你把爲師瞞得好苦啊。”
“額”韓蕭摸了摸鼻樑,“師尊,我這不是怕影響您老人家喝酒嘛。”
“胡說,我是那種只顧着喝酒連徒兒都不管的人嗎”牧雲川話說到一半,老臉卻不由地一紅,心中暗暗道:貌似還真是。
“咳咳”牧雲川連忙扯開話題,“蕭兒,從明天開始教你爲師的絕招,醉劍。想不想學”
“師尊,如果要喝醉了酒才能練,我還是不學了。”韓蕭咧嘴笑道。
牧雲川白了他一眼,伸手在韓蕭腦門上敲了一下,“你小子,所謂醉劍,醉只是意,誰說一定要喝醉了酒才能修煉啊”
“上乘劍法,重意不重形,虧你還闖過了青銅劍塔第六層,連這個都不懂。”牧雲川一臉不屑道。
“嘿嘿”韓蕭老臉一紅,要不是靠太古邪龍“作弊”,自己可就死在第六層劍塔裏面了,還談什麼打通劍塔。
牧雲川拎起酒葫蘆,灌了一大口酒,然後又盯着韓蕭看了半天,這才嘆了口氣,“哎,你的修煉天賦要是有你的劍術天賦的十分之一,也不至於才後天三重境啊”
同樣的話,韓蕭已經從秋婉韻那兒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韓蕭乾笑了幾聲,“萬道萬法,殊途同歸,修煉劍道一樣可以很厲害嘛。”
牧雲川有些驚訝地看了韓蕭一眼,這麼有哲理的話從這麼個屁大點的少年口中說出來,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不管了。”牧雲川嘿嘿笑道:“這次我算是撿到寶了,以你的劍術天賦練個三年五載的,再加上老子,從此我們師徒二人雙劍合璧,仗劍天涯,從此這天下還不以我爲尊”
“怕是酒尊吧,哈哈。”韓蕭拍了拍牧雲川的酒葫蘆,挑着眉毛笑道。
“媽的不行了”牧雲川一聽到“酒”字,立刻控制不住,提起酒葫蘆就大口灌了起來。
“沒救了,真是沒救了遇人不淑啊”韓蕭搖頭嘆氣一聲,這傢伙酒癮一上來,只怕又要喝個昏天黑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