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赤望之中的無數修士來不及離開,盡數被血海吞噬,化爲白骨沉於海地,天地一片血海汪洋。
那時魔族正對赤望展開強勢的進攻,就這麼一下,讓其剛剛形成的大好局面頃刻之間支離破碎。
自那天開始,無數修羅於血海之中沉浮,以赤望爲中心開始對整片都廣展開了強勢的進攻!
沒人知道血海中心到底有什麼,也沒人知道血海之中到底藏着多少的修羅,就那麼突兀的冒了出來,猶如蝗蟲一般,數不勝數!
魔族強佔都廣的步伐止步於赤望之丘,一方面修羅一族對一旁的黑白,陶唐,孟盈同時展開進攻!
爲了抵擋修羅一族的進攻,死傷無數修士,一身血法詭異不說,還是天生的戰士,戰鬥起來無比瘋狂,而且經驗老道的嚇人,都廣本土勢力各自傾盡全力抵擋,才堪堪於界丘抵擋住修羅一族的進攻!
另一方面,修羅一族對魔族同樣也不對付,在進攻本土勢力之時,也對魔族展開的進攻……
無論是已然淪陷的昆吾之丘還是神即,武夫,隨處可見一道道血色的身影。
莫名自血海之中冒出來的修羅一族竟然有要拿下整個都廣的架勢,而且憑藉其恐怖的數量,以及詭異的再生能力,風頭甚至強壓魔族一頭。
如今更是形成了三方割據的局面,整個都廣戰火連天,持續了百年之久,依舊沒能落下帷幕。
按理說不應當如此,魔族三大魔將沒有一個是喫白飯的,也正是因爲三大魔將那恐怖的實力,魔族才能一路凱歌。
如果單單如此的話,修羅一族還不至於取得如此優勢,一切僅僅是因爲一件事!
自血海修羅冒出來的那一天,第一魔將未殃便直衝血海中心,誓要滅掉修羅一族。
當夜,整個都廣都好似在震動一般,血海中心有毀滅之光飛射,泯滅萬里虛空,有怒吼沖霄,血光飛逝。
天明之時,有人見未殃一臉狼狽的飛出,而且只剩半個身子,三個腦袋都沒了兩個……
結果可想而知,血海中心有極爲恐怖的存在爲修羅一族撐腰,能將未殃傷成這個樣子,修爲更是不用說了。
自此之後,未殃三十年未曾露面,修羅一族更是氣焰高漲。
如此一來,也不知道是好事是壞事,魔族對於本土勢力的壓迫大減,也得以喘息,可同樣也要面對來自修羅一族的威脅!
不知何時,都廣竟然成了香餑餑,都是對其垂涎三尺……
血海之中的大戰依舊在繼續,魔族被殺的丟盔卸甲,幾萬魔族眼看便要被殺空了,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燃燒着滾滾魔焰的黑光猶如彗星一般劃過血海上。
那十丈之高的魔身除了鬼卞便沒別人了,此刻也是怒目圓睜,望着幾乎被殺空的魔族,目呲欲裂,狂吼一聲:“都給老子死!”
這一刻,鬼卞雙手握着猶如門板一般的黑鐵大劍,渾身的肌肉猶如虯龍一般暴起,周身魔紋遍佈,其中蘊含着爆炸性的力量,足矣毀天滅地!
“轟!”
伴隨着猶如驚雷一般的爆響,整個血海都被這一劍斬開了一道數十萬裏的劍痕,直達海底,無盡魔焰燃燒之間,將場數以十萬計的修羅盡數焚滅!
恐怖的力量竟然憑空將血海蒸乾,化爲厚重的血霧與魔焰混雜在一起,那斬出來的的劍痕便是一炷香的時間依舊沒有彌合!
一劍之下狂斬十萬修羅,便是場中剩餘不多的魔族也一併被斬了……隨即扛着鐵劍朝着血海中心絕塵而去,獨留場中滾滾魔焰,一片寂靜……
這便是鬼卞的實力,隨手一擊便如此恐怖,魔將就是魔將,便是修爲跌落谷底,隨手一擊依舊驚世……
然而他來此的目的可不僅僅是殺些小兵而已。
虛空之中傳來隆隆的氣爆之聲,赤望之丘種的浩瀚汪洋對於鬼卞來說,也僅僅是幾個時辰的路程罷了。
鬼卞扛着大劍,望着血海中心那一堆蠕動的血肉,也是不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頭皮發麻。
只見血海中心,有一座難以想象的龐大血肉之山,好似自血海之中衍生而出的一般,此刻正在不停地蠕動,吸收血海之中的血氣以及能量,好似有着自己的生命一般。
肉山之上,不斷破開裂口,自其中流出濃黃的液體,滑出一個又一個人頭大的肉球跌落血海。
在肉球接觸到血海的一瞬間便瘋狂的吸收血水壯大,待到其足足有成人大小之時,肉球破開,露出其中的修羅……
只見初生的修羅好似天生便知道戰鬥一般,朝着遠方衝去,與此同時依舊在不停的吸收血水,原本生下來便已然有化炁之境,吸收血水的同時,修爲也在瘋狂的提升。
這簡直逆天,這座龐大血肉之山一刻鐘便不知道產下多少修羅……簡直不計其數,三十年時刻未停的話,那簡直是一個恐怖的數字。
便是鬼卞此刻也不禁頭皮發麻,魔族那引以爲豪的繁衍能力相比於修羅一族就是渣渣啊……
肉山之上,竟然有一赤裸着上身的中年男子,身後一對破爛的血色翅膀以及頭上的血角極爲顯眼。
這人的下半身竟然與肉山融合在一起,與其說是融化,不如說是這整座血肉之山便是從他的身體中長出來的,是其身體的一部分。
然而這中年男子此刻卻是雙眸緊閉。完全沒有意識的存在,臉上還時不時露出痛苦的表情……
要是李青蓮在這裏,絕對能認得出來,這中年男子不是閻川又是何人?
沒想到當初那威勢驚天的血雲教教主閻川如今落得這樣一個下場,成爲了修羅一族的母體,生不如死……
“羅睺的狗崽子?當真是以爲我好脾氣不成?”
猶如自九幽地獄傳來的聲音飄蕩而出,其中帶着刻骨的陰寒以及凜冽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