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對方說是劍神宮的,四人高聲大笑起來,“據我所知,劍神宮也就有一個叫做元天罡的傢伙,稍微還有那麼點兒能耐,你是什麼東西”
那幾人仗着自己是天元宗弟子,根本沒有把李忠義放在眼裏。
韓蕭摸了摸鼻樑,緩緩又坐回了原位,淡淡笑道:“又是劍神宮的人,看樣子這次說不定又會遇到李兄。”
他口中的李兄,便是指當日在招親大會上認識的那位李劍意。
此人乃是劍道奇才,如果自己沒有擦錯的話,他肯定也獲得了莽荒戰神榜的提名。
軒轅問雅心知韓蕭也算是六大聖宗的一份子,聽到那些人出言不遜,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心想要不要亮出身份,把那些傢伙趕走算了。
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劍神宮的傢伙,而韓蕭一副作壁上觀的模樣,軒轅問雅只好保持沉默,靜看事態的發展。
“嘴上說說厲害,你們可敢與我一戰”李忠義被那些傢伙小覷,半點也不懼對方人多,直接長身而起,怒目喝道。
“有何不敢,只是刀劍無情,被我傷了也是活該。”
其中一名身穿黃衣的天元宗弟子也不起身,冷笑道。
“誰傷誰還不一定呢”
李忠義手中長劍拔出,銀芒一閃,渾厚的元力灌注其中,長劍橫掃而出,劍氣化作一頭咆哮的巨狼轟向對方。
“碎”
黃衣男子連武器都沒有拔出,右手隔空一抓,劍氣化作的巨狼硬是被卡住了脖子,砰然爆碎。
“回去”
右手一圈一轉,爆碎的劍氣有如寒星萬點,以更快的速度倒射。
叮叮噹噹
火星四濺中,李忠義持着長劍連連倒退數十步,直接撞在韓蕭所在的位子上。
若不是韓蕭伸手摁住了他的肩膀,他恐怕要直接從窗臺上震飛出去,大出洋相。
“兄臺,你怎麼樣。”韓蕭注入一縷元氣化解掉李忠義體內的氣勁,淡淡笑道。
“我”李忠義捏緊拳頭,恨得咬牙切齒。
“哼,不堪一擊”黃衣男子撇了撇嘴,“有人出手幫你,你就順着臺階下去吧,別再出來自取其辱了。”
聞言,五樓一些來自六大聖宗的天才都低下了頭顱。李忠義雖然不是獲得莽荒戰神榜提名的天才,但是在六大聖宗年青一代的天才裏面也小有名氣。
可是,那個來自天元宗的弟子,隨手一擊就把李忠義打得如此狼狽。
孰強孰弱,高下立判。
“哼哼,小小的劍神宮,也配在我們天元宗面前丟人現眼。”黃一男子哈哈大笑起來,再也不看那李忠義一眼。
至於韓蕭,他同樣也沒有放在眼裏,只是自顧的喝起酒來。
旁邊一人笑道:“卓紹,幾年不見你出手,想不到你的實力長進不少,看來這次論道大會,你也能出點風頭了。”
“嘿嘿,身爲天元宗弟子,擊敗區區劍神宮的無名小卒,根本不值一提嘛。”
卓紹挑眉一笑,氣得那李忠義幾欲抓狂。
另一人笑着附和道:“有句話我不得不說,除了三大天宗和四大世家的人還有些看頭,什麼六大聖宗,域外十族,拜火神教,全都不堪一擊,還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的好。”
身爲三大天宗之首,天元宗無疑是莽荒域霸主級的存在,門下弟子囂張跋扈,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場上,有來自玄機閣,裂天宗,明鏡宗等等各大聖宗的弟子,都顯得十分憋屈,臉色通紅。
他們平日裏哪個不是衆星拱月一般的天才人物,本以爲可以來論道大會上宣揚一下聖宗的威嚴,誰知論道大會還沒開始呢,就在在這裏受到重大打擊。
平日裏威名赫赫的聖宗弟子,居然連三大天宗之中那些默默無名的嘍囉都打不過。
這樣的差距,簡直叫人絕望。
“我們走。”
一些六大聖宗的天才實在忍受不住這裏的氣氛,低着頭和同伴離開,只有少部分人留了下來
那李忠義死死捏緊拳頭,咬牙道:“要是劍意師兄他們在這裏,看你們還怎麼囂張”
“哦你說的可是李劍意”韓蕭劍眉一揚,淡淡笑道。
“是。”李忠義點了點頭,又朝韓蕭拱手一禮,“多謝兄臺剛纔仗義出手,不知道閣下出自何門何派”
“九黎門。”韓蕭答道。
“原來是九黎門的師兄。”李忠義打量了韓蕭一眼,發現他纔不過是入神境初期,心中一絲希望破滅。
看樣子,今天只有硬生生把這口氣嚥下去了。
韓蕭放下酒杯,淡淡道:“既然無人出頭,那就我來吧。”
被人侮辱上門還選擇低調,這不是韓蕭的風格。
蜀山派和九黎門已經是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啊你”李忠義愣了愣,這個比自己還“弱小”的九黎門弟子,他出手,豈不是上去自取其辱
正在此時,韓蕭嘴角忽然掛起一抹微笑,又坐了下來,“看來用不着我出手了。”
果然,就聽樓梯口傳來一聲低吼,“我李劍意和你一戰”
樓梯口走上來兩名年輕人,身上皆是懸着佩劍,渾身氣勢凌人,宛如一把即將出鞘的寶劍。
左邊一人,正是劍神宮的劍道奇才,李劍意。
“劍意師兄”李忠義臉上立刻露出喜色。有李劍意在此,劍神宮再也不是什麼雜魚都可以欺辱的對象了。
李劍意剛剛纔來到聚賢樓,在四樓就聽到了卓紹和他的同伴嘲笑六大聖宗,甚至要他們滾出軒轅城,身爲一名劍者,如何能忍得住這等侮辱。
“是李劍意師兄和元天罡師兄,他們都到了”李忠義顯得十分興奮,眸中閃爍興奮之色。
“元天罡”韓蕭摸了摸鼻樑,剛纔那個卓紹似乎也提起過,劍神宮之中還有一個叫做元天罡的,有些名頭。
“元天罡便是劍神宮的莽荒戰神榜一號提名選手,據說五百歲的時候領悟出了劍域,所以名氣非常響亮。”軒轅問雅傳音提醒道。
“領悟劍域的劍道高手麼”
韓蕭摸了摸鼻樑,心中暗暗興奮:有趣,這場論道大會,還沒開始,就已經讓他不禁熱血沸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