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帝真的存在。”克里斯汀掃了丈夫一眼，順手將蔬菜沙拉放在桌，先一步替他說了出來。
“那天堂呢？”小女兒緊接着又問了一句，臉滿是緊張。
“這要看你究竟信什麼了。”梁動一邊將切好的臘腸遞給小女兒，一邊說道：“有的宗教相信天堂的存在，也有一些不相信。”
“所以，天堂可能不存在。”小女兒看着自己父親，小臉蛋滿是擔憂。
“天堂是真的。別聽你爸爸的話。”克里斯汀趕緊插了一句，同時狠狠的瞪了梁動一眼。
聽到媽媽這麼說，小女兒臉的神情總算是舒緩了一些，她有緊接着問道：“那約翰姨公會天堂嗎？”
聽了小女兒的問題，梁動難免感覺有些好笑：“約翰姨公會天堂嗎，這個問題問的好。”
克里斯汀狠狠的瞪了梁動一眼，目光落在了大兒子的身，說道：“詹姆斯，今天由你來開始祈禱。”
“嗯！”今天晚一夜都沒有開口說話的詹姆斯點點頭，開始祈禱起來：“以聖父、聖子及聖靈之名，保佑我們，主啊，我們將從你的恩典得到禮物，我主保佑，阿門！”
“阿門！”家裏的四個人同時在額頭和胸前連點四下，結束了晚餐禱告。
“鈴鈴鈴……”僅僅是晚餐禱告完不到半秒鐘，掛在牆的電話便響了起來，梁動下意識的看向了妻子。
“好了，去接吧！”克里斯汀對着梁動擺了擺手，她知道今天晚這電話肯定是找丈夫的，最近發生這麼多事，丈夫還在調查姨夫的死亡原因，忙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一家人不能在一起喫晚餐，實在有些可惜。
“你好！”梁動一邊接起電話，一邊朝着臥室的方向走兩步，壓低聲音說道：“穆爾登家！”
很快，梁動的聲音大了起來：“不，沒有，爸爸，我們剛開始喫晚飯……好的，等我把孩子們哄睡着，我過去找你……好的，不，他們當然回去守喪了，再見。”
“我不想讓他們去守喪，或者是去葬禮！”克里斯汀看着梁動放下電話，旗幟鮮明的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你說什麼呢！”梁動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你如果願意向我媽媽和凱伊阿姨解釋的話，悉聽尊便。”
克里斯汀看向梁動，據理力爭的說道：“你自己都不怎麼喜歡他。”
“那又怎麼樣，他畢竟是我姨夫。他們必須得去，到此爲止！”梁動擺了擺手，這件事沒多少商量。
“我能和你說幾句話嗎？”克里斯汀的語氣開始生硬了起來，很明顯她爲此有些生氣。
梁動坍下了肩膀，將手裏的啤酒放在桌，無奈的嘆了口氣，他之所以這麼做，是要維持自己的身份不出問題，沒想到克里斯汀的反應這麼大。
“他們幾乎都不認識他。”站在廚房通道里面，克里斯汀有些憤怒的說道：“今天吉爾羅伊太太跟我說了詹姆斯的情況，很明顯，他會和他是親戚而感到自豪，像你姨夫真的是什麼大人物一樣。”
梁動伸出手，沉聲說道：“那詹姆斯更應該要去了，他應該看看大人物的下場。”
“你這把話題又轉到搬家了嗎！”梁動皺了皺眉頭，這件事情他們前兩天才剛說好。
“你剛告訴我你覺得他是在街邊的槍。天哪，特瑞斯，那個地方距離我們家只有幾個街區的距離。”克里斯汀臉滿是擔憂，雖然前幾天梁動的話說的有一些道理，但什麼也沒有近在咫尺的威脅來的直面。
“好吧，好吧，小女兒可以不用去，但是詹姆斯得去。”梁動斬釘截鐵的說道，此決定。
父子之間的話題，總是一個家庭矛盾的主流，如同在帕頓別墅裏面，老帕頓對着兒子嚴厲的斥責。
“你是個蠢貨，你這事幹的像是個沒腦子，想死的蠢貨。一點也不在乎自己或者是家人，或者周圍人。”老帕頓深吸一口氣，說道：“告訴我，歐班儂一家是幹哪行的？聲音高點，我聽不見。”
“他們是條子！”拉斯提·帕頓沉聲說了一句。
老帕頓看着兒子，有些怒其不爭的說道：“沒錯，他們是高譚市警察，再回監獄你也不在意嗎？你的野心也到坐到那個位子爲止了嗎？”
“不必擔心，因爲沒有目擊者。”拉斯提依舊是一臉淡然的神情，十分平靜的說道：“我做的很聰明，在外面一直等他出酒吧！”
“哈，你做的很聰明，那爲什麼還讓那個地方每個人都看見你們兩個吵架了呢。”老怕頓一臉的嘲諷，冷笑着說道：“他們當然不會當面指證你，但總會有人悄然向警察告密的，你等着吧！說不定他們現在已經向警察告密了！”
拉斯提擡頭看了老帕頓一眼，臉的表情絲毫沒變。老帕頓心底莫名的涌一股怒火，狠狠的說道：“我們現在已經不是街頭混混了，該死的。我們是商人，貸款，賭博，投機，保護費，合作社，那些纔是重點。歐班儂，天哪。歐班儂是一個卑劣的，喜歡打老婆的，對你我來說都沒有意義的人。”
或許是年紀大了的原因，老怕頓的觀念較之年輕時候有了很大的轉變，不再熱衷於打打殺殺，他更習慣於平穩的生活，搜刮錢財的手段也變得溫和了許多。
但是拉斯提不一樣，他敏感的察覺到了年輕人那裏的潛流，而約翰歐班儂卻正打算利用那股潛流來掀翻帕頓家族對整個下林區的統治。這樣的事情是絕不允許的，所以他果斷下手殺死了歐班儂。
“人若欺我，我必欺人。”拉斯提轉過頭，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哦，他罵了你，我的神啊。”老帕頓並沒有聽出拉斯提話語當潛藏的意味，只是冷笑着說道：“如果我向每一個罵我的蠢蛋都開一槍的話，我三十年前被人給殺了。而且我也活該被殺，因爲那樣做太愚蠢。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住在豪宅裏，我照顧好了我的家庭，我活的也很舒服，我也希望死的舒服。”
“那是他的蠢話。”拉斯提的臉浮現出一絲不屑，鄙視，看着父親說道：“他當時說你過得太舒服了，太老也太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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