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讓這些後輩多多認識一番,道無窮盡,你我皆於路上!”
東皇太一笑道:“每次你都玩這一套,你龍族後輩如今怕是已經洗耳恭聽了吧?”
敖廣絲毫不覺得尷尬笑道:“如此機會,自然不能放過開始,太一兄不會是怕我龍族將你道給聽去了吧?”
太一撇嘴道:“妖道浩渺,吾道更是無盡,儘管聽就是!能有所收穫,權當是我太一增與你龍族的賀禮了!”
“哈哈,那我便洗耳恭聽了!”敖廣長笑道。
此刻就連龍之九子也是放下手中的事,盤坐頂下,一臉的肅穆,太一講道,這機會絕不能失。
只見太一清了清嗓子道:“世人皆惑,大道爲何,殊不知,道便於我等身旁,這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盡爲大道的最終體現!”
“存在即是合理,存在即是大道,便是這杯中美酒,也有這屬於它自己的道……”
“大道,無處不在,道如環,無始無終,道如線,橫貫世間,道如水,無孔不入,道如火,剎那輝煌……”
這一刻,道音滾滾自金頂降下,其所吐之字盡皆化爲金紋銘刻虛空,響徹整片動海,升無窮異相。
有海獸聞之,被點開靈智,也有修士沉浸其中,接連突破瓶頸。
金頂之下,洞天之中所有賓客都沉浸於那道音之中,無法自拔,便如甘露,亦如同春雨,潤物無聲……
東皇太一爲半聖之軀,當年差一絲便能奪得聖人果位,兄弟二人聯手甚至可堪聖人一戰!他對於大道的理解太深,太深!
是爲太一之道。
衆人直覺得過了一瞬,那無窮道音便已經消散,都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就連李青蓮也是咂了咂嘴,略有所得……
“哈哈,好!好!好!不愧是太一兄!一番講道也是讓我受益匪淺……”
東皇太一擺了擺手道:“算不得事,老牛!你吶?這麼多後輩在場,你就不表示表示?”
只見青牛道人回首望去,身後不少一氣道盟的弟子都獲益匪淺,對於大道的理解更上一層樓。
不禁嘆道:“承了你的情,自然不好意思不開口,我便說一句,聽了多少,全看爾等自己!”
東皇太一雙眸一亮道:“道德經?就一句?你這老傢伙也太摳了吧?”
青牛道人頓了頓柺杖道:“就這一句,便已經是衆位所能承的極限,多說無用,記不住的……”
佛子也是來了興趣道:“哦?那可得好好聽一聽了,老子前輩的道德經被世人公認爲大道之解,還是要多謝施主了!”
青牛道人搖了搖頭道:“先生平日耳語,我也未曾聽全,只可惜,如今已經無人知曉道德經的全部內容了……”
蕭如歌傳音道:“爲何?”
易仁回道:“老子已去,道德經自然隨之而去……”
“那……那爲何不記載下來?”她疑惑道
易仁搖頭道:“世間無一物可承之,自也就無從記載,這道德經又被譽爲大道真解!你覺得這世間有什麼東西能夠承載大道嗎?”
“你要聽好了,機會難得!莫要放過!此次能跟過來,卻是沾了古尊的光……”易仁提醒道。
“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
“天長地久。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是以聖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無私邪?故能成其私。”
剎那之間,無窮無盡的道音迴響整片東海,經久不絕,自青牛道人口中,絲絲縷縷的道氣凝聚,竟於金頂之上化爲幻象。
正是一盤膝而坐的老者,白眉白鬚,臉上始終掛着一抹和藹,慈祥的微笑,似在爲衆人講道一般。
一時間,大道入耳,天幕的遮掩被這一刻削弱到了極致,所有人都清晰可見,便猶如暢遊在大道的海洋之中。
天穹之上更是驚雷滾滾,似要滅絕這道音,引發天地異象。
最終道音消散,可卻仍舊餘音繞樑,讓人回味無窮,那一道於金頂之上的老子幻影緩緩化爲虛無,似在朝着衆生微笑。
一句道德經入耳,衆無上之主那早已多年不曾上提的氣息竟然增長了一絲!勝過萬千年的苦修!
“哈哈,不愧是道德經,聽君一席話,勝過萬載苦修!”東皇太一長笑道,將案前美酒一口飲盡!
佛子也是長嘆一聲惋惜道:“只惜,此經已不存人間……唉……”
蕭如歌的氣息早已不知道比剛剛登上金頂的那一刻強上了多少,心中更是別提多興奮了,那道德經着實受益良多。
正當要好好回想一番之時,卻發現自己竟然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哪怕一個字,不禁喃喃道:嗯?怎麼什麼都沒記住?”
東皇太一不禁笑道:“小丫頭,就算是我也僅僅記住了十幾個字罷了,怕是過不了多久便會忘了,若是真能記得住,這道德經早就流傳於世了……”
蕭如歌愕然,感情青牛道人所說爲真,竟真的無法記住,世間無一物可承大道,哪怕是生靈們的神思。
青牛道人嘆道:“唉,即便是我,也記不得太多了……”
說着他的眼中不禁升起一抹懷念以及悲傷……
“想必青蓮施主記住不少吧?畢竟是混沌青蓮出身,大道孕育,最爲親近大道的存在……”佛主眸光一轉道,似意有所指,場中的氣氛逐漸凝固。
李青蓮眯眼笑道:“哦?你若是感興趣,我便再與你講一遍如何?”
此話一出,就連青牛道人都是一愣,莫非,莫非他全部記住了不成?
佛子笑道:“倒是讓我等羨慕至極呢,既然衆位都講了何謂道,如今便輪到我了。”
可還不等其開口,李青蓮便插嘴道:“我看還是算了吧!你還是別講了!”
佛子臉上的表情一凝道:“青蓮施主,您這是何意?”
李青蓮笑道:“我怕我聽了之後,怕是忍不住會雙手合十呢,您說是不是?敖道友?”
此刻的敖廣被李青蓮一提醒,也是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可他孃的千萬別在我東海龍王宮讓佛子講道啊,不然要出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