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向左的臉色依舊很陰沉。
“我其實只是‘優學貸’在夏鎮的一個小代理，這家公司的老闆我沒見過，我是在網上和他們籤的代理合同，他們按照業務量給我佣金，當然了，要是遇到逾期不還的學生，就要我和我的人出面，去打裸條，甚至......”說道這兒，剛哥明顯頓了一下。
“甚至什麼？說？”向左吼了一嗓子。
“那些實在還不上的女孩，‘優學貸’那邊會讓我出面去談，說是去談，其實就個下個最後的通牒，要想保住‘裸條’不被公開，只有‘肉償’，而且都聯繫好了一些願意花錢的人！”剛哥一五一十的說道。
“肉償”，這個其實很好理解，直白的說就是去陪睡，然後慢慢還清債務，這種皮肉方式從古至今一直都存在，只是現在因爲法律的約束，道德的管制，更加做的隱蔽了而已，但不管怎麼說，都是淪喪道德的事情。
“你們平常怎麼聯繫的？網絡電話？還是郵件或者其他？”向左的表情有些憤怒，繼續問道。
“只有網絡電話，他們也很謹慎的！”剛哥說來也鬱悶，他也沒見過這個‘優學貸’的實際負責人，只是靠網絡這種虛擬的環境接觸。
“現在你這裏還有多少需要打‘裸條’的？”
“在這邊的蘭城大學，就有二十多人！”
“什麼？這麼多人？怎麼這麼多人都還不上？”
“‘優學貸’這種網絡借款平臺借錢都很簡單，只要想借錢，打個電話都能借上，但是要想還清楚何其艱難，基本上能還上的人不足十分之一，其他的就需要我們來出面解決！基本上這些網絡貸款平臺操作模式都一樣！”剛哥苦笑了一下說道，其實從心裏來說，他也不願意幹這種活兒，但是他不幹，還是有別人做，何苦和錢過不去呢，大家都是爲了生存。
“你們平常多久聯繫一次？”向左心裏的怒火已經熊熊燃燒，恨不得現在就找出這個網貸平臺的實際操縱者。
“不一定，從來都是他們聯繫我，我聯繫不到他們！”剛哥看到向左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大條了，微微有些磕巴，小聲的說道。
“好，你現在把手裏這些‘裸條’工作緩一緩，他們要是聯繫你，催促你的時候，你給我打電話，另外也別擔心他們會把你怎麼樣，無論多麼猖狂的犯罪分子，都會被正義所消滅！”尼瑪的，現在的這些人居然藏的這麼深，都能比肩那些高層次的犯罪分子。
“沒問題，沒問題，我一定會機會給向哥彙報！”剛哥連聲答應，不管網貸平臺的背後，是什麼牛鬼蛇神，但是對付他們總比和眼前的這位大神對着幹要稍微好點吧，至少，當下不會慘遭蹂躪。
向左說完這些後，沒有和以往一樣敲剛哥一筆，剛哥心裏覺得很是意外，人啊，真是賤兮兮的，你每次見面都打他一巴掌，要是有那麼一兩次不想打他，他還心裏不踏實，眼巴巴的等着呢。
剛哥想了半天，沒搞明白什麼意思，他哪裏知道，向左已經打算把他那兒敲來的那筆錢準備捐給偏遠山區的貧困兒童。
也許，之前他認爲向左就是個痞子流氓，就向左的表現和行爲也不枉這麼看他，但是沒有幾個人能真正的懂向左心裏的想法，他揹負着血刃的仇恨，肩負着照顧陸敏的託付，還得樹立起一個警察本有的正義形象，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太難了，只能慢慢的去轉化。
敲詐社會混子的錢，無論捐不捐都不應該，但是他做了，參與校園賭博應不應該，但是他也做了，如此種種，他也只是發泄心中的壓抑。
“向老弟，都說了我請客，你還買單，你這是打我臉啊！”向左剛讓陸敏刷完卡，左明輝就笑走出來了，拍着向左的肩膀不滿的說道。
“老哥你太客氣了，你這麼弄，我以後可就沒臉來了！”向左這廝雖然也是沒臉沒皮的，但是客套起來也像那麼回事兒。
“呵呵，向老弟，有個事兒，還想請你給掌掌眼！”左明輝這廝有時候說話還文縐縐的，估計是古裝劇看多了。
“義不容辭啊！”向左說完跟着左明輝閃人了，剛從包廂出來，衆女生就追問他在裏面都幹嘛了，是不是又幹什麼勾當了，尤其是陸敏這個小財迷，居然還問他談的怎麼樣，有沒有什麼進項，他都快無語了，心裏納悶，他在這些人心中，他怎麼就成這樣了呢！
看着向左飛也似的遁走，陸敏不滿的跺了跺腳，向哥哥不會是自己拿錢了都不想告訴自己，並且今天還當衆公佈了他是警察這個事兒，自己心裏唯一的小祕密也沒有了，真是懊惱！
“向老弟，你看看這個人你認識嗎？是不是你的人啊？”左明輝打開監控，讓向左看了那個服務員灑水的畫面。
“不是，兄弟我是個地道人，辦這種小事那還用這麼麻煩，並且傳出去，對老哥你這店裏的口碑有影響！”向左看了看，也覺得詫異，從監控的角度看，這個服務員不是不小心，而是故意把剛燒開的水倒在了啤酒男的手上。
按照左明輝的說法，這個服務員也不是他們的人，剛纔也調查了，附近幾家做餐飲的也沒這個人，那就奇怪了，這個服務員爲什麼要這麼做？沒有道理啊。
“左大哥，你再放一遍！”向左本來對這種事情不在意，打算敷衍敷衍的了，可發生了槍擊事件後，他不得不重視身邊的每一件細微的事情，啤酒男灑水的時候，他雖然不在包廂，可是陸敏在裏面，難不成這裏面有什麼問題？
“停，把畫面倒回去！”突然，向左看到那服務員細微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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