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們走,聽不懂是吧!”皇帝怒心頭,急走兩步走到衆人之前,使勁的推搡着身前的禁衛軍,沉聲喝道:“走開,走開……”
然而皇帝推了好幾下,但身前的這些禁衛軍們卻一動不動,面對皇帝雖然低着頭,但卻絲毫不讓頒佈。
“哦!”在這個時候,一個慵懶的聲音從禁衛軍身後傳了過來,皇帝定睛看去,來人正是蔡相。
蔡相一到,所有的禁衛軍同時向兩側讓開,一條通道驟然出現在皇帝眼前,但是他卻一動也不敢動,因爲蔡相正邁步向他走來,身邊跟着的,正是殿前司指揮使,禁衛軍統領。
“聖這是要去視察民情,你們攔着做什麼?”蔡相裝模作樣的訓斥了一旁的禁衛幾句,但他的話裏卻隱含着一股洋洋得意之情:“擋什麼?弄的一個個都很死心眼似的!以後還怎麼保護聖?怎麼保護?”
話說到這裏,蔡相臉的得意之色再也遮掩不住,臉忍不住浮現出了一絲笑意。這個時候,蔡相正好走到皇帝身邊。
“微臣叩見聖!”蔡相只是微微躬了躬身,重新擡起了頭,面無表情的說道:“敢問聖這是要去哪啊?用不用我派幾個侍從給聖護駕呀?”
皇帝輕眯着眼睛,看着蔡相在身前表演,直到蔡相擡起頭,他纔將臉的那一絲殺機深埋心底,輕笑一聲,說道:“不勞舅舅費心,不用了。”
皇帝也好,蔡相也罷,兩人都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得周圍的衆人一陣滲人,皮毛髮緊。
“那微臣恭送聖!”蔡相目光直直的看着皇帝,站在那裏,絲毫也不相讓。
皇帝慢慢的走下臺階,走到蔡相身邊,目光同樣直直的盯視着蔡相,目光之的殺機毫不掩飾。
“哼!”冷哼一聲之後,皇帝繞過蔡相,快步朝前走去。
“快,通知王爺,通知六扇門,快!”伍公公吩咐完,趕緊疾走兩步追前面已經走出不遠的皇帝。
“六扇門!”聽到伍公公這番言語,蔡相的臉浮現出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
聖出宮,自有無數禁衛跟隨,不管有心人願意不願意,這人是必須要派的。
看着眼前的這幕大戲,躲在皇宮角落陰影之的清餘道人和張繼禹,輕輕的嘆了口氣,低聲說道:“這皇宮之,真是步步殺機啊!”
“那位指揮使大人,要不要提前下手除掉?”張繼禹目光陰沉的看着跟着蔡相身邊的那位殿前司指揮使,他正在指揮手下的禁衛軍,一部分跟去保護皇帝,一部分留在皇宮之駐守。
清餘道人輕輕的搖了搖頭,沉聲說道:“不用,皇帝會自己想辦法除掉他。況且那個人實力一點也不弱,我們想要除掉他,恐怕還真的需要費一番功夫,現在這個時候,不宜將我們自己暴露在衆人之前。”
“嗯!”張繼禹輕輕的點了點頭,清餘說的在理,一旦動手的話,很有可能會得不償失。
“不過,這位指揮使大人我們雖然不能輕動,但是他手下的幾個親信副將,我想還是可以動一動的。”張繼禹摩挲着下巴,輕聲說道,目光之閃露着一絲智慧之光。
“我知道該怎麼辦。”張繼禹眼睛一動,立刻明白了清餘話裏的意思。宋朝的這些將軍,大多數是一些將門世家,他們指揮手下的士兵,多數靠的是自己手下的親信副將,和自己家養的一些老兵。只有將這些人除掉,那麼將來在最後一戰的時候,極有可能會發揮大的作用。
消息很快從皇宮之傳到了六扇門,姬遙花立刻召集手下衆多捕快齊聚議事廳,商議佈置。
梁動和冷凌棄這個時候已經全部換了六扇門的黑衣甲衣,面無表情的站在姬遙花的左右兩側,而下面分別站着欣瑩、等四名女捕頭和蔣磊等四名男捕頭。
在這個時候,一個黑衣捕快直接跑了進來:“報,聖已移駕城,伍公公請我們護駕!”
“走!”蔣磊聽到這個消息,立刻召集幾名男捕頭要離開。
“姬大人讓你動了嗎?”冷凌棄冷冷的一句話立刻讓蔣磊等人停下了腳步,冷凌棄同捕神關係密切,而且實力非同一般,他出來替姬遙花說話,其他人都不得不顧忌三分。
姬遙花的臉色露出了一絲得意之色,冷凌棄回到六扇門,要的是這個效果。
“飛鷹隊出動,猛虎隊也出動!”蔣磊只是遲疑了片刻,便咬牙下了命令,此刻他已經不再顧及姬遙花的顏面了。
而幾乎是在命令下達的同時,蔣磊已經毫不遲疑的帶着手下人從議事廳走了出去,絲毫不理會姬遙花。
看到這一幕,姬遙花的眼神驟然緊縮,同時恨恨的一掌拍着在身邊的扶手,胸前起伏不定,明顯是一副被氣壞的模樣。
“算了吧,蔣大人也算是勤於王事嘛,何必這麼苛責!”這個時候,梁動出來替蔣磊等人說了一句。
“哼!”姬遙花冷哼一聲,梁動的話總算是讓她有個臺階下,這個時候,冷凌棄彎腰提起姬遙花放在一旁的長刀,遞到了姬遙花的眼前。
姬遙花深深的看了冷凌棄一眼,這才一把拿到長刀,朝着蔣磊等人追了出去。冷凌棄和蜂鳴春蟬等人趕緊跟,只有梁動站在原地輕輕的嘆了口氣:“女人啊!”
皇帝出巡,還不是微服出巡,這在數年之間都是極爲少見的,雖然平民百姓並不知情,但消息卻在第一時間傳到了所有權貴的耳朵裏。這些敏感的聰明人都意識到了,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夜色之下的東京城,熱鬧非凡,正值重陽廟會,即便是常年在家裏躲着不出來的大家閨秀也都出來見見世面,散散心。而玲兒和叮噹也極爲恰巧的在人來人往街面,巧遇了!
“玲兒,好久沒有看到你們了!”叮噹嘟着嘴巴,拉着玲兒的雙手,說道:“你們不在,我們神侯府感覺好冷清啊!”
說着,說着,叮噹的視線落在了旁邊推着輪椅走近的大狼身,輪椅坐的自然是無情。
無情只是擡頭深深的看了玲兒一眼,再度低下頭不再說話。
玲兒的心裏猛然一跳,她當然知道自己的這點小算盤是瞞不過無情姐的,不過她也沒打算要瞞她。
“跟你說啊!”玲兒抱着叮噹的胳膊,低聲在她耳邊說道:“無情姐說,想要帶我們去遊歷大西北。”
玲兒眨動着眼睛,看着叮噹的這一番刻意的舉動連玲兒都沒有瞞過。
“西北?”叮噹一聽我這話,立刻像是炸了毛的小貓,全身下的毛髮一瞬間都豎了起來。然而下一刻,叮噹眼珠一轉,她的臉色立刻苦了下來,可憐兮兮的說道:“西北不冷死你們呀!”
“哎,那個冷……冷,沒辦法只能喝熱水唄!”大狼一邊說着,一邊對叮噹使了個眼色,“哎,哎,找點喫的,糖糖糖!”
“多少錢啊?”玲兒和叮噹立刻跑跳過去,仔細的挑揀着
“五!”老闆看了玲兒手的一包東西,立刻報出了價錢。
“給!”玲兒順手付了錢,然後拿着一包糖走到了無情身邊,笑着遞了去:“給,我無情姐。”
無情微笑着搖了搖頭,見她不喫,玲兒和叮噹立刻分享了起來,大狼也舔着臉分了幾塊。
聽着後面的打鬧聲,無情的臉的笑容卻漸漸消失,她的心裏開始惆悵了起來:東京城,這天下最繁華之地,真的有必要帶着他們一起離開嗎?
汴河兩岸是東京城最繁華的街道,各種沿街小喫,歌舞儺戲讓無數遊人流連忘返。
在無情一行人剛來到汴河兩岸沿街的時候,一陣馬蹄聲急速的從遠處傳來,同時伴隨着一陣陣呵斥聲:“讓開,讓開,六扇門辦案!讓開,讓開……”
“怎麼有那麼多六扇門的人啊!”大狼看到這一幕有些疑惑,不解的問道:“無情姐,這兒是不是出什麼事兒呢?”
“好像是啊!”玲兒看着前面有些慌亂的人羣,憂心的點了點頭。
“是冷大哥啊!”叮噹一眼看見了從遠處起碼而來的冷凌棄。順着叮噹的目光看過去,無情瞬間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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