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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54章:最心虛的人

    一句話倒是把張貿然給問住了,也讓所有骨幹愣住了:這種邏輯看似荒唐,實際卻是相當貼切實際。請()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陳富生接着道:“堵車不是理由!找個位置坐下吧,開完會找行政接受處理!”

    張貿然倒也沒敢反駁,而是乖乖地跟李明找了個位置坐下,慌忙地拿出筆和本,會議室再次進入了一種特殊的靜謐狀態。

    陳富生衝着會議現場瞟了一圈兒後,輕咳了一聲。

    行政總監喬曼華會意,馬端起花名冊開始點名。

    點完名之後,喬曼華嚴肅地提要求:將手機關至振動,會議期間任何人不得隨意走動。認真記筆記,該發言的時候發言,該聆聽的時候聆聽……

    行政總監把會前之事安排完以後,陳富生朝李樹田一揚頭,道:“指揮唱首歌,唱首咱們天龍公司保安隊隊歌!”

    李樹田瀟灑地站了起來,將兩隻手置於身前,一邊打拍子一邊起頭唱:頭頂着白雲藍天預備,唱

    衆位骨幹異口同聲地唱起了那首保安隊隊歌。

    可惜我不會唱,只能尷尬地張嘴附和。

    一曲終了,李樹田坐下來,陳富生再次掃視了一圈兒,終於開口道:“今天召集大家來,兩件事。一件事是關於對聖鳳的處理!也許有些骨幹已經知道了,花向影花教官,已經基本被確認是公安部安插在我們天龍公司內部的臥底。我們今天要重點研究一下對聖鳳的處理,希望各位骨幹以天龍公司的榮譽和前途爲重,多多提出寶貴意見;第二件事嘛,是跟大家切身利益有關的事情,一會兒讓行政宣佈一下。”

    陳富生頓了頓,將一份材料擺在面,又道:“首先我們共同研究第一件事。大家都知道,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我是不會親自參加的。這件事關係到了天龍公司的榮譽和前途。聖鳳,也是花教官,相信大家都認識。她也算得是咱們天龍公司的功臣了。其能力和付出大家有目共睹,但是最近卻有證據表明,她很可能是公安部派進咱們內部的臥底!”

    衆人一齊望着陳富生,而我的心裏卻始終墜墜不安。

    畢竟,聖鳳的事情與我有着最直接的關係,是我將聖鳳送了‘斷頭臺’!

    簡明扼要地說完概況後,陳富生竟然將目光投向我,用略帶有一絲微笑的眼神望着我,道:“這樣吧,先讓趙龍把基本情況跟大家交待一下,這件事,趙龍有功勞,他最瞭解!”

    我一下子矇住了,心想陳富生這不明擺着是要我在公司全體骨幹面前‘獻醜’嗎?

    我突然覺得陳富生那微微的笑意,太過兇險,心機太重。

    然而我又能怎麼辦?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站起來的,總之這站起來的幾秒鐘,我像是經歷了一個世紀。

    陳富生那極具殺傷力的眼神,讓我有些反感,我甚至感覺到了諸位同事們近乎嘲笑的眼神。所有的人都注視着我,像是在看一個小丑表演滑稽節目。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我自己也不明白。

    但是不容置疑的是,這種感覺是相當清晰的。

    我不知所措地站起來,凝視着會議室裏的所有人。

    李樹田託着腮瞧着我,嘴巴輕啓,似是在衝我發出肢體的蔑視和譏諷,他這種目無人的表情着實令人羞赧,我又不是一個喜歡在衆人面前揭短的人,因此在涉及聖鳳一事的時候,我一直感到很是不安,總覺得像是在做一件損人不利已的壞事一樣。

    我微微地低下頭,像是背誦課一樣,儘量用一種特殊的語調開口說道:“其實關於花教官的事情呢,是是我,是我向陳先生反映的。大家都知道……”

    陳富生拿那根戴了玉扳指的手指敲擊着桌面,突然停住,衝我一擺手道:“稍等,稍等片刻!”

    我馬住嘴。

    陳富生很瀟灑地拍了拍手,他身後的一個女祕書湊過頭來。

    陳富生輕輕地囑咐了幾句後,這位女祕書點了點頭,啓步走出了會議室。

    會議室再次陷入了一片特殊的靜謐狀態之,陳富生左右瞟了瞟,那隻戴着玉扳指的手像是在桌面找着什麼節拍,左右輕揚。

    我望向陳富生,不知道他在搞什麼名堂。

    陳富生衝我輕輕一笑,道:“趙大隊長先坐下,一會兒再講。”

    我若有所思地坐下,翻開記筆記的小本兒,不由自主地在面寫下了幾個大字:搞什麼名堂……

    這種靜謐的氣氛一直延續着,我試量着觀察着衆人的眼色,至少有一半人在悄悄地瞅我或者是光明正大地望着我。我心裏有些氣惱,心想這陳富生也不太仁義了,我好心好意把聖鳳的事情向他反映,他竟然要我當着這麼多骨幹的面兒,揭露聖鳳的罪狀。這無疑是在我胸口處插了一把刀,既讓我對聖鳳的歉意更深,又讓我在衆位骨幹面前擡不起頭來。試想一下,誰會喜歡跟一個愛‘打小報告’的人交往?儘管,這不是小報告,而是一種特殊的自我保護。

    我的大腦以奔騰四處理器的速度高速運轉着,琢磨着應該怎樣陳述自己和聖鳳之間的這段糾葛。

    而我眼睛的餘光裏卻發現,李樹田一直用一種特殊的眼神望着我,似是幸災樂禍,又似是嘲笑譏諷。

    我恨不得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撲克牌,飛過去,直接讓他那鬼裏鬼氣的笑容,變得血腥,變得僵硬。

    陳富生仍然是用那隻戴着玉扳指的手指敲擊着桌面,用一種異常嚴肅的面容瞧了瞧諸位骨幹,開口道:“一會兒花教官會到現場!”

    此言一出,震驚全場!

    我記起了剛纔聖鳳那戴着手鐐腳鐐的樣子,一陣陣驚心。

    陳富生讓聖鳳到現場,是何用意?

    衆人皆想議論,但是陳富生在場,沒人敢開這個場。

    倒是陳富生接着道:“一個埋在我們天龍公司內部的定時炸彈,她掌握了我們太多太多的情況。我被矇蔽了,被她的外表矇蔽了。大家是不是也被矇蔽了?”

    如此疑問倒是間接地緩和了會議室裏的氣氛,很多骨幹已經蠢蠢欲動,試圖發言。

    陳富生將目光斜瞟向旁邊的李樹田,李樹田將託在腮的手拿下,虛張聲勢地翻弄着手裏的筆記本,道:“我也是。我也被她矇蔽了。幸虧我們有趙龍,能及時揭開她的真面目。但是話又說回來,趙龍的話那麼可信?”

    我皺緊了眉頭,見李樹田竟然如此拆我的臺,不由得怒火燒。

    陳富生微微沉默了片刻,道:“趙龍的話怎麼不可信?至少,我相信了!我相信他的確是爲了,爲了天龍公司的利益。”

    李樹田不懷好意地道:“難道您沒考慮,是某些人有什麼動機或者目的,故意故意陷害花教官?”

    陳富生沒表態,只是高深地一笑,道:“一會兒你會知道答案了!”

    這時候又有一個大隊長髮出疑問:“陳先生,容許我冒昧地發表一下我的看法,我對聖鳳瞭解的還算較深,我覺得我覺得她對天龍公司相當忠誠,拿那次……那次跟公安部直屬部門發生衝突的時候,聖鳳也是衝在最前面!如果說她是公安部的臥底,好像有點兒說不通吧?”

    另外一個大隊長反駁道:“這叫欲擒故縱!難道一個臥底臉還非要寫着‘臥底’二字?你感覺她不是,她不是?”

    “如果聖鳳是臥底,她不可能瞞我們這麼久!不可能!多長時間了,也沒有發現她有什麼行動!”

    “有的臥底一臥是十幾年,不到最後關頭,是不會有什麼行動的!”

    “……”

    這一刻,會議室裏像是在召開一次意義深遠的辯論會,辯論的主題是關於聖鳳是否真的是公安部的臥底。

    而在這種熱鬧的各抒己見的氛圍當,最爲狼狽和心虛的人,仍然是我。

    我始終沒有開口,只是安靜地聽着諸位同事的言論,實際,我的心裏,卻如此羣龍翻滾,難以平靜。

    五分鐘後,會議室的門再次被推開,那位女祕書帶着一行人先後進了會議室。

    正如我剛纔見到的場景一樣,聖鳳被衆位猛男押解着走了進來,她像是一隻待屠宰的羔羊,低着頭,託着沉重的腳膫從我身邊經過,微微地停頓了一下,繼續向前走。

    一直到了靠近李樹田位置的牆角處停了下來。

    幾個猛男形成了巨大的包圍圈兒,防止聖鳳會狗急跳牆,突然對現場的陳富生以及各位骨幹造成傷害。

    女祕書湊到陳富生面前,在他耳邊輕聲道:“陳先生,花教官帶過來了!”

    陳富生微微地點了點頭,道:“知道了,也看到了!做好筆記!”

    女祕書點頭稱是,迅速地靠在陳富生身後,拎出一個精緻的小本兒,用筆在面劃拉了兩下。

    今天陳富生的表現格外怪,在平時,他都是讓自己的兩位祕書坐下來做記錄的,今天卻讓他們站着這是一種練兵,還是一種赤裸裸的‘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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