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吧。”珀泰·麥凱倫對年輕小子也沒有絲毫的客氣,將他按在牆,沉聲喝道:“腳分開!”
輕吸一口氣,梁動轉過身對着在場所有人說道:“女士們先生們,我們也不想因爲打牌和一羣年輕男女抓起來,但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犯了法,被抓了,得去監獄。”
在場的一些聰明人從這個高大男子的口,聽出了一些很特別的味道。
在有些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珀泰·麥凱倫輕聲對梁動說道:“沒發現,特里。”
梁動輕輕點了點頭,掃了衆人一眼,接着說道:“但是呢,今晚,我們準備大赦天下,通常情況我們會怎麼做呢,布曼?”
布曼前一步,高大的身材極具壓迫感,他狠狠的說道:“我們抓你們警車,送你們進地獄。”
“但今晚我們準備破例,因爲我猜你們很多人,那是初犯吧?”梁動攤了攤手,似笑非笑的說道。
“沒錯。”有好幾個人在後面低沉着聲音應了幾句,更多的人則是從心底流露出了希望。
“爲了放走你們,請大家供出今晚賭局的主謀,要是大家合作,能安枕無憂的回家了,要是不合作,都會被抓起來,把你扔到監獄,慢慢審,女士們也不例外,都明白了嗎?”說完這番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了梁動話裏的意圖,今晚只抓設局人,不抓他們這些小嘍嘍。
有些徹底鬆了一口氣,有些人則是在額頭抹了一把冷汗,一些知情人已經曉得今天晚有些不尋常了。
“誰是主謀?誰設的局?有人爆料嗎?”梁動和布曼來回看着每個人的臉色,不少人臉依舊有所鬆動,他們下意識的將目光看向了被按在牆角的年輕人。
察覺到這一點,布曼快步走到年輕人身前,盯着他的眼睛問道:“你不知道是誰設的局嗎?”
“你不知道你在得罪誰!”年輕人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語氣陰狠。
“得罪不起嗎?”布曼指着他的鼻子,有些誇張的嘲笑道:“喔,好厲害!我想我找到主謀了。”
“泰代斯科的兒子嗎?”珀泰·麥凱倫狠狠的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似乎年輕人的威脅沒起半點作用。
“當然。”年輕人絲毫沒有察覺到不對勁,一臉張狂的繼續放狠話:“所以我建議你馬跟我父親通話,你們可惹大麻煩了!”
梁動站在一旁,微微搖了搖頭,泰代斯科怎麼會有這麼一個蠢貨兒子。抱着雙臂,梁動冷笑着說道:“我想你搞錯了,小子,是你爸有麻煩了,”
聽到梁動這麼說,年輕臉現出一絲慌張,但他依舊十分嘴硬的說道:“我們走着瞧。”
年輕人的態度讓梁動三人感到一陣好笑,梁動對着查理·布曼說道:“布爾,帶他去一邊坐着吧。”
“好了,你們走運了,珀泰,抓住三個莊家,剩下的你們都走吧!”說完,梁動指着後面的通道對着衆人說道:“走,快走,都離開這兒。”
其實對於這裏的一切,梁動等人早爛熟於心,之前之所以做那麼多事,是爲了掩護自身的情報來源。
珀泰·麥凱倫站在一旁,像是驅趕羊羣一般的說道:“快走,在我們改變主意之前,快走。”
查理布曼則站在裏面,一邊監督衆人,一邊催促道:“走吧,快點,小四眼,趕緊走!”
數十個人在梁動、珀泰·麥凱倫和查理·布曼的驅趕下,魚貫而出,數十個衣冠楚楚的人,沒有一個人反抗,所有的人都特別的溫順。
“那坐吧,各位。”等到所有無關人員都離開之後,梁動對着坐在一起的三個莊家說道:“你們都瞭解這個套路吧,看樣子是清楚了,那都老老實實坐着吧。”
這種事情在三個老傢伙的生命裏,發生了也不是一次兩次,對於賭局的底細他們也瞭如指掌,這些警察想要幹什麼他們自然清楚。
在珀泰·麥凱倫開始掃蕩桌面的時候,梁動和查理·布曼則站到了泰代斯科的小兒子身前,沉聲告誡道:“至於你,小夥子,告訴你個壞消息,你今晚被逮捕了?這事你爸也幫不你,所以我建議你把嘴閉嚴實了,拿出男子漢的樣子來,因爲我可不想跟你老爸說,你哼哼唧唧,像個娘們似的,”
過了整個半個小時,梁動一行三人才收拾好一切,將三名犯人從樓裏押出來,押到等在下面的警車。
“查理,見到你真好。”珀泰·麥凱倫一邊跟兩名巡警打招呼,一邊往兩人手裏塞錢:“波,去買點酒喝!代我向你老婆孩子問好,行嗎?”
“行!謝了,珀泰。”這些都是老規矩了,見者有份,巡警們也需要養家餬口,而且他們的收入更低。
泰代斯科的小兒子被特別關照,押到了梁動的車。查理·布曼按着他的頭說道:“嘿,小滑頭,小心別碰到頭,別擔心,這一路會很順利的”
做完這一切,三個人才圍到了車尾。梁動打開一個皮包,裏面滿滿的都是現金,梁動笑着說道:“先生們,這一票幹得太漂亮了。”
一整包的現金在車尾燈之下格外的顯眼,珀泰·麥凱倫和查理·布曼的臉綻放除了滿足的笑容。
同樣滿足的還有拉斯提,這天午,他一臉得意的走進原本屬於歐班儂的檯球房,一邊打招呼:“嘿,傑夫!”
“嘿,拉斯提!”一旁的年輕人,一邊打開手裏的啤酒,一邊跟拉斯提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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