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旅館已經成爲了一片火海,如果向左等人還沒出來,那將凶多吉少,他算多緩一會,能順利解決掉班布爾善,也沒機會了,作爲一個忠誠的戰士,他哪怕有一口氣,也不願自己的兄弟犧牲。
戰場飲血,這幾乎是個傳說,沒有人願意這選擇,雖然這樣能活下來,可要是得不到及時的治療,等於是在提前透支自己的生命,而且,這樣存活的概率小之又小,可老楚義無返顧,爲了向左,爲了其他兄弟,他覺得這是值得的,了班布爾善一槍還沒死,在雪坑裏凍了近乎半個小時還能延續生命,他認爲,這都是賺來的。
戰士,如果都能有這樣的勇敢和無畏,何愁國家不興,何愁邊境不寧,何愁宵小作祟!
吸了幾口血,體內多少有了一些熱量,老楚掙扎着從雪坑翻了起來,咬着牙齒反手握戰術匕首往地打滾的班布爾善走了過去。
在雪地裏沒被凍死,剛纔那麼強悍的爆發力,之前他沒想明白,現在他似乎知道了。
內勁,他體內產生了內勁,周家老爺子傳授他們要訣的時候告訴過他們,練成內勁的方式不是唯一的,靠着日復一日練習功法要訣,是可以催發內勁的,不過這個要靠毅力和悟性。
除此之外,也有其他契機,如遭遇巨大的創傷和意外,在特殊的環境下,也會刺激身體,本能的去催發內勁。
不過老楚從來沒敢想過走這個捷徑,一方面,他本是個踏踏實實的人,另外一方面,周老爺子只是告訴他們有這個捷徑,但是也告訴過他們概率很小,沒有規律可循。
許是天命不絕,剛纔那一槍加極寒天氣下的冷凍,居然成了他突破的契機,這種機緣,實屬罕見,可遇不可求。
他現在也弄不明白,爲什麼會催發內勁,但是他隱隱知道,天氣是因素之一,這槍傷口也氣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不過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等着有機會見周老爺子的時候在請教。
地翻滾的班布爾善,用槍基本沒什麼用,撐死打穿身體表層皮膚而已,已經遭遇了眼睛的創傷,班布爾善絕對不會給第二次機會,所以用槍根本解決不了問題,現在既然確定可以催發內勁,只能用戰術匕首去解決。
“噗!”老楚走路雖然很喫力,但是出手絕對不含糊,集所有力量於一點,從右臂催發,直接刺入了班布爾善的大腿。
“啊......”
班布爾善這一聲的慘叫,和大腿的這一刺無關,甚至他都沒感覺到大腿有疼痛,慘叫,是心理作用,看到明晃晃的匕首刺入身體,本能的叫了一聲,加之前眼睛的疼痛,聽起來竭斯底裏。
“噗!”老楚知道自己體內的熱量支撐不了幾下,儘可能的多刺幾下,一旦班布爾善找到反擊機會,他算是能催發內勁,照樣九死一生。
“鬼啊......”老楚被踹出去之後,班布爾善尖叫,兩手亂揮,雙腳狂蹬。
老楚的此時的狀態,已經不能用常理來分析了,此前他料定老楚爬不出雪坑,即便是能出來,也無法對他形成傷害,取巧的事情,成功一次可以,但絕對不會有第二次機會,可是老楚居然出來了,而且手裏的戰術匕首居然刺入了他的大腿。
這一刻,他甚至開始懷疑,老楚現在到底是人還是鬼?
大腿連續捱了兩下,都是大腿根部,算他現在能弄清面前的是人或是鬼,自己的血也會流盡,只有趕緊回到聯絡站,止血纔有生機。
等藥效過後,撕心裂肺的疼痛還在等着他,看到老楚蒼白如雪的臉頰和手裏不斷揮舞的匕首,他真的開始相信老楚不是人,而是鬼,不是自己嚇唬自己,正常人怎麼可能能刺穿他的身體?
一個奄奄一息的人,如此蒼白的臉,如同殭屍般的步伐,不是鬼又是什麼?
作爲一個戰士,本來,他根本不信鬼神一套,也不怕鬼,可是能要他命的鬼,他不怕不行。
西方人,本沒有鬼神之說,可是老楚是地地道道的東方人,他不這麼想都不行。
老楚一個趔趄倒下,看班布爾汗猶如了魔一樣,在哪裏發狂,掙扎了一下,再度爬了起來,他不管班布爾汗爲什麼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他一個目的,要班布爾善死。
“鬼啊鬼......”班布爾善看到面如白紙的老楚又爬了起來,鬼叫着連滾帶爬的往一邊躲了去,此時他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那是跑,什麼榮耀、什麼任務,統統都去見鬼去吧。
“想跑?”老楚沒想到這這廝居然放棄殺他,要倉惶逃跑,一腳踹出地的狙擊槍,把站立未穩的班布爾善打到在地,用盡身體的最後一絲氣力徑直撲了過去,同時手腕一翻,匕首划向班布爾善的咽喉,這一擊如果失敗,他將失去所有的機會,前提是班布爾善躲避之後反擊的話。
“鬼.....”班布爾善早已經嚇破了膽,不過基因戰士的敏捷性還在,地身體一掙,往另外一側竄去,但是老楚的匕首也瞬間到了身前。
“刺啦......”
隨着班布爾善的身體移動,老楚的匕首直接從這廝的肩頭劃了下去,一直劃到了大腿根部,雖然沒劃傷這廝的皮肉,可是衣服成了兩半。
“哪裏走!”班布爾善本來受了傷,加他現在已經篤定楚陽是鬼魂,心裏只有一個念頭,是逃,腳下用力一蹬要滑走,不想老楚手腕一翻抓住他的衣服。
“嘶......”班布爾善的衣服全部被老楚被扒了下來,可這廝卻光着身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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