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鳴之從門孔看着門外的這羣大漢,心頭頓時閃過很多以前看過的電影畫面,當他一打開門,這羣大漢就衝進來,然後
這門不能開絕對不能開。
“他們誰啊是不是找錯人了”王鳴之剛想着,就聽到門外爲首的一個大漢喊道:“王公子敢問王公子在嗎”叮呤,門鈴又響了。
王鳴之正要說話,但心頭又閃過一些畫面:他一出聲,大漢們就掏出手槍對着門口一通亂射,然後他就像發羊癲一樣抖個不停,血花四濺,再倒在血泊中。
不能應聲絕對不能應。
他心裏焦急,趕緊悄步地走到陽臺看看,還好沒人在爬上來。他連忙用手機報警,壓聲急道:“武侯叔叔救命啊,我家門外來了羣不明身份的大漢”
報警後,王鳴之緊張地走了幾步,又往傳書發了條朋友圈:“有羣綠衣人守在我家門外,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但別人似乎都以爲他在開玩笑,馬上就一堆點贊
公寓附近就有一個警局,出警還是挺快的,王鳴之從門孔瞧了陣,就盼來了兩位武侯。他剛剛鬆了半口氣,卻突然見到兩位武侯臉上都變爲驚訝尊崇的表情。
“各位大人”其中一位武侯問道。
“千牛衛辦事,你們迴避吧。”一個綠衣大漢說道。
“喏。”兩位武侯叉了叉手,就立即轉身離去了。
臥槽王鳴之猶如是失去了救命稻草的溺水之徒,幾乎失聲尖叫:回來啊
千牛衛這又是神馬錦衣衛莫不是被查水錶了吧他連忙用手機查起“千牛衛”
沒錯了,就是這種綠色繡花制服原來千牛衛在古時是皇帝的貼身侍從,全部選用年少英俊的貴胄子弟,掌御刀、執象笏,肩負着守衛皇宮的重任。
現在發展下來,千牛衛還是大唐皇室的專屬衛兵,依然牛氣沖天,你說中某海保鏢牛不牛
可是這千牛衛怎麼找上灑家了王鳴之驚訝,爲毛啊。
“王公子,我們知道你在家的,我們也知道你知道我們知道你在家的。”
這時那個李連杰似的千牛衛頭目說道,硬氣中頗有誠意:“我們來得突然,多有驚擾,得罪了。誠告公子知道,神景公主敬慕你的才華,特以今晚在越王樓設冬至宴,邀請公子赴會。”
什麼王鳴之疑惑,公主神經公主
“王公子,我們把請柬放在門口郵箱了。”千牛衛頭目繼續道,“請柬上有我們的聯繫電話。如果你願意赴宴,自己去也行,叫我們來接你也行。”
王鳴之聽着,去不去有點好奇呢,公主病見得多,公主這種存在還真沒親眼見過。
“王公子,還請你可以到來,否則公主就要責罰我們邀請不力了。”千牛衛頭目的語氣更誠懇。
王鳴之走到子彈打不着的一面牆邊躲着,喊道:“今晚我看看有空沒空有空就去。”
兩天前,長安。
“常威,你還說你不會武功”
包青天視頻影像的喝斥聲從頂級音響傳出,響在華貴的宮殿雅室中。酣睡在香榻上的猞猁微微扭動耳朵,似乎對這把聲音特別敏感。
“有趣。”神景公主李玄月看着大屏幕中,一身紅衣的長孫無渝與常威劍鬥起來。她的嘴角微翹,“太有趣了彩裳,他們發展到哪個階段了”
“
根據現有的線索。”蘇香衣說,“他們可能只是朋友。王鳴之與杜妮芙更可能是戀人。”
這點,蘇香衣清楚,神景公主也清楚。
“沒所謂了。”李玄月撫了撫旁邊的猞猁,微笑道:“我不管長孫無渝、杜妮芙還是誰,我不管。古有王獻之和新安公主,今就有王鳴之和神景公主。”
王獻之與表姐郗道茂本是青梅竹馬的天作之合,卻被新安公主看上,非要他離婚,招他爲駙馬。爲了抗命,王獻之用艾草燒腳把自己燒成瘸子,但新安公主沒有改變主意,終是拆散他們,招了駙馬。
“公主,這會不會玩得有點大”蘇香衣訝然,招駙馬
“先玩着。”李玄月的眸子泛着異彩,“反正這個王鳴之長得還算俊,我把他弄到手,喜歡就繼續玩,不喜歡就一腳踹開。我這個人,就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蘇香衣沒資格反對,已經想開去了,顰眉道:“王鳴之是個狂傲的人,要玩他,不容易。”
“他傲”李玄月不以爲然,“那就先滅掉他的傲氣。讓他知道,他只是大唐的一顆微塵。”
“嗯”蘇香衣點點頭,而公主,是玄月,是神景。
夜幕降臨,涪江邊、龜山之巔的越王樓燈火通明。
一千三百多年前,太宗八子越王李貞任綿州刺史的時候,建了越王樓。雄偉壯觀,富麗堂皇,樓高一百尺99米,是當時天下四大名樓之首。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李白的這首上樓詩,正是站在越王樓上所發的感慨。還有王勃、杜甫等人,他們踏足的詩句賦予了越王樓非凡的地位,乃是收錄歷代詩文最多的名樓。
從古到今,越王樓屢有修復,現爲巴西最大的名勝古蹟。要在這裏設宴真不是普通人可以隨便辦到,就算有錢,也不一定能得到管理方的批准。
傍晚,王鳴之自己開車來到這裏,剛到外面牌樓,就有幾個綠衣大漢走上來,“王公子這邊請。”
不知怎麼的,王鳴之感覺有點奇怪,像被他們押送着般,一路走進了越王樓裏,乘電梯到了頂層第15層,入目盡是絢麗的巴西夜景,燈綵照江如畫。
顯然今晚這頂層被徵用了,有雅樂的悠悠聲響,沿途都是雄武的衛兵和美貌的侍女。
他們都身着這邊世界也稱的“古裝”,恍然間,王鳴之還以爲自己又穿越到了古唐。
“王公子到”有人傳聲,他一踏進宴會廳,廳裏的目光紛紛望來。
王鳴之掃了眼,見不到有什麼公主的身影,只見到一羣賓客席地分食而坐,袁子康也在歐陽浩然也在啥啊,這不是專門請我的宴會嗎他心裏不禁嘀咕。
“王公子,歡迎。”一個嫵媚的少女走來,穿着低胸裝衣裙,額間貼有桃花花鈿,那張妖嬈的笑臉豔麗迫人,“小女子蘇香衣,這邊請。”
“哦。”王鳴之跟着她走到左邊席首入座,屁股落地,雙腿盤起,還是選擇胡坐吧,膝傷發作。
啊哎衆人的神情頓時紛紛有點驚奇,這什麼場合啊,公主設冬至宴竟然胡坐
蘇香衣也是一愣,要殺人家威風反而被人家一開頭來這麼一出。
這個王鳴之,果然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