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福利高到一個駭人的地步,甚至讓其他勢力都眼饞無比的程度,一個個都是富的流油,當然也不是隨便發的,需要對教中有一定的貢獻,或者完成教中所發佈的任務纔可。
雖然有了資源,可將這些修煉資源轉化爲實力還需要相當漫長的一個時間,如今造化道教就如同一個喫的走不動路的胖子,想要改變,還需努力纔可……
這三月來,整個都廣也算是風起雲涌,昆吾之丘不是唯一的選擇,因爲佔地要錢的關係,不少勢力也選擇了別的丘遷徙,孟盈,陶唐,以及神即都是不錯的選擇,不過那裏可不是人族的天下。
雖然危險,可同樣也代表着機遇,黑白之丘雖然艱苦了一些,不過還是有不少勢力願意往裏扎的。
造化道教所爲,自然傳遍都廣,各家紛紛效仿,以期獲利,可成效甚微,畢竟成功是不可隨意複製的,其中輕重要細細把握……
不少勢力對造化道教都是垂涎欲滴,畢竟它如今就是一個大蛋糕,而且還都是奶油的那種,誰都想啃上一口,所得可不僅僅是一丁點兒那麼簡單。
如今造化道教所聚集的天材地寶,就連通天仙教這個老大哥看了也是眼紅……
……
參衛之丘誅仙峯上,羅雲武面色陰沉的聽着下屬的彙報,王大的面色也是難看至極。
三月來,參衛之丘所流失的勢力可謂是最多的,幾乎都跑到了昆吾之丘去,這結果不難猜想,十八顆靈引與十五顆沒差多少!
其中最爲關鍵的便是,每年的上供了,通天仙教的賦稅極重,幾乎是各家每年所得的百分之三十。
如此一來,相比之下昆吾更令人中意,雖說一次性付出的代價比較大,靈氣也降低了,可百年不用上供,壓力也減少了許多。
也可發展起來,不然在參衛之丘,那等恐怖的賦稅之下,各家甚至沒有餘力去發展,盡數被打壓,這也是通天仙教的手段!
這樣下去,不走還慣着他?十八顆靈引已經留不住人了……
王大咬牙道:“該死的,難不成就這麼看着造化道教得利,去的都是我參衛之丘的人,拿的也是我通天仙教的東西!”
羅雲武冷笑道:“他還能裝下多少?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你還不懂嗎?”
王大疑惑道:“你是說……”
“讓我等百年?沒可能!一元之氣只要在李青蓮手中一天,他造化道教就別想消停!”羅雲武眸中一寒道。
王大皺眉:“可如此一來,一旦李青蓮狗急跳牆,毀了一元之氣怎麼辦?不周那邊絕對不會放過咱們的……”
羅雲武冷笑道:“他敢!一元之氣是他造化道教唯一的擋箭牌,一旦沒了,他們承受不住我的怒火!再說誰知道是我出的手?”
他喫定了李青蓮,這便是強者的威勢,有實力,怎麼來都行,造化道教弱小,只得在其中掙扎求存……
“安排過去的釘子怎麼樣了?”羅雲武話峯一轉道。
王大嘆了一口氣道:“都被踢回來了,也不知道他們那裏來的消息,步雲狂那老傢伙倒是沒少往咱們這邊插釘子,消息倒是及時……”
羅雲武眉頭深皺道:“查出來,都清了,要神不知鬼不覺,也可以加以利用,你清楚我什麼意思,釘子被踢回來就再插!”
王大重重的點頭,不過這也需要時間,正如同李青蓮所說,他羅雲武絕對不會安分的等待百年,定然會出手,只不過需要時間罷了。
而這時間,正容造化道教喘息,必須得抓住,抓不住,難逃滅亡的結局。
……
另一邊,赤望之丘無盡血海之中,經歷血海一戰,星羅羣島也被毀了個七七八八,如今再成血雲島。
卻是幾大血王自他處搬來的青山靈島,放在血海之中,當做臨時的山門,十年的時間,已經初具特色!
如今血海好似快要乾涸了一般,只剩三分之一的深度,大面積的海牀暴露在空氣中,醜陋至極,一副枯敗的景色。
然而血海之中此刻已經血光沖霄,一道道通天的血色光柱成陣,鎮壓海眼,此刻血雲島深處,海眼之前,卻是站着一人,正是閻川。
海眼之上,盤坐一人,血紅色的肌膚乾枯無比,猶如裸露出的筋肉一般,一根血角沖天而起,白眉白鬚也呈枯黃之色,猩紅的血眸之中盡顯疲憊,不是血祖又是何人?
唯一不同的是,此刻的九顆屍釘之上,繚繞着一絲淡淡的時光之力,詭異無比。
“說吧,何事?”血祖有氣無力道,好似說出了這幾個字,便已經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你到底什麼時候下手?李青蓮如今過的可謂是順風順水,修爲一路猛增,力壓都廣天驕,無人能與之比肩!”
“造化道教此刻也是成大興之勢,我赤望之丘更是流失了無數勢力,再加上靈氣的降低,血雲教如今盡是破敗之意!”
“你以爲我還能撐多久?再如此下去,用不上千年,我血雲教必亡。到時可沒人能幫你了,你還在等什麼?等我亡教嗎?”
閻川面目猙獰道,甚至有些歇斯底里,他看的透徹,勢力的流失他無法阻止,再加上原本血雲教就人心不齊,欺騙與背叛最爲尋常不過,此刻教中弟子也是走了不少……
他急了!
血祖不疾不徐的瞟了閻川一眼道:“你待如何?”
閻川眸中閃過一抹瘋狂道:“自然是取了李青蓮的性命,沒了李青蓮,造化道教定然兵敗如山倒,我血雲教不是沒有機會東山再起!”
血祖搖頭道:“時機未道,殺不了他的……”
閻川紅着眼睛不信道:“時機時機,你總唸叨着時機,什麼時候纔算是時機?明明我已經將那東西種下,可你……”
血祖嗤笑道:“我如今以身鎮海眼,便是說話就已經用盡全力,你當真以爲我無所不能?莫要被仇恨迷失了心智,你的心境被他破了嗎?”
說到這兒,閻川面色煞白,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心境出了問題,不然放在以前,還不至於如此歇斯底里,李青蓮就是插在他心中的刺。
“哼!我自然清楚,只要李青蓮一死,我的心境自然無漏無缺!”閻川拂袖怒道。
血祖搖了搖頭嘆道:“時機未到,我動不了他,李青蓮來頭太大,可不是那麼好殺的……”
顯然血祖對於李青蓮的根腳已經有了些許的瞭解,可怕的是,在他了解之後,依舊有信心,這便恐怖了……
閻川氣的身子都在發顫,轉身便走,咬牙道:“我倒要看看,你所謂的時機來了,究竟會怎麼動手!”
身子化爲血光消失不見,洞中只剩血祖一人,望着閻川消失的背影,無奈搖頭,喃喃道:“不堪大用……不堪大用啊……”
隨即舔了舔嘴脣,猩紅的舌頭上帶着根根倒鉤:“不過倒是個好喫食……”
眸中閃爍的,乃是一種名爲貪婪的東西,低頭望着坐下的海眼,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微笑道:“莫急……崽子們莫急,這天下,終將是我修羅一族的天下,誰也攔不住的……當年冥河如此,鴻鈞如此,如今世道大變,再也沒人攔得住了……”
血祖在計劃着一場驚天大謀,涉及到了太多的東西,事情遠遠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
血海之上,一株桃樹擎天,飄蕩着,此刻卻盡顯枯敗,好似即將徹底死去一般,桃花道上瀰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遍地都是枯黃的落葉,毫無人氣可言。
落葉漫天,徐徐飄落,空氣中盪漾着一股名爲淒涼的東西,寂靜無比,只有腥臭的海風拂過的聲音,其中夾雜着陣陣的抽泣之聲。
只見擎天桃樹那粗壯的枝丫上,桃寶一身粉色的短裙,默默抽泣着,淚水早已將衣裙打溼,美眸紅的猶如兔子一般,俏臉上盡是斑駁的淚痕,她已經不知啜泣了多久……
懷中抱着的正是血姥。只見此刻血姥暮氣厚重的嚇人,肉身枯敗,好似隨時都會化爲一癱腐肉一般,她快死了,生命之火微弱如燭光。
無盡的精氣自桃樹中衝出,死命灌注到血姥的身體中,爲她續命,已經持續了三年之久!
就連桃寶的身子都是虛淡無比,桃樹流失了大量的精氣,已經瀕臨枯萎,甚至已經快要維持不了桃寶的身子。
可她不在乎,她不願自己的嫣娘離開,不願獨自一人面對這冰冷的世界,爲此他不惜將精氣灌注於血姥的身子當中,十年如一日,毫不停歇……
“嫣娘……不要走……不要丟下桃寶一個人,不要……嗚嗚”
桃樹之上,獨留桃寶一人啜泣,哭聲迴盪血海,經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