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越到現代大唐 >第三十二章 笑春風
    這次會面的結果就是這樣,妮芙與呂曉霞簽約,將到錦城爭取“胡姬”這個女主角機會。

    王鳴之本來就不能明着簽約,人家還勸他當宅男養望,他果斷拒絕了,並決定要去巴西頻道工作。

    巴西頻道和錦城頻道的收視率都源於劍南道的觀衆,一邊高,另一邊必然低,只要把錦城頻道的收視率搞下去,看那個嚴建川還怎麼升官。

    之後呂曉霞說可以幫他運作明月幾時有的現場版,想翻唱的歌手則暫時沒有。只因他胖虎唱得太好太震撼了,一時半刻是沒人這麼傻跑來翻唱,再被他原版完虐下去的。

    回到公寓後,王鳴之在客廳走了兩圈,決定化鬱悶爲買買買

    他看着萬寶箱的四樣寶物,沒一樣能幫他報仇或者怎麼的,但是反正下週刷新後就沒有了,買下來說不定以後啥時候能用上,現在才氣值攢着有2000萬呢。

    好草鞋左腳:這是一隻特別好的草鞋,名貴,舒適,據說是劉備織就。

    特惠價:250萬才氣值,所剩可購數:1只

    “真貴啊,我喜歡。”王鳴之大手一揚,買了

    左腳和右腳的都買下,一雙花掉500萬,靈氣凝聚,一雙草鞋就那麼出現在他腳邊的地板上。

    他立即穿上試試,又走了兩圈,舒適是舒適,腳步好像輕靈了點,又好像沒有。

    名貴劉大耳你多織個號或者x號都行,這什麼都沒有,怎麼穿出去

    王鳴之嘀咕着又花了300萬才氣值買下一份“雄氏老方威力加強版”,花100萬買了十份“雄氏老方”,是的,漲價了。才氣值至此剩餘1200萬多。

    纔不是對它們感興趣,他是怕不買掉的話,下週它們還會繼續佔着寶物位。

    這些老方全是一袋沖劑的制式,他把它們都放進臥室的雜物櫃,藥可不能亂喫啊。

    八月廿六週日這天晚上,太白戲院在富樂山山頂相當於五星級酒店的“天邊客舍”設宴,特以嘉獎中秋晚會前五名節目的功臣們。

    夜色很美,燈火從山頂連綿到山腳。天邊客舍的露天宴會場中,嘉賓們歡談笑語,觥籌交錯。

    胡旋舞的全體成員都出席了,對於他們,這場慶功宴又是離別宴。妮芙、王鳴之都將要走,而郭菲代替他升爲編導。

    “這杯敬寶蓮,祝你成爲大明星,飲了”

    阿依古麗舉起一杯葡萄酒,仰頭倒飲而盡,酒水傾流,她豪邁的樣子讓大家鼓掌叫好。費凱拉、狄佩佩她們也紛紛痛飲,“敬寶蓮”,“寶蓮,以後出名了,也要回來看看。”

    “那當然。”妮芙頓時笑說,也舉杯要飲。

    “這胡姬一副出名定了的樣子呢。”“你真不客氣啊”她們推搡着妮芙,一片歡鬧的大笑。

    旁邊的王鳴之邊笑看着,邊輕斟美酒,雖然認識她們不久,心裏也有幾分離愁。

    “諸君,諸君”這時候,那邊戲院的高董事大呼,這位古稀老頭是今晚唯一出席的董事。

    他雖已滿頭白髮,卻十分矍鑠,向安靜下來的衆人讚歎道:“今年的中秋晚會精彩絕倫,大獲成功,老夫謝謝大家了,還請繼續努力”

    衆人一片歡呼聲,李老闆也在哈哈喊好。

    “那麼,今晚就由老夫先起舞啦”高董事說罷,由宇文奕起頭主唱,衆人一同高唱起了明月幾時有作伴舞

    王鳴之頓時傻眼,又來了,唐人的風格只見七十多歲的高董事扭着一把老骨頭開始跳舞,那是毫不怯場。當然了,他是從孩童起跳到這把年紀的。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衆人越唱越起興。李老闆從侍應那抱過一把琵琶,一邊唱一邊彈奏曲子,毫無壓力。

    別過來,別過來王鳴之心裏哭說,但沒用,高董事跳着轉着就到了他身前,扭來扭去。

    出席宴會前,他已經查過相關的禮儀知識了,知道這叫“打令”,亦即是邀舞。

    東家打令,嘉賓就得以舞迴應。你不想跳這不是不給面子那麼簡單,這是人格侮辱

    漢朝時,蔡邕拒舞王智,陶謙拒舞張盤,都因此成了不共戴天之仇。漢唐兒郎高興起來而歌舞,是風雅,是逼格。秦王破陣樂聽說過不唐太宗親編的樂舞。霓裳羽衣曲呢唐玄宗。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滿場嘉賓們的歌聲響徹夜空,沒人覺得王鳴之會不想跳。

    飛鳴可是舞林高手啊別看他上唐視的時候像在瞎跳,卻是歌舞合一的,絕對是

    高手。

    高董事看着王鳴之,老目期待地眨巴眨巴,繼續扭動身子。

    老人家,我今天穿着草鞋來的王鳴之心裏苦,在我長大那裏,不帶這樣的啊

    拼啦他一咬牙,扭着身子跳了開去,舞不會跳,第八套廣播體操那還不會麼

    “好”少年人這一跳,高董事又開懷又激動,身子骨扭得更厲害。

    王鳴之真擔心會突然聽到咔啪一聲,高董事就哎呦哎呦地叫着“我的老腰”,可是沒有,老頭跳得很柔軟,而他像個傻子般做着廣播體操,伸展運動,闊胸運動,真特麼尷尬

    咦這雙好草鞋似乎使我的腳步更加靈活了

    王鳴之跳着跳着,頗是得心應腳,心頭一喜,跳躍運動起

    “好啊”“果然高手”衆人更加歡騰,一個個饒有興趣的,郭菲驚道:“這是什麼舞”陳士平樂道:“飛鳴現編的吧。”宇文奕擊掌大笑:“妙哉,妙哉”

    飛鳴的舞步看似簡單,卻有着一股蓬勃的少年朝氣,令人猶如回到了校園的時光,真是不得了。

    費凱拉、妮芙她們不愧是學舞的,馬上就掌握到節奏,在他周圍一起跟着跳動,踏地有聲。

    這時,一曲水調歌頭已經唱罷,大家的眼神都在等着他起頭高歌下一曲。

    王鳴之只好打開大師級朗誦,因爲昨晚查過什麼胡女的外貌分,記着李白的一首雜曲歌辭,當下就誦唱起來:“琴奏龍門之綠桐,玉壺美酒清若空。催弦拂柱與君飲,看朱成碧顏始紅。”

    隨着這詩句,他腹中的酒水似在沸騰,心情越發昂揚,看看這熱鬧的宴會,這裏是大唐啊。

    “胡姬貌如花,”王鳴之仰天大喊,“當爐笑春風”

    阿依古麗她們都欣然大笑,一起踏地同舞,齊聲高唱:“笑春風,舞羅衣,君今不醉欲安歸”

    “好”“不醉不歸”嘉賓們在歡呼中紛紛起舞,宇文奕、李老闆、陳士平、郭菲一時間真是羣魔亂舞。羅衣飛袂,酒水飛濺,此等太白風采,正合太白戲院

    高董事快暢啊,活到這把歲數了,還能有多少這樣的時刻他繼續扭身,一起跳

    夜空中的娥眉月轉移,月色更朦朧了,富樂山也漸漸幽靜了些,山上的歡宴已到尾聲。

    王鳴之和妮芙正走在青石板山路上,吹着夜風,聊着話兒,都感覺很愜意。

    “你去電視臺要做什麼啊”妮芙問道,臉容的玉肌雪膚泛着一層迷人的酒紅。

    “還不知道,應該還是節目編導。”王鳴之看着前方,“別的也不太懂”

    不知不覺間,兩人走到了富樂塔前竹林的詩板邊,路邊的一盞盞花燈照着夜景,然而秋葉飄零,繁星漸隱,詩板上的文字模糊不清。

    之前歡鬧的喜悅尚在心頭,此時卻有一股悵然驟生。

    他們都知道,她明天一去錦城,自然有什麼將會不同了。也許今晚是彼此間最後一次這樣漫步月下,也許他們會漸成陌生人。

    “飛鳴”妮芙看向他,出發之前,她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什麼意思。她睜着棕色的眼眸,藉着酒意不去約束心意,大聲問道:“我離開巴西,你會想我嗎”

    她的眼波火熱,她的姿容婀娜,王鳴之何嘗不心動,會嗎

    他欲言又止,心頭在發熱,又在發緊,該怎麼說呢情急之際忽而想起一首詩來,稍作修改正是眼前的景象,何不借詩訴說心情

    “”妮芙見他半晌不說話,哪裏還有不明白的,咬住嘴脣,垂下眼眸,知道了。

    她正要說“走吧”,卻見王鳴之徑直走到那塊詩板的前面,拿起一支粉筆,往空白的一處寫上:

    富樂一遊燈千盞,二十年前舊詩板。

    曾與美人板前別,恨無消息到今番。

    妮芙看着,一時竟癡了,彷彿看到了二十年後,王鳴之重遊這裏的一幕

    那時候,她又在哪裏,做着什麼,嫁與了何人,

    生了幾個寶寶,都叫什麼名字,他們又都在哪裏,做着什麼

    “有傳書啊”妮芙突然大聲說,“我們每天都可以聯繫的啊。”

    這一下子,王鳴之整個人神清氣爽,心裏無比期待,“那每天聯繫好了。”

    “嗯”

    夜色美,卻不比她嬌憨的笑靨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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