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秋婉韻肩膀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韓蕭這才稍稍放心下來,又匆匆找來金瘡藥和止血散,再輕輕解開她那帶血的衣襟一看,上面鮮血已經凝固,結住了衣物。
這一扯之下,秋婉韻黛眉一蹙,忍不住“嗯”地輕吟了一聲。
她畢竟不是韓蕭這樣修煉過煉體功法的變態,身軀還是顯得有些脆弱。
韓蕭心中一痛,連忙關心道:“婉兒,你怎麼樣,還疼嗎”
秋婉韻一雙彎月般的眸子只是凝神望着他,並沒有做聲。
她越是不說話,韓蕭心中卻越是焦急。
前世的韓蕭,可以說是逍遙浪子,情場鬼見愁,但那都是逢場作戲,尋歡作樂而已。直到遇到葉萱和秋婉韻,他才直到,原來自己居然會爲了一個女人如此着急。
韓蕭又是安撫了秋婉韻好一陣子,然後纔想起來應該燒熱水給秋婉韻清洗一下傷口,於是親自下來燒了一鍋熱水,跑上跑下,爲了秋婉韻忙得不亦樂乎。
終於,韓蕭端着一盆熱水,肩膀上還披着一塊乾淨的搓澡布,笑呵呵地走到秋婉韻跟前,柔聲笑道:“婉兒,來,我幫你洗洗傷口。”
秋婉韻半躺在牀上,看着韓蕭爲了自己如此勞碌,心中涌起一絲絲甜蜜之意,點了點臻首,任他施爲。
韓蕭抱着她靠在牀頭上做好,呵呵笑道:“讓我先給你洗乾淨傷口,嘿嘿,有句話說得好,洗洗更健康嘛。”
秋婉韻白了他一眼,他跟韓蕭相處的時間長達三年,自然知道從他口中總是會冒出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來。
什麼“洗洗更健康”,秋婉韻表示自己完全聽不懂這句話哪裏說得好了。
因爲,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一種叫做“付炎潔”的東西
韓蕭摸着鼻樑傻笑了幾聲,連忙用毛巾斬了熱水,輕柔的幫她按摩了一下左肩上的傷口,可是按着按着,目光又忍不住順着那白皙的香肩,往下看了過去。
高聳的胸脯在那一抹半透明的抹胸之下,撐起一個無比誇張飽滿的弧度,再往下看,還有一道雪白的溝渠,深不可測,讓人有一種噴鼻血的衝動。
“咳咳”韓蕭吸了吸鼻子,還好鼻血沒衝出來,否則可就糗大了。
秋婉韻哪裏會沒有發現韓蕭那色眯眯的眼神正在看什麼地方,銀牙一咬,氣鼓鼓道:“哼,你你欺負人家,嗚嗚”
徹底放開了身份包袱的秋婉韻,現在反倒更像是一個熱戀中的少女,俏皮任性,惹人愛憐。
韓蕭哈哈大笑起來,伸手在她的小瓊鼻上輕輕一刮,壞笑道:“你叫啊,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哈哈”
一邊說着,手上卻是沒有停下來,輕輕解開她衣物上的排扣,解下她的外套,露出裏面一件輕薄順滑的裹衣,那如同牛奶一般嬌嫩白皙的肌膚,讓韓蕭看得又是一陣迷醉。
秋婉韻羞得連忙閉緊眸子,臉上飛起一抹誘人的紅霞,微微發燙。
韓蕭好不容易解開她左半邊的胸衣,露出裏面傲然挺立的風光,拼命壓制住腦海中的邪念,輕輕擦拭掉周圍的血漬,又敷好藥物。
等到這一切都完成之後,韓蕭腦門上已經冒出豆大的汗珠。
這不是累的,而是憋的。
韓蕭心中疼惜秋婉韻,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還把她推倒啪一頓,否則豈不是顯得他太過禽獸了一些。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葉萱那清脆悅耳的聲音,“公子,要不要我來幫忙啊”
韓蕭這纔想起來自己居然把葉萱一個人獨自丟在了蒼雲頂,心中不禁一陣愧疚,連忙答道:“萱兒不用了,我都已經弄好了”
秋婉韻聽到葉萱的聲音,連忙抓起衣物想要穿上,可是左半邊的身子有些麻木,這麼一用力,立刻牽動了傷口,疼得她忍不住又是嬌吟了一聲。
聽到門外葉萱的腳步聲漸漸靠近,秋婉韻心中更是着急,紅着臉道:“我快幫我把衣服穿起來呀”
這可難住韓蕭了,別看他脫衣服速度槓槓的,但是穿衣服這種技術活,顯然還是有些生澀。
更何況,秋婉韻這身宮裝,看起來是蠻好看的,但是穿起來就有些複雜了。
韓蕭有些笨手笨腳地幫她把衣服披上,情急之下又不小心碰到了秋婉韻的傷口,疼得秋婉韻再次“嗯”地咬牙悶哼一聲。
“我我那個對不住啊。”韓蕭記得滿頭是汗,更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門外的葉萱看到韓蕭這副狼狽的模樣,“噗哧”一聲嬌笑起來,大大方方推門走了進來,卻見秋婉韻有些慌亂地抓起被褥蓋在身上,氣道:“你你進來幹嘛”
被葉萱撞破自己衣冠不整的和韓蕭在一起,秋婉韻的臉燙得簡直要燒起來了,這種感覺,簡直就像是被捉姦在牀一般。
葉萱“咯咯”一笑,噘嘴道:“我就住這兒呢,怎麼我還不能進來啦再說了,你這被子還是我蓋過的呢。”
說着,葉萱婷婷踱步到牀前,低頭看着秋婉韻,雙手叉腰道:“我家公子可是千金之軀,讓他來服侍你,哼,門也沒有”
葉萱也是個傲嬌的主,此時逮着了機會,自然要在嘴上沾點便宜纔行。
秋婉韻望了望葉萱,發現自己的處境確實尷尬無比,只好扭頭看向韓蕭,撒嬌道:“韓蕭你你看看她嘛哼”
韓蕭夾在兩個女人之間,只覺得頭大無比,腦門上開始冒汗。
不過秋婉韻畢竟有傷在身,韓蕭只好懇求的看向葉萱,柔聲道:“萱兒,你先出去吧,我已經都替她包紮好了。”
葉萱指了指房裏亂七八糟的藥棉,繃帶以及帶血的毛巾和滿地亂糟糟的睡姿,嬌聲笑道:“公子,你確定你能照顧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