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輝自從生死之間走了一遭之後,以前那股惹人厭的討厭之情再也不見,對梁動也客氣了很多。
“你知道嗎,前天打了我們一掌,其實就是安世耿!”梁動一邊關上門,一邊低聲說道:“他打我們的那一掌跟前些天韓龍被殺時所挨的那一掌是一模一樣的,只不過對我們,人家不過是雖然打了一掌罷了!”
梁動不由得苦笑起來,現在想起來正是有些後怕呀,如果不是他下意識的全力出手,恐怕根本就活不下來,也多虧了安世耿沒有認真起來,加上有追命和冷凌棄兩個人在一旁牽制,不然……
“好了,不用想那麼多了。”常輝拍了拍梁動的肩膀,低聲說道:“也算是因禍得福,經歷這一場生死,心動期之前的障礙已經全部被掃去,用不了幾天,我就能突破至心動期。”
“哦!”梁動不由得爲常輝有些高興,低聲問道“趕得上最後那場大戰嗎?”
“不知道,看情況吧!”常輝笑了笑,說道:“進來吧,知道你回來,高木那個傢伙送過來不少好喫的,等了半天不見你回來,他才離開。”
梁動看着桌子上擺滿的一桌飯菜,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招呼常輝喫喝了起來,他們這些還在練氣境集氣期的低級修者,雖然也能從天地之間吸取少量的天地元氣,但這日常飯菜卻是離不了的,身體的氣血之力大多數要靠這肉食能量的吸取,還不能夠到達辟穀的境界。
喫過晚飯之後,梁動坐在窗外,明月高懸。
現在距離任務完成越來越近了,只要找到安世耿私藏奪命蘭的證據,神侯府那邊就會直接對安世耿出手,而六扇門這邊,有他們今天這一回,清餘和張繼禹的出現,捕神應該不會倒向安世耿那一邊,阻礙他們完成任務。安世耿一死,他們這些人就能夠迴歸了!
“嗯!”梁動突然皺了皺眉頭,目光看向了隔壁,他這間屋子挨着的就是姬搖花那羣女捕快的浴池,現在那邊正好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今天得知蝴蝶還倖存於世的消息,幾個姐妹特別的高興,在浴池當中打打鬧鬧,唯有姬搖花一個人靠在池邊,神色厭厭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突然,一條黑色身影從外面徑直闖了進來,池邊的幾個姑娘趕緊披上紗衣,遮掩身形,然而她們卻不知道遮掩若隱若現更加誘人。
姬搖花躺在池邊,動也沒送,神色也沒有絲毫緊張,彷彿對來人毫不在意,她淡淡的笑着,平靜的說道:“岑衝大哥,如果你有事,我們外面談。”
岑衝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神情,半跪在池邊,將姬搖花的整個身體看個通透,“我在假幣工坊找到一本我們六扇門的絕密官甲”
姬搖花輕輕的用手舀起一點池水,毫不在意近在咫尺的岑衝,淡定的繼續洗浴,同時微微搖了搖頭,輕笑着說道:“那官甲,不是我的。”
“六扇門的絕密官甲上都有着不同的記號,獨一無二,你不用抵賴。”岑衝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收了起來,目光掃向了其他幾女,“你們也真夠狠的,把徐大人毒死,然後說成是他自盡。”
“既然是這樣,你怎麼不收押我們呢!”對於岑衝的威脅,姬搖花毫不在意,她手上握着許多岑衝的不法證據,捕神一旦知道了這些事情,會活生生的扒了岑衝的皮。
“儘快殺了捕神,讓我接手!”岑衝嘴裏突然冒出一句石破天驚的話,姬搖花渾身上下頓時緊張了起來,“告訴安世耿,只要價錢對,我願意配合,你和安世耿的計劃我都知道。”
原來岑衝雖然不像追命、無情、冷凌棄那樣擁有異能,但是多年的辦案生涯,岑衝也掌握了一門少有人懂的祕術——脣語。那一天在安世耿酒樓之上,安世耿在姬搖花耳邊的私語都被岑衝看在眼裏,之後他就一直在等着,等着姬搖花殺死捕神。然而姬搖花卻遲遲都不動手,捕神對姬搖花也日漸懷疑,岑衝終於等不及了,這才直接找上門。
“你們會需要我的。”岑衝極爲肯定的說道。
姬搖花輕輕的笑了笑,心中殺機熾烈。她毫不在意的從池水中站了出來,任由完美的軀體暴露在岑衝的眼裏,慢慢的走近了岑衝。
姬搖花的手輕輕的撫上了岑衝的耳朵,臉上綻放出了迷人的笑容,彷彿眼前之人,就是她最親密的愛人一樣。就在岑衝放鬆了警覺的時候,一把短劍狠狠的刺進了他的腹部,然後在他詫異之中狠狠的一攪。
姬搖花一劍刺下去,旁邊的幾個女捕快立刻反應了過來,春蟬反應最快,一把抽出早就藏在身後的長劍,快速一劍劈向岑衝的脖子。
岑衝顧不得面前的姬搖花,趕緊伸出左手緊緊的捏住春蟬的這一劍。然而在岑衝的身後欣螢手握着一條毛巾,已經套進他的脖子,使勁的勒住。
岑衝使勁的掙扎,他不想死在這裏,然而春蟬突然飛起一腳,將岑衝踢進了池中。
五個香豔的赤*****就像是五條美女蛇一樣,將岑衝緊緊的纏住,將他的頭使勁的壓在水裏,手裏的各種武器不停的在他身上捅出無數個血洞。
慢慢的,岑衝的掙扎終於停了下來。
確認岑衝已死,姬搖花對着他的屍體冷冷的說道:“我不需要你!”
幾個女孩終於放開了一動不動的岑衝,沉沉的鬆了一口氣。
姬搖花並不知道,就在隔壁有那麼一個人將這一切聽在了耳朵裏面。梁動甚至都不敢爬上牆頭去看一眼,唯恐姬搖花發現,將他一同殺死。
梁動雖然看不見,但是他卻能通過聲音在腦海之中將一切一點一點的勾畫出來。
岑衝死了,姬搖花成了六扇門第一名捕,而岑衝哪怕是死後,也沒有留下一個好名聲。
第二天一早,得知了消息的冷凌棄趕回六扇門。
“真沒想到岑衝是這樣的禽獸!”姬搖花流着眼淚對冷凌棄哭訴。
“他傷害你了嗎?”冷凌棄關心的問道。
姬搖花輕輕的搖了搖頭,抹了抹眼淚,說道:“只是嚇的欣螢哭了整整一個晚上。冷大哥,捕神他一直在找你,你還是回來跟我們一起吧?”
“我希望帶功回來,”冷凌棄輕輕拒絕道:“況且我掌握了一些線索,就是工坊的那個紅衣神祕人。”
“是安世耿?”姬搖花小心的試探道。
“你也懷疑他?”冷凌棄有些詫異的看着姬搖花,“告訴捕神了嗎?”
姬搖花微微苦笑着說道“沒有證據我不敢。”
安世耿作爲權傾朝野的蔡相心腹,並不是那麼好惹的,如果一下子扳不倒他,恐怕六扇門將遭受極爲慘烈的報復,姬搖花內心的顧慮,冷凌棄感同身受。
“不過我也要找出真相,”姬搖花堅定的說道:“蝴蝶現在還生死不明。”
說着,姬搖花不由得哽咽起來,委屈的流下了眼淚。
冷凌棄不由的上前幾步,拍了拍姬搖花有些柔弱的肩膀,輕聲的安慰道:“蝴蝶的事情我聽說了,那天是我不對,沒有仔細檢查,見蝴蝶沒氣了,就沒有在管她,好在梁動那個傢伙雖然人品不堪,但關鍵時刻還是靠的住的,在那個時候將高木和蝴蝶生生的救了回來,最後還連累自己內傷爆發,昏迷在路邊。雖然說現在神宵宮那邊不讓你們過去接人,但是人畢竟還活着,不過是等上兩天罷了,你也不用太擔心。”
“嗯!”姬搖花抽泣着點了點頭,眼神低垂。
醉月樓內,月色之下,每個人都顯得有些孤獨,彷彿離開神侯府之後,每個人都不會生活了一樣。
嬌娘剛剛從獨自賞月的諸葛正我那邊離開,就看着無情一個人坐在二樓的樓梯上,輕輕的看着樓下正在練功的武生,一陣寂涼傳到了嬌娘的心裏。
嬌娘不由得上前抱住無情,想要驅走她心裏的獨單和寂寞。
“嬌娘,我還能做什麼?”無情還在爲冷凌棄的事情而苦惱。
嬌娘輕聲的安慰道:“你知道嗎,真的愛情,從來不需要去做什麼。要靠手段才能得到的,就不是真的。”
“那我就一直這樣等下去?”
“有些男人值得等。”
“那如果一直等不到呢?”
“等不到的男人你就不用可惜,那是你幸運。”
“好玄啊……”兩個內心孤獨的女人就這樣靠在一起,相互取暖,相互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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