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一度,韓蕭稍稍清醒了幾分,雪峯之巔的寒風吹襲而來,讓韓蕭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韓蕭猛然醒悟過來,自己剛纔,居然把小師叔給那個了
韓蕭深吸一口氣,連忙把散落在一旁的衣物收攏,蓋在秋婉韻玲瓏的嬌軀之上。
只見秋婉韻無力地躺在紗裙上,潔白如玉的嬌軀讓韓蕭怦然心動。
此刻,秋婉韻正以一種極爲幽怨的眼神看着韓蕭,美眸之中閃爍着複雜的神色,有震驚,有無奈,有幸福,還有一絲自憐
韓蕭見她那嬌弱的模樣,憐惜地摟住她的纖腰,突然看見紗裙上的幾點嫣紅,心中“咯噔”一聲:原來小師叔竟然還是完璧之身
韓蕭心中一痛,將秋婉韻摟在懷中,有些尷尬道:“對不起,我我真的不知道,剛纔我”
這種情況下,韓蕭也有些亂了分寸,不知該說些什麼,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已經做完了
韓蕭手忙腳亂地幫秋婉韻穿上衣裙,而秋婉韻則低着頭,順從地配合韓蕭,一副任他擺佈的模樣。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韓蕭看着她空洞的眼神,一把將她擁入懷中,低頭吻住了她的紅脣。
秋婉韻嬌軀一顫,微微閉上了眸子,順從地依偎在韓蕭懷中,她的修爲雖高,但畢竟纔是第一次破身,身子多少有些虛弱。
漸漸地,秋婉韻竟然伏在韓蕭身上,甜甜地進入了夢鄉。
天色漸亮。
秋婉韻已經恢復了體力,猛然從韓蕭懷中飄身而起,微微蠕動紅脣,望着韓蕭好半天,才斷斷續續吐出幾個字。
“你昨晚的事情,要是給別人知道了,我就殺了我,我就死給你看”
說完,秋婉韻也不等韓蕭回答,直接縱身一躍,朝着絕塵峯的方向,電掣而去。
韓蕭眸中帶着茫然之色,看着秋婉韻遠去的背影,右手用力在額頭上輕輕拍了拍,喃喃道:“媽的,我到底幹了些什麼”
他很想追過去,可是追到了,又能怎麼樣秋婉韻會跟着他回韓家做少奶奶嗎
“唉”韓蕭長嘆一聲,“就當是一場春夢吧。”
在寒風中,呆呆地坐了許久之後,韓蕭才穿起秋婉韻送給自己的新衣,離開了凌雲頂。
玄冰宮弟子看到韓蕭居然還留在這裏,皆是遠遠地避開了他,他們可不想跟這傢伙惹上半點關係。
緩緩走到玄冰宮的山門處,回想起第一次見到牧雲川的時候,一眨眼,兩年多的時間,恍如昨日。
“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不帶走一片雲彩。”韓蕭望着凌雲頂的方向,凝視了片刻,終於還是轉身,大步踏出了山門。
“韓師弟。”
正在此時,一道柔和悅耳的聲音,傳入王辰耳中。
這個聲音,正是來自冰魄峯的那位師姐,範靈。
韓蕭猛地轉身,只見範靈穿着一襲白衣,邁着婷婷的步子,緩緩走來,臉上,還帶着一抹迷人的微笑。
當然,這是因爲葉萱和張雲翔都被抓去閉關了,而秋婉韻
只能說秋婉韻給韓蕭送別的代價,有點大。
“韓師弟。”範靈緩緩站定在韓蕭面前,微微咬了咬脣,“想不到我剛一回來,就聽說你被逐出玄冰宮了。”
範靈常年不在玄冰宮中,上次在星羅大森林一別之後,這兩年,他們都沒有再見過面,而再次見面,已是訣別。
“呵呵”韓蕭苦笑一聲,“我也不想啊。”
“這個給你。”範靈微微擡起玉手,白皙的玉掌中,託着一枚瑩白的玉佩。
“怎麼送給我的定情信物”韓蕭咧嘴笑了笑,伸手接過了那枚玉佩,上面雕着一對鳳凰,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一鳳、一凰,乃是夫妻,天生一對,地設一雙。
“你不要誤會。”範靈俏臉微微一紅,咬牙道:“我我只是送你一個離別的禮物。”
看着範靈一臉嬌羞的模樣,韓蕭更加確定,這個女人肯定是對自己動了情。
韓蕭伸手抓住了範靈的玉手,將玉佩輕輕交還給她,淺淺笑道:“師姐,忘了我吧。”
光是秋婉韻一個就讓韓蕭頭大無比了,自己既然不能給她幸福,又何必耽誤她的一生
“你”範靈的笑容,忽然僵住了,她輕輕咬住下脣,望着韓蕭的眼睛,美眸微微有些泛紅。
這是她第一次跟異性表白,沒想到會被如此無情地拒絕。
“多情總比無情苦,緣起緣滅笑紅塵。”韓蕭鬆開了範靈的玉手,“師姐,你那麼漂亮,會找到比我更好一千倍,一萬倍的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最好的,姐姐”
說完,韓蕭悠然轉身,瀟灑地離離開了。
“只是,姐姐嗎”範靈咬着嬌脣,看着韓蕭的背影,漸行漸遠,眼神漸漸迷離起來。
霜雪山脈之下,是一片無邊無際的草原,一羣羣牛羊悠閒地享用着肥沃的嫩草。
韓蕭下山之後,直接在山腳下的一間驛站中買了一匹駿馬,把一切雜念拋開,策馬揚鞭,朝着大禹王朝的中原腹地狂奔而去。
他並沒有選擇返回韓家,而是選擇從這片大草原進入大雁關內,既然離開了玄冰宮,那便去這大好河山遊覽一番,順便打探一下速星輪或者位面傳送陣的消息。
“喔神奇的新世界,我韓蕭來了”
騎着駿馬,放聲吶喊,馳騁在這片蒼茫的草原上,越過低谷,翻過山丘,渡過條條溪流,韓蕭縱情肆意,享受着這片寬廣的天地。
一切憂愁,一切煩惱,統統拋諸腦後。
那種策馬狂奔的瀟灑,縱情歡呼的肆意深深感染了過往的牧民。
甚至還有人驚呼道:“哇,玄冰宮又有一名絕世高手出世啦”
他們卻不知道,韓蕭,實際上卻是一名被玄冰宮逐出師門的棄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