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心想我最近是怎麼了,怎麼老跟警察打交道!
不由得加緊了攻擊,以幾記快腿,再次驅退了兩個來犯之敵。 .而由夢,也在我身後加緊了拳腳,我感覺到她原來柔軟的肩膀變得堅硬起來,靈活地抖動,迅速地出拳,躲閃,飛腳!
但是實際,這些人在聽到警車鈴聲以後,已經漸漸地開始撤退了!
那個黃衣青年不失時機地喊了一句‘走’,幾乎是在一瞬間,這些人立刻停止了戰鬥,像是被驅趕的黃蜂一樣,疾速地衝向那輛尼桑商務車!
我和由夢得以放鬆了手腳,後背仍然緊靠着,我聽到了由夢一聲長長的吁氣聲。
在警車飛速趕到現場的時候,那輛尼桑商務車正好是剛剛起步,匆匆地,一溜煙衝出去好幾米!
警車經過現場的時候,只是微微一減速,但沒有停留,而是緊跟在了尼桑商務車後面,試圖追他們!
我粗喘着氣,望着匆匆而去的警車和尼桑商務車,皺着眉頭叼起一支菸,想到了很多。
剛纔那瞬間的猜測,再次從腦海裏跳了出來:這些人究竟是幹什麼的?爲什麼非要用這麼一個手段想控制由夢?究竟是誰指使了這次行動?
難道,他們真的是組織的人?
很明顯,他們要針對的人,不是我,而是由夢!這又能說明什麼?
正思索間,由夢突然劇烈地咳嗽了一聲,我的思緒被打亂,擡頭瞧去,不由得嚇了一跳!
由夢竟然咳出了鮮血,嘴角處掛着一道新鮮的血跡,她正掏出帕子來擦拭嘴角!
她受傷了?
我頓時心急如焚,前扶住由夢,關切地問道:“怎麼了由夢,受傷了?”我掏出手機,準備叫救護車。
但是我心裏卻萬分疑惑,憑藉由夢的本領,怎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內傷呢,更何況剛纔她根本沒有被那些人擊過。
由夢卻一邊擦拭嘴角處的血跡,一邊奪過我手的電話,嘴角處擠出一絲笑意:“沒事兒的,是剛纔體力耗費過大!”
我急道:“不可能!走,我送你去醫院!”
由夢皺眉道:“別動不動醫院,煩不煩?”
我反問:“那怎麼辦?”
由夢撤下擦拭嘴角的手帕,輕聲笑道:“這不沒事兒了嘛!別大驚小怪的知道嗎?”
我和由夢僵持了一段時間,但是由夢說什麼也不去醫院。望着她嘴角里溢出來的血跡,我不由得心急如焚。
但是我實在拗不過由夢,她這丫頭太倔了,自己決定的事情,八頭大馬都拉不回來。我望着她嘴角處仍然在往外滲的血跡,威脅她道:“如果你不往醫院去治傷,我現在給由局長打電話,看你聽不聽由局長的!”
由夢噘着嘴巴道:“咱倆的事情不要再去跟我爸添麻煩好不好?趙龍,這樣吧,我回去之後一定去醫院好好檢查檢查,我自己的身體我能不愛惜嗎,你放心吧。”由夢拍了拍我的肩膀,樣子倒是顯得有些誠懇。
無奈之下,我點了點頭,道:“那也好。你檢查完了別忘了給我打個電話,我好放心。”
由夢欣然應允。但是我的心裏,卻種下了忐忑的基因。
我叼了一支菸,拎着由夢的胳膊了長城哈弗,我嘆了一口氣,皺眉生出幾分思緒。
由夢衝我問道:“真是搞不明白了,剛纔那夥人是幹什麼的,肯定不是簡單的碰瓷兒!象是有預謀的,而且而且很像是專門針對我!”
我當然不能告訴她關於組織的些許事情。組織太神祕也太具震撼力,我到現在都還沒有摸清對方的企圖,不知不覺潛伏進保安公司已經有半年之久了,在這半年裏,雖然我也能隱隱約約地感受到組織在我身邊所產生的一些影響,但是他們仍然沒有對我採取最直接的行動。由此可見,組織行事很穩妥,令人匪夷所思。但是同時我也能預感得到,也許那一天,並不遠了。至少,我現在又琢磨了一番,甚至已經朦朧地感覺到,我和由夢這次在地鐵站的經歷,應該是與組織有關。那些人很像是他們的人。
我對由夢道:“你別忘了,你是國家警衛。在你的身邊,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着你呢。所以啊,你最好是不要輕易再在外面露面兒了,明白嗎?”
由夢若有所思地道:“那總不能讓我把自己鎖在一間屋子裏,安樂地等死吧。爲了躲避困難,躲避危險,當一輩子縮頭烏龜,倒不如該幹什麼該幹什麼,反正本姑娘吉人天相,好人有好報。”
我只是附和着點了點頭,但是心裏卻思索了良久。
確切地說,我又聯想到了很多事情。
抑或是,這些女性遭遇不測,都是因爲我的緣故?
無從想象,無從猜測!
但是我卻覺得各種現象顯得越來越蹊蹺,越來越令人匪夷所思。
當然,這些想法只是一些閃念,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我害怕那些亡命之徒還會輾轉回來,甚至帶更多的人過來,於是趕快啓動了車子,加速,駛了行車道。
送由夢直接回了家,我本想樓跟由局長客套幾句,但是再一想,自己現在身份特殊,還是矜持一些爲好,於是作罷。
我再次囑咐由夢記得去醫院檢查一下,心裏不由得種下了一分強烈的牽掛……
驅車返回瞭望京,坐在辦公室裏,我的心久久地不能平靜。回想起與由夢之間這個把月的快樂時光,亦幸福亦酸楚。幸福的是,愛情令人沉醉,令人鼓舞;酸楚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與心愛的人相見。
離別的酸楚是無法與語言來表達的,我叼了一支菸,久久地回味着,由夢的音容笑貌,以及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
我在這種傷感的氛圍沉浸了良久,然後徑直走了地下室,驅車到各個項目轉了一圈兒。
在伊士東酒店,我遇到了孫隊長和金鈴。他們正饒有興趣地坐在一樓大廳裏談論着什麼,看的出來,他們儼然已經很熟的樣子,時不時地發出一陣陣歡聲笑語。
在大廳經過的時候,我本不想讓他們發現我的存在,但是明察秋毫的孫隊長,卻率先瞅到了我,站起來衝我招呼了一下。
我懷着一種特殊的心情走進了大廳,大廳裏燈光明亮,五彩的光芒爲大廳裏的每一個人都蒙了神祕的面紗,尤其是原本傾國傾城的金鈴,更是吸取了人世間一切美麗的精華,高貴典雅,氣宇怡然。金鈴穿了一套蠻漂亮蠻時尚的辣椒紅裝束,尤其顯眼。這種過於招搖的衣服如若是穿在別的女人身,肯定會讓人覺得過於鮮豔和盛情,甚至是有些妖媚,令人難以接受。但是穿在金鈴身,卻是別有一番風韻。象她這種漂亮高雅的女人,衣服只是陪襯,任何衣服穿在她的身,也會顯得格外合體,沒有半點兒不妥之處。而一身西裝的孫隊長,對於金鈴來說,卻是顯得有些暗淡了,像是紅花需要綠葉配一樣,他像是一枚綠葉,更加映襯出了金鈴超凡脫俗的美麗。
金鈴見了我之後仍然顯得挺熱情,站起來做了一個邀請狀,示意讓我也坐下來。
我猶豫了一下,倒是也沒有拒絕。
坐下後,金鈴叫過服務生,要了幾瓶飲料,我們一邊喝一邊聊天。
金鈴饒有興趣地衝我問道:“趙隊長,最近都是在忙什麼呢,怎麼老是見不到你的身影。想請客都找不到人呢。”
我笑道:“工作忙唄。”然後轉移話題道:“金總現在和孫隊長合作的怎麼樣了,電影準備什麼時候投拍?”
金鈴將右腿搭在左腿,儼然一副女強人的樣子,她用左手微微地捏着粉嫩的下巴,手指的一枚鑽石戒指相當顯眼兒,釋放着高貴的光化。金鈴坦然地笑道:“趙隊長這麼關心我們的電影,難得啊!快了,我們最近找了兩個老演員,跟孫隊長試着配了配戲,不錯,挺好。我最欣賞的,是孫隊長那瀟灑自然的武術動作,他很棒。我相信他會爲金氏創造跡!”
孫隊長的臉色明顯地紅潤了不少,人逢喜事精神爽,也許是金鈴的提攜,使得他如同獲得了生命的第二春,臉掛着微微的笑意,笑意當盡顯自信的魅力。
我點了點頭,道:“那當然!我們老隊長絕對是最合適的人選,你打着燈籠都沒法兒去找!”
金鈴笑道:“你可真會往他臉貼金。不過我相信你說的話,孫玉敏的確不是一般人兒。從他在保安公司開的那場大武,當的表現,我足夠對他另眼相看了!說真的,我沒想到他能贏你!在這之前,我甚至覺得趙隊長你的身手天下無雙,無人能敵,我都有些膜拜你呢!直到孫隊長贏了你,我才知道,原來是我金鈴是坐井觀天了!人有人,天外有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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