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婉韻黛眉微蹙,佯怒道:“還裝蒜快說”
風玲兒心中嚇了一大跳,看到師尊那鳳目含怒的模樣,心裏一緊張,連忙張口結舌道:“我我昨晚看到師尊出去以後,然後還看到了韓韓大哥。”
說完,她粉臉一紅,有些緊張地觀察秋婉韻的表情,默默等待師尊的發落。
誰知道秋婉韻並沒有升起,只是望着風玲兒,半晌也沒有說話。
她知道,自己要是和韓蕭在一起的話,遲早都會被天下人知道,再加上昨晚葉驚雷當衆質問自己會不會全力出手,看他的態度,顯然也是抓住了一些蛛絲馬跡。
秋婉韻輕嘆一聲,目光緩緩落回到梳妝檯,柔聲道:“我曾經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但現在,我有答案了。做爲一個女人,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這就像是一種宿命。”
她悠悠的坐下,似是夢囈一般,喃喃道:“只是,我從沒有想到,我也會有如此飛蛾撲火,義無反顧的一天。”
風玲兒傻傻的站在秋婉韻身後,聽到師尊的呢喃,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女人的,宿命嗎
“呵呵你也差不多了,傻丫頭。”秋婉韻輕笑一聲,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寵溺道:“不說了,快幫我梳好頭,或許,這是你最後一次幫我梳理了吧”
風玲兒嬌軀一震,緊張道:“爲什麼啊,師尊”
秋婉韻淡淡笑了笑,望着鏡中的自己,並沒有多作解釋,只是,她的心中,已經暗暗做出了抉擇。
東方的第一縷陽光射入窗臺,新的一天,正式開始。
這一天,也是天闕劍典的做這個決戰之日,萬衆矚目的一日,締造神話的一日
韓蕭起牀的時候,秋婉韻早就不見了蹤影,他爬起來時,只覺得全身的骨頭都有點酥軟的感覺。
看樣子,昨晚的確玩得有些太過火了,以至於韓蕭這種堪比兇獸一般強悍的身軀都覺得有些喫不消。
匆匆穿好衣物,葉萱又打了一盆水伺候他洗漱完畢,匆匆吃了一些糕點之後,天色已經大亮了。
韓蕭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帶着葉萱御劍飛往“蒼雲頂”。
今日一戰,乃是本屆天闕劍典的總決戰,所有的焦點都理所當然的聚焦在了秋婉韻和韓蕭的身上。
甚至於,前天夜裏的“鎖妖塔事件”也被人暫時拋在了腦後,取而代之的,是今日的決戰,劍典最終的冠軍花落誰家,已經,天闕劍的最終得主會是何人
是豔冠羣芳的“絕塵仙子”秋婉韻,還是一直高歌猛進的“第一黑馬”韓蕭
整個蒼雲頂上,人聲鼎沸,全都在猜測議論冠軍得主。
比賽還沒有開始,那種熱烈的氣氛,簡直就要把整個蒼雲頂給點燃了
本來所有人都一致認爲韓蕭會最終勝出,但是,又有人傳出韓蕭原來出身於“玄冰宮”,衆人不禁一片愕然。
再又聽說韓蕭原來還是玄冰宮的棄徒的時候,更是把所有人驚得目瞪口呆。
如此一來,韓蕭與秋婉韻之間的關係,成爲了本屆劍典的一大話題。
畢竟,秋婉韻對韓蕭有着授藝之恩,那麼,韓蕭動手的時候,是不是還能夠全力以赴呢
一時間,整個蒼雲頂處處都是議論紛紛,黑壓壓的人羣全都在交頭接耳,場面之喧鬧,幾乎已經失控。
韓蕭帶着葉萱剛剛落下地面,注入杜淳,西門吹流,風流書生,張若虛等人便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給韓蕭鼓勁加油。
杜淳用力地拍了拍韓蕭的肩膀,哈哈大笑道:“韓老弟,你一定可以贏的拿出你男人的氣魄來,千萬不要手下留情啊”
西門吹流也嘿嘿笑道:“老大,我可是把最後的銀子都押在你身上了,這次要是再輸了,我連兜襠布都穿不起啦”
韓蕭嘴角抽搐幾下,擡腿就是一腳踹了過去,“你丫的那麼厚的臉皮還穿什麼兜襠布”
“嘿嘿”西門吹流厚顏無恥道:“我大我自豪,但主要是我怕你們自卑,所以還是不隨便遛鳥了”
葉萱鄙夷地掃了他一眼,心想這個西門吹流簡直是越來越沒節操沒下限了,一定要讓公子遠離他纔行。
若是西門吹流知道了葉萱心中的想法,一定會大喊冤枉。
因爲,他這些沒節操,沒廉恥,沒下限的話,全特麼是跟韓蕭這個“老司機”學的
杜淳實在受不了這個猥瑣的傢伙了,身爲他的師尊,西門吹流不害臊,他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拽到一旁訓斥道:“你這個小王八羔子,你大你自豪是吧回去就給你一刀剁了”
“哈哈哈”風流書生幾人相視一笑,又把目光放在了韓蕭身上,幻劍盟張若虛也上前朝韓蕭打氣道:“韓兄,我早知道你的實力高深莫測,不過沒想到你居然可以走到這一步,實在令張某自愧不如。呵呵,再贏上一場,你就是整個宗派界首屈一指的大人物了”
“不錯,韓兄弟,我風流書生若是能夠和天闕劍典的冠軍稱兄道弟,說出去可以吹五年吶哈哈”
韓蕭從他們的簇擁中擠了出去,連連點頭道:“呵呵,一定,一定。”
終於,裁判席中傳來了孟非那沉穩有力的聲音,高喊道:“天闕劍典決戰賽,現在開始”
譁
全場立刻肅靜,萬衆矚目,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那巨大的擂臺之上。
經過連日的激戰,這座雄偉的擂臺,傷痕累累,滿目瘡痍。
這是大戰留下的痕跡,也是所有登上擂臺的武者們留下來的榮譽。
因爲,只有真正的絕頂高手,纔可以破開擂臺上的防禦陣,在上面留下痕跡。
“下面,有請玄冰宮絕塵峯主秋婉韻,以及蜀山派掌門韓蕭,上臺對戰”
話音落下,韓蕭立刻沖天而起,如同炮彈一般彈射而出,穩穩落在了擂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