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眼中迸射出刀芒,全身充滿了戾氣,隨手一拂,手邊的碗摔到了地上,厲聲道:“還撒謊密室後面,還要我說的再清楚一點嗎”
楚亦強行讓自己儘量保持理智,“我不知道這件事。”
“不知道洞裏的衣服爲什麼是你的”
“我說了我不知道。”楚亦提高了分貝。
king握住她的手腕,擡到她的面前,“那你告訴我,你手掌中的老繭哪裏來的。”
楚亦心裏一沉,她就知道,自己在他的面前無處遁形,乾脆也不狡辯了,擡起下巴,“是我挖的,牆外的船也是我綁的,我要離開這裏。”
king的眼神涼了好幾分,“你究竟對我還有多少謊言”
楚亦甩掉king的手,“我們的開端本來就建立在罪惡上面,在你們創造的骯脹黑市裏,充滿了買賣,謊言,狡詐,陰謀,祕密,以及犯罪,你就不要期待會有人真心相待。”
“所以你之前說的話都是假的。”
“是。”楚亦沒有否認,破碗破摔。
“你一心想要離開這裏”
“是。”楚亦堅定。
king咬了咬牙,死死的盯着她,胸口因爲不淡定,劇烈起伏着。
她也是第一次看到king生那麼大的氣。
以前的他在面對她逃跑的時候都是帶着貓捉老鼠的心理,捉了再放,再捉,再放,她都懷疑他是故意的了。
可這次,他很生氣,好像消磨了所有耐心也玩膩了遊戲,太認真了,認真到,她有一種異樣的不詳預感,只聽他冷聲道:“你別做夢了,從今天開始,你不準跨出房間一步,以後,也別想再出房間了。”
king決絕的經過她,對着程管家吩咐道:“把她帶上去。安排兩個人二十四小時盯着。她要是跑了,或者死了,你們也不用活了。”
言下之意,她根本就死不了。
她看着保鏢朝着她走過來,往後退了兩步。
她,不想,一輩子都被囚禁在這裏,不想,一輩子都過着惶恐不安的日子,更不想,做他的專屬用具,過着沒有人格和尊嚴的生活。
好像,已經看不到離開的希望了。
狠了狠,朝着牆上衝撞上去,還沒有撞到牆上呢,被一隻大掌用力的拉開。
她反摔在茶几上,背後疼到發麻。
king看她居然真的尋死,暴怒,眸色腥紅,指着摔在茶几上的楚亦破口大罵道:“楚亦初,你比你父親還要蠢,你父親是逼不得已跳樓,你是無知到懦弱。”
楚亦顧不得背後的疼痛,震驚的看着king,“你說什麼你認識我你怎麼知道我爸爸是逼不得已跳樓的,你到底是誰,你和我爸爸的死有沒有關係,我是不是你派人抓來的”
king攏了攏衣服,壓根不回答她,吩咐道:“程管家,安排飛機,我現在就離開。”
她不能讓他走,抓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對準了king,“你說清楚。”
“蠢貨,你站那麼遠,能傷到我”他握着她的手,對準了他心臟的位置,“朝着這裏刺,我才能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