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趕緊把他們驅散這是文化署的死命令”
“真的沒辦法,他們是軍陣之勢啊我們這點人就算動手,也做不了什麼”
“禍事,唉,禍事啊”
被罵也沒辦法,手機通話結束後,黃富鵬眼睜睜地繼續看着王鳴之等人從貨車搬下一塊塊的舞臺拼板,然後組裝起來,然後是放置音響設備、攝像設備、佈景
演員們回去了劇組車,上妝換戲服。
而觀衆們領過劇組人員分派的塑料椅,井然有序的一排排坐下,把這片空地擠了個肩並肩。
很快不只是朱凱在直播,攝像機一開,官方直播間也開始了,一瞬間就涌進了大量等待已久的網友,激動的彈幕洶涌如潮飛鳴成功了,就在都江堰慶典的門口演
與此同時,熱鬧的慶典場地像是一個大觀園,遊客們幾乎每走一步,都能看到不同的表演,歌舞、戲曲、雜耍到處都有笑鬧,有潑水,也有攤檔賣小食、賣蘇幕遮等潑寒用具,有各種遊戲。
“王鳴之在門口對面那邊演話劇啦”有人一邊走動一邊叫嚷,“公堂審案故事,包青天”
“啊真的”“真來了杜妮芙在嗎”一夥正喫着魚蛋的年輕人驚訝。
“王鳴之是蜀眼碗那個巴西門將”又有人問。
鏘鏘陳樂瑞擊着銅鈸,扯着嗓子大叫:“是啊,就是他最新版羽林郎的女主角杜妮芙也在,演的女主角大家快去看啊,座位不多啦,先到先得再慢兩步,你們想站在場邊都沒位置啦”
“去看看”,“走走走”衆人爭相奔去。魚蛋檔的老闆頓時愕然,餵你們,魚蛋錢還沒給呢
在一個華麗高闊的專業舞臺前,護衛們戒備森嚴,一行幾位官員正漫步相談。
文化署署丞史格舟在其中,文化署的一把手署長楊超古也在,他們都笑語伴隨着一位衣裝樸素的耄耋老人,盧守光,出身范陽盧氏,山水畫一絕,官至劍南刺史,已經退休多年了。
“盧老,這個舞臺有最新的光影效果技術。”史格舟獻寶的語氣。
江花歌舞團的新劇花木蘭的製片人宋博也在,他笑道:“能得用這個舞臺是我們劇團的榮幸。這齣劇我們籌備半年了,中秋之後排練到現在,希望今天的首秀能給觀衆帶來驚喜。”
說起來他有點嘀咕,本來那個杜妮芙是演柔然歌姬的,沒想到啊。
“那老朽就拭目以待咯。”盧老微笑道,看着舞臺的周圍。
這時候,史格舟感到手機震動起來,說了聲就走到一邊接聽:“什麼事”很快,他就聽得面色一變,一口氣幾乎喘不上來,盧老親臨慶典,可不能讓王鳴之繼續鬧了
“先把羣衆驅離,以安全爲由,不要動武”
聽到那邊說羣情洶涌,已經無法辦到,他的面色更寒,悶惱地掛斷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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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署丞,還好吧”盧老問道,卻是聽到了點他的話語。
盧老撫着白鬚,先是微微點頭,聽罷卻問道:“那麼你們有沒有派人去觀看一下他們的彩排看看品質如何,再作考慮老百姓希望看到王鳴之啊。”
“這個”史格舟啞然。楊超古皺起眉來,潑寒慶典歷來歸署丞管,可是這
史格舟只好道:“這事過於匆忙,我們又人手不足,沒有來得及考察”這話是非常勉強的,王鳴之不是別人,又鬧起爭議來了,人手再不足也得考察他啊。
“我們去看看吧。”盧老沒說什麼,只是轉身走向慶典入口的方向,“看看怎麼回事。”
衆人便只能跟着走去,史格舟頭都大了,楊超古也沉下面色。
盧老雖然已是退休的狀態,可是他所處的圈子依然未變,依然是大唐的權力核心圈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小官可比。如果今天讓盧老皺眉離去,天知道會怎麼影響他們的仕途。
當一行人走出慶典場地,來到對面這邊,只見舞臺已經搭好了,佈景、音響等都佈置好了。舞臺前方滿是觀衆們,有坐成一排排的,有站在場邊的,能有三百多人,氣氛十分熱烈。
舞臺上已是準備開始演出一衆演員身着古典的戲服,化了角色的妝容,正走到自己的臺位。
王鳴之作爲導演,此時只能是站在舞臺旁邊緊張地望着。在他身邊還有一衆劇組人員。
“這小子”史格舟瞧見王鳴之,眼睛就不禁冒火,這小子近來壞了他多少事
“咦”盧老看到臺上的一道身影,頓時驚訝地眨眨老目,那個紅衣劍客是還有王鳴之旁邊的少女那不是天藍那丫頭嗎她在巴西就是搞這個
見盧老的臉色有變,史格舟、楊超古都心頭一突,相視一眼,都想不到是什麼原因。
就這麼過了不一會兒,舞臺上要開演了
觀衆們按壓着激動與期待,全場安靜了下來,舞臺旁邊有年輕人操作起了音響設備,一曲歌曲鐺鐺鐺地響起了,現場的、網絡的所有觀衆,紛紛精神一振,這個旋律很爽快有趣啊。
隨即,就聽到宇文奕的歌聲唱道:
“汴州有鍋包青天,鐵面無私辨忠奸,江湖豪傑來相助,王朝和馬漢在身邊”
他們這些抗官捧場的人,不就是今天的江湖豪傑嗎
“鑽天鼠身輕如燕,徹地鼠是條好漢,穿山鼠鐵臂神拳,翻江鼠身手不凡,錦毛鼠一身是膽
這五鼠義結金蘭,七俠和五義,留傳在民間”
“好聽”,“好像很有故事”網友們的彈幕在瘋狂刷動起來,“這五鼠都是誰”,“什麼意思”,“朗朗上口說的就是這樣的歌啊”,“我已經會唱了”,“光是這首歌,看這出話劇就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