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噢,好喫”他不禁贊慨,好喫啊這個流氓插件雖然黑心,可說了好喫還就是好喫。
他連連地啃了起來,一口又一口,彷彿明白了月餅的奧義,但是隻可味會,不可言傳。
他好像夢遊了一番廣寒仙境,與吳剛一起砍樹,伐木工,伐伐伐伐木工當他回過神來,一個月餅已經喫完,一看手機才驚訝地發現,“不是吧”居然過去一個多小時了。
這美味得竟然讓人渾然不覺時間的流逝
王鳴之伸了伸手,手臂沒有像路飛那樣伸長,“真的就只是個月餅啊。”
他的身體確實沒有任何變化,但明顯更加精神爽利了些,每個毛孔都美滋滋的,應該算是補品吧。而且50萬罷了,能喫到這麼好的美食,值啦。
“買買買”王鳴之大手一揮,把萬寶箱裏剩餘的兩個月餅全部買下來,放進廚房的冰箱存着,改天再喫,才氣值剩下301萬。
辦完這些,他看看傳書,妮芙先前給他點贊評論了:“什麼餡的”
胡旋舞的羣組有很多未讀信息,最先是阿依古麗說:“我要去富樂山玩,有誰一起來嗎”
“我去”狄佩佩熱烈道。費凱拉哭臉地說:“我有約了,如果飛鳴去我就改約去。”阿依古麗他問道:“飛鳴,去不去”
他當然沒有出現,她們可能以爲他是高冷臉吧,說了兩句就沒繼續招惹他了。
之後不久,妮芙冒泡說:“我也去。”
“去的都到公園門口牌樓等,十點鐘集合。”阿依古麗最後說。
王鳴之這些天都在戲院和公寓之間來去,也想去活動活動,見識見識。只剩一小時不到了,他立即收拾出門,沒在傳書說話,等她們罵着他的時候,他突然出現,那纔好玩呢。
在他乘出租車前去富樂山公園的路上,胡旋舞羣組再次響起來。
活動發起者阿依古麗說:“對不起,有人約我去越王樓,我不去富樂山啦”沒過多久,狄佩佩也說:“我也不去了,看劇看得不能自拔,歐陽浩然好帥”
王鳴之看得無語,一個個突然都不去,你們耍人嗎都不去我就自己玩
富樂山位於巴西的城東,因爲三國時劉備在歡宴間的一句“富哉,今日之樂乎”而得名。這裏清幽秀美,古蹟比比皆是,自古是文人騷客、才子佳人的遊玩好去處。
時近十點,王鳴之到了山腳雄偉的牌樓前,走了一圈,遊人很多,就是沒一個他認識的。
“人呢”他苦笑,不會真的一個都不來吧
忽然,他若有所感,轉頭看去,只見妮芙站在那邊幾步開外。
她一身現代運動風的橙色短外套、露臍白衫和黑長褲,站着都元氣十足。她的雙腿纖巧,微露的蠻腰肌膚雪白,臉容上只化了淡妝,秀髮隨意的紮了馬尾,卻更顯嬌美。
此時,她那雙棕色眼眸裏充滿意外,忽笑了聲,“你怎麼在這”
“妮芙,早上好。”王鳴之打招呼,心頭在躍然。
妮芙怔了怔,微皺起雙眉,生分地叉叉手:“王編導,早上好。”她看看周圍,“她們呢”
“好像是不來了。”王鳴之搖搖手上的手機,沒人說要來,只剩他們兩個了
妮芙拿出手機一看,頓時“呀”的驚叫了聲,搞什麼
“走吧,不管她們來不來,我們玩我們的。”王鳴之說,興勁不由得在高漲。
“哦”妮芙心裏嘟囔,這人忽冷忽熱的真古怪,現在又很熱情似的,剛纔又叫她妮芙
當下,兩人走過牌樓,在行人相伴中,往山上走去。
吐槽了阿依古麗她們幾句後,王鳴之又道:“妮芙,昨晚在後臺很多謝你的仗義,一直沒機會跟你當面說這個。”
“那你還叫我妮芙”妮芙瞪向他,真的忍不住了,這算朋友嗎,他是呆還是壞啊。
王鳴之一愣,“不然呢”他看着她變得更生氣,莫名其妙,你不是叫杜妮芙嗎,“妮子”突然有什麼閃過,他明白了,字字啊直呼其名很生硬的,親密點就該叫字了。
“隨便你”妮芙氣乎乎地大步前去,馬尾猛烈搖晃,“你愛叫什麼叫什麼。”
“等等”王鳴之苦了苦臉,不是不想叫,實在是你的
字好low,寶蓮燈咩還是叫吧,美寶蓮好啦,“寶蓮”
“不是,你誤會了。”王鳴之追了上去,半真半扯地說:“我早年舉家遷往大荒,半年前纔回來巴西。那邊的風俗跟這邊不同,稱呼上不怎麼叫字,大家都傻咧咧的叫名。”
“是嗎”妮芙停住,眨了眨眸想明白過來,有點尷尬,“那那我誤會了,不好意思”
“沒什麼。”王鳴之笑道,“是我沒注意,野慣了。”
妮芙見他真誠,那點窘迫很快就消散了去,她貝齒一露也笑了起來,“我說呢你這人有時候怪怪的。原來是野的”
“哈哈,沒錯。”王鳴之喜歡這樣自然的她,“你跟我別客氣,客氣了我都不懂。”
“你這麼說,我輕鬆好多啊。”妮芙笑得開心,突然一拳就捶到他肩膀上,“其實我也很野”
這手勁王鳴之霍地趄趔了下,痛得快要咧嘴,這事我早知道了,你練過太極,你套路野,你不用演示的
不打不相識,這下兩人更親近了,一邊登山一邊歡談,感覺很好。
走了許久,距離山上巍峨的富樂塔漸近,塔前一側有一片小竹林,正圍着一羣遊客,他們的叫好聲四起:“此詩妙哉”,“好詩,好詞”
“去看看。”妮芙興奮地奔去,背影綽約,“應該有你的詩詞了。”
什麼王鳴之疑惑地跟着她走到人羣邊,只見竹林間立着一塊公告板般長闊的木板,板上有用粉筆寫滿的一首首詩詞。
詩板他突然有記憶被喚醒,這東西叫“詩板”。
這是大唐的又一標誌物,通常設在寺廟、旅館、風景名勝等地,供人題寫詩歌。文人每到一地就往詩板寫詩,老百姓呢,則是瀏覽和傳抄佳作。在古唐時,一首佳作不用幾天就能流傳開去。
又拿白居易來講,他不管走到哪裏,看見詩板就必先尋找老友元稹的近作,還作詩稱:“每到驛亭先下馬,循牆繞柱覓君詩。”可謂是基情滿滿。
而人們是“王公妾婦、牛童馬走之口無不道。”在村子的賣魚佬、豬肉佬,俗人光顧要給錢,文人呢只須寫白居易一首新詩就行了,這就是白詩的“老嫗能解”。
所以說,大唐真是一個詩國
在這個世界,詩板傳承了下來,並且得以進一步發展,像是led詩板,不過最多的還是這種傳統的木詩板。
“好一句男兒何不帶吳鉤”,“妙極”,“我卻最愛這首胡騰兒,真真是悽美的。”
遊客們讚歎不已,那四詩一詞赫然就在詩板上最顯眼的正中位置。許多人正拿着手機把它們記下來、發出去,與親友共享。
用不着兩天,巴西周圍的郡縣,像德陽、錦城等地的詩板,都會出現這些詩句。
這時候,有個白髮老大媽擊掌讚道:“王鳴之此子定然不是池中之物。我巴西又出詩仙了啊”
“聽到沒”妮芙以手肘頂了頂旁邊的王鳴之,悄聲笑道:“詩仙啊。”
王鳴之喫痛着一瞧才氣值,又漲幾百,升到302萬老奶奶,小姐姐,都多謝啦。
兩人在詩板前駐足了一會,就轉身離去,繼續漫步在青石路上。
“飛鳴。”妮芙看看他,“這次晚會這麼成功,能不能上唐視,我覺得都沒有遺憾了。”
其實僅是劍南道,有競逐資格的中秋晚會就有十幾個,全國只算本土範圍,就已經數不過來。而唐視十五套那個中秋特輯只選30個節目左右,實際上劍南道每年只有兩個節目名額。
儘管是唐視十五套,畢竟還是唐視誰不來爭一爭呢。
通常而言,這兩個節目,一個是錦城的,另一個是其它城市的。很多時候兩個都是錦城的。
“我有信心會是我們。”王鳴之認真說,沒開朗誦亦很有感染力:“以我們的現場反響,兩個節目又可以連繫起來,錦城的也比不過。”
“嗯”妮芙點頭,鼓起冀望來,“去不去錦城,我還沒決定。這一週,我們只爲巴西而戰”
她瞪着眼,邊走,邊舉起拳頭,一副兇狠的模樣,“殺啊”
“大吉大利,晚上喫雞”王鳴之順着她朝天空吼了一聲。
“什麼雞”妮芙馬上問,“對了,你早上喫的什麼月餅呢好喫嗎”她的兇樣漸成饞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