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有一些不對勁兒。!
尤其是那男子剛纔的一番話,再次令我聯想萬千。他跟柳怡飛提到了什麼高官,一個連省長見了都要禮讓三分的高官會是什麼官?
難道這又是一起政府官員的桃色事件?
實際,像此類事情,媒體報道的並不少,很多政府高官借用職權,與一些社會名流,尤其是娛樂圈兒裏的女明星進行權色交易,甚至是直接以暴力或對方把柄相威脅。傳聞被高官或者富豪包養甚至是強姦的女明星不在少數。難道,這柳怡飛也遇到了官場的高人,要利用這種方式施加威脅,把她收入自己後宮之內?
我時刻關注着耳機裏的動靜,但是裏面久久沉默,我只是隱約聽到了一陣猶豫的腳步聲。
……
卻說柳怡飛心懷忐忑地走進了院子,呈現在她面前的,是一棵碩大的杏樹,冬季的杏樹已經成了光桿司令,纖弱的枝幹隨風搖曳,輕輕的風聲,陰森森的,令人聞而喪膽。
正門關着,但沒插,敞開一道小縫。從裏面透露出一陣幽暗的燈光,周圍安靜的嚇人,柳怡飛只能聽到大門外某男子吟唱着淫穢的小調:拉拉扯扯進了高粱地,進了高粱地,小寡婦着了急……
站在正門前她猶豫了一下,伸在口袋裏的手不自然地攥了一下報警器,她猛地嚇出了一身冷汗。她害怕會不小心按到了哪個鍵,露了餡兒。
她輕咳了一聲,然後鼓了鼓勇氣,推開了屋門。
屋內的燈光好暗好暗,像是進了一個地下犯罪窩點兒。
她四下裏瞧了瞧,發現這裏面的一切都有種樸素莊嚴的犀利感。一副耶酥畫像貼在正央,那刺眼的十字架,讓柳怡飛猛地一驚。她怎麼也不相信,約她過來的那個人,會是個虔誠的基督教徒。
牆壁掛着幾副昏暗的山水畫,老式的桌子,老式的椅子,估計能當古董去賣個好價錢。這個正房看起來有兩間大小,央的位置,掛了一條帷幕般的簾子,這簾子半透明,她能隱隱約約地發現裏面有個男子的輪廓。
柳怡飛定了定神,站在原地朝裏面張望,這時候只聽從簾子那邊傳來了一陣渾厚的男音:你來了,先坐下吧。
柳怡飛的心臟莫名地一番狂跳,她試探地問了一句:“你是那個人?那個約我的人?
不知道爲什麼,柳怡飛覺得自己的雙腿在發軟,不停地哆嗦起來。那男音聽起來像是有四五十歲,有些爲官者的威嚴,又有種問鼎蒼生的霸氣。
神祕男子道:不錯,我是那個約你的人。坐下吧,跟我說說話。
柳怡飛猶豫了一下,倒也坐了下來。
她努力地朝裏張望,但是終歸無法看清裏面男子的真實面目。
簾子不透光。
她輕嘆了一口氣,將右腿折到左腿之,略微平定了一下緊張的心情,再問了一句:“能把視頻給我了嗎?”
說畢後她才覺得這話問的不是一般的弱智。或許是太過於緊張了,她有種言不由衷的感覺。
神祕男子沒回答她的問話,而是反問了一句:“你自己來的?”
柳怡飛不由得生出一陣怨氣,道:“你明明知道我帶了兩個人過來。現在我的兩個人被你們不知道帶到了哪裏,你究竟在搞什麼名堂嘛。”
神祕男子哈哈地笑了起來,這笑聲,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柳怡飛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神祕男子道:“我這是在爲你的安全着想。柳怡飛,不瞞你說,我已經慕名你很久了,但是因爲特殊原因,我又不能不採取這種方式與你見面。”
柳怡飛不悅地道:“跟我見面?你這是在跟我見面嗎?你躲在裏面幹什麼?有本事出來讓我看看,你到底是誰。”
神祕男子道:“你要是知道了我是誰,那反而對你沒什麼好處。”
柳怡飛逼問:“不見得吧?我想知道。”
神祕男子不置回答,沉默了片刻,又道:“你準備好了沒有,現在我們可以交易了吧?”
柳怡飛再愣了一下,雖然心裏有些恐懼,但還是鼓起勇氣道:“交易?性交易?哼哼,我都沒見到你的廬山真面目,我怎麼跟你交易?”
神祕男子道:“我說過,你見了不如不見。那樣對你沒好處。”
柳怡飛道:“剛纔帶我過來的那個人,說你是個大官。說是省長見了你都得見禮。是不是真的?”
神祕男子沉默了片刻,仍然堅持自己的意見:“我說過,你知道的越少,你越安全。知道多了,反而對你不利。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得到你。”
神祕男子笑道:“不要轉移我的注意力。你越這樣說,我越對你感興趣。柳怡飛,咱們談個條件怎麼樣?”
柳怡飛問:“什麼條件?”
神祕男子醞釀片刻,道:“我們可以做個長期交易,我幫你位,甚至滿足你各方面的需求,你只需要”
柳怡飛搶過話茬兒:“只需要陪你牀,供你玩樂?”
神祕男子笑道:“話不要說的這麼露骨嘛。這種交易在國來說很普遍,你是明白人,應該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柳怡飛道:“既然是交易,那你總得開個價吧?”
神祕男子道:“我說過,我幫你位,幫你進軍好萊塢,幫你成爲名副其實的國第一號女藝人。至於其它方面,如說,錢,不是問題。”
柳怡飛眼珠子滴溜一轉,獅子大開口地道:“一年一個億。你能接受嗎?”
神祕男子笑道:“一個億算什麼!爲了我喜愛的女人,我接受。”
柳怡飛頓時吃了一驚,不由得再次追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你李嘉誠還有錢?我不信,我怎麼相信你說的話,你是不是在唬我。”
這樣說着,柳怡飛眼珠子不由得又轉了起來。她在想,接下來該怎樣跟他周旋。
聽的出來,他不是個省油的燈。
神祕男子道:“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誰?”
柳怡飛道:“那當然。既然要交易,我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那我不是太傻了?”
神祕男子道:“這麼說,你對這個交易有興趣。”
柳怡飛裝出嬌羞地道:“老闆,不要這樣問嘛,您是知道的,我們藝人也不容易。我們也”柳怡飛沒再說下去,而是再瞧了瞧簾子後面那個有些富態的影子,心裏暗暗揣測了一番。
神祕男子道:“那好,那好。柳怡飛,這麼跟你說吧,不是我林某人吹牛逼,我可以讓你天,也可以讓你入地。跟了我,沒你的壞處。”
柳怡飛驚道:“您姓林?”
神祕男子輕咳了一聲,道:“好了好了,先不談這些。現在,你可以進來了。”
柳怡飛試探地問道:“進去,進去幹什麼?”
神祕男子略顯不悅地道:“你說呢?”
正在說話間,屋裏的燈突然間熄滅了。柳怡飛意識到是這個男子不想讓自己看到他的面容,不由得心裏又是一陣驚恐。
她猶豫了一下,一隻腳踩到簾子處,卻遲遲不肯往裏邁。
但正在此時,簾子裏面響起了一陣響亮的手機鈴聲。
那神祕男子接通了電話,說了句:“好的,我馬過去。”
柳怡飛皺眉瞧向裏面,她隱隱約約地看到那個神祕男子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對柳怡飛說了句:“改天吧,今天有事,改天我再約你。”
柳怡飛提到嗓子眼兒的心,一下子落回肚子裏。她本來還想繼續把戲演下去,但是現在看來,沒那個必要了。她不由得在心裏歡呼起來:看來,是老天也在幫助自己啊。
然而她馬又意識到:躲得過初一,躲得過十五麼?
神祕男子沒有開燈,徑直地走了出來,柳怡飛只能看到一個朦朧的身影,聽到一陣細微的男士皮鞋聲。
神祕男子在柳怡飛面前停留片刻,揹着她道:“我還會跟你聯繫的。記住我說的話,你好好考慮考慮。”
然後疾步而去。
柳怡飛呆呆地盯着這個匆匆而去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
這算怎麼回事?
一直隱蔽在柴堆後面的我,理所當然地見證了那位神祕男子與柳怡飛的一切談話。
我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相當蹊蹺。
當這位神祕男子匆匆出來的時候,我本想湊近看清他的相貌,但是一片漆黑之下,我根本無從看清。我只是聽到一些輕微的談話聲後,這個神祕男子便在幾個男子的陪伴下,匆匆而去。
他們一直走到了村南口,那裏停了幾輛轎車。由於燈光太暗,我看不清楚。但是聽那發動機的聲音,我能猜測得出,其有一輛是奧迪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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