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過程,伊塔芬麗小姐表示,明年五月份將來國旅遊,同時進一步學習國功夫。
我只是以笑代答。
伊塔芬麗小姐喝了不少紅酒,不斷地傾訴着這次來華的見聞,以及與國友人相處的愉快。尤其是對我表達深深的謝意。幾位國侍衛,凱瑟夫瑪瑞詩亞等,也喝了不少,整個氣氛沉浸在一種歡樂祥和之。
席間提到我和國侍衛試一事,凱瑟夫跟我喝了一杯,笑道:“趙參謀的國功夫我算是見識到了,的確是很棒!”然後一飲而盡。
“凱瑟夫校謬讚了!”我客套一句,也幹盡杯酒。
凱瑟夫主動幫我又倒了一杯,也給自己添滿,道:“但是我們之間還有一戰,明年3月份,咱們美國華盛頓見!”
我笑道:“很期待!”然後又主動喝了半杯。
凱瑟夫指着我的杯子,聳肩一笑:“哦,朋友,我想你應該把酒都幹掉,你們國有句俗語,叫‘感情深,一口悶’,不是嗎?”凱瑟夫說着,一口氣將自己那杯倒進了嘴裏,然後拿空杯湊到我眼前笑道:“來吧,這是紅酒,喝不醉的!”
我指着面前的半杯酒道:“凱瑟夫校,這半杯我不能喝。”
凱瑟夫愣道:“爲什麼?你不承認我們是朋友?”
我搖頭道:“能坐在一起是朋友了。”
凱瑟夫追問:“那你爲什麼還要有所保留?”
我道:“用我們國的風俗來講,我這半杯是留個想念,意味着等到明年3月以後,咱們還能有機會再坐在一起喝酒長談!”
凱瑟夫想了想,笑了。“這個主意不錯!”然後他重新給自己倒滿一整杯,一口氣喝掉半杯,指着自己剩下那半杯道:“我也一樣,留着半杯,明年3月份以後,接着喝!”
凱瑟夫的幽默,頓時引得所有人開懷而笑。
確切地說,凱瑟夫能這樣友好地跟我拼酒,我感到有些意外。不過仔細想一想,倒也蘊含着一定的道理。如果不是我在試以絕對的優勢戰勝了丹爾頓和諾寶壽夫,凱瑟夫會對我這樣友好嗎?
肯定不會。
在世界任何一個行業,都是需要用實力來說話的。
這是自古不變的生存法則。
我們幾個人有說有笑,伊塔芬麗見氣氛如此活躍和諧,又提議改喝啤酒。
沒有人反對,或許這個時候,是最需要用酒來表達情誼的時候。
一箱青島啤酒由服務人員搬來,放在旁邊的方桌。
然後服務人員拿來起子,正要開酒,凱瑟夫突然沖服務員擺了擺手,道:“來,讓我來!”
所有人都不解地望着凱瑟夫,我們都覺得太陽簡直從西邊出來了,難得他如此客氣。
但是我們想錯了。
只見凱瑟夫神祕地取出幾瓶啤酒,擺到桌,用手握住瓶蓋,啪地一使勁兒,啤酒沫頓時咆哮而出。
敢情他是在炫耀‘特技’呢!
凱瑟夫一連神氣地用同樣的方法開了三瓶,動作非常嫺熟,望着打開了的啤酒,凱瑟夫炫耀道:“用工具開啤酒,太沒有科技含量了,不是嗎趙參謀?”凱瑟夫望着我,用紙巾揩了揩濺在手的啤酒泡沫。
我只是回之一笑。
但凱瑟夫繼續衝我道:“我開了三瓶,剩下的交給趙參謀了。我們拭目以呆(待)。”
這個凱瑟夫,雖然擺出一副友好的表情,但其實已經在暗跟我較勁了。
難道,他是想讓我出醜?
毫無疑問,凱瑟夫還是沒有改變喜歡出風頭的特性。
這時候,所有人都望着我,充滿了期待。或許,在伊塔芬麗眼裏,這只是凱瑟夫幽默感的表現,更是活躍氛圍的一種方式。但是明白的人都知道,凱瑟夫這是在跟我暗較勁兒。由夢悄悄地瞪了凱瑟夫一眼,口裏喃喃了兩句,爲我打圓場道:“既然凱瑟夫校這麼喜歡開啤酒,那讓他全起開吧,我覺得他用這種方式開的啤酒,味道一定不錯!”由夢一邊說着,一邊站起身拿過一瓶開過的啤酒,幫伊塔芬麗小姐倒。
但凱瑟夫卻道:“據我所知,趙參謀家是國山東的,這啤酒是青島啤酒,也是產自山東,由趙參謀起開,我想味道會更不錯,大家說是不是?”
國的工作人員紛紛異口同聲道:“是!”
連伊塔芬麗小姐也樂不可支地望着我,靜待我起開啤酒。
由夢怕我尷尬,乾脆從一旁拿來啤酒起子,遞到我桌,道:“用起子開,多方便,有工具爲什麼不用?”
我沒說話,只是靜靜地將五瓶啤酒擺到桌子,排成一排。
然後我攥住瓶頸,左手拇指指甲處卡在瓶口處,猛一用力,啪地一聲,瓶蓋飛快地跳到空。
然後我右手平伸,瓶蓋落下,正好被攥到手心。
啤酒被起開,但是沒有絲毫泡沫溢出,只是散發着一縷氣體,瞬間充溢到空氣之。
如是再三,五瓶啤酒在十秒鐘內被打開,我的右手裏,也多了五個瓶蓋。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直到我用拇指啓開最後一瓶啤酒。
隨後,一陣熱烈的掌聲油然而起,所有人都張大了驚詫的嘴巴,包括由夢在內,也情不自禁地衝我埋怨道:“趙龍,沒看出來,你還會這麼一招啊,以前怎麼沒見你用過呢!”
伊塔芬麗小姐竟然站了起來,一邊鼓掌一邊歡呼道:“我師父是厲害,師父,你太棒了,我爲你感到自豪!”
我被衆多目光圍繞着,掌聲,歡呼聲,驚訝聲,議論聲,此起彼伏。
凱瑟夫的臉色有些尷尬,肩膀一聳,衝我笑道:“這樣也能開啤酒,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笑道:“三個字:氣,快,巧。”
凱瑟夫追問:“怎麼講?”
我道:“你用心練一段時間,也能做到。”
凱瑟夫道:“我覺得這個絕技,很不可思議。”
我道:“國的絕技源遠流長,這其實算不是絕技,只是一個小把戲而已。”
凱瑟夫主動爲我倒一杯啤酒,聳了聳,試探地問道:“我覺得這更像是在表演魔術。真的不可思議,不可思議。那,那你能教教我嗎?是這個,怎麼能用大拇指把密封的啤酒瓶打開?這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由夢在一旁插話道:“凱瑟夫校,我建議你先練練國的硬氣功,國有很多絕技,都跟硬氣功有關。”
凱瑟夫詫異道:“硬氣功?那個有用嗎?”
由夢道:“練功不練氣,很難有提高。”
凱瑟夫搖頭道:“我真弄不明白,看來,我還要向你們國學習!”
此時,瑪瑞詩亞插了一句:“凱瑟夫,你可是難得這麼謙虛啊!”
凱瑟夫尷尬而笑。
隨後,我們開始飲酒閒聊,國人似乎對青島啤酒情有獨鍾,氣氛相當融洽,我們相互間對酒而談,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間,我去了趟洗手間,出門後發現瑪瑞詩亞正朝洗手間方向走來。
她的臉略有紅潤,見到我後她止住步子,左右前後望了一眼。
我衝她一笑,繼續朝前走,擦肩而過時,她突然衝我喊道:“趙參謀!”
我停住步,回頭問道:“怎麼了?”
瑪瑞詩亞表情有些複雜,她鼓起勇敢道:“明天我們要離開國了……”
我笑道:“很歡迎你們還會再踏國的土地!”
瑪瑞詩亞急促地道:“我們伊塔芬麗小姐,她……她明年還會來國旅遊,到時候我會陪她一起!”
我敷衍道:“我已經知道了,剛纔伊塔芬麗小姐已經說過了。”
瑪瑞詩亞道:“其實……其實,我只想讓你知道一件事。”
我問:“什麼?”
瑪瑞詩亞道:“我和凱瑟夫,其實什麼都沒有,那天看到的,不是真實的!”
我詫異地反問道:“難道,我眼花了,或者說我是在做夢?”
我當然記得當天的情形,以及凱瑟夫和瑪瑞詩亞之間那親密的樣子,如果不是一對熱戀的情人,彷彿再沒有其它圓滿的解釋了。只是,讓我感到疑惑的是,爲什麼瑪瑞詩亞好幾次在我面前說他們之間是清白的,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難道,瑪瑞詩亞是被逼的?
怎麼可能!
我不想對此事猜測太多,那樣會很傷腦筋。
即使瑪瑞詩亞與凱瑟夫真的相戀,也跟我沒有任何關係,那是他們國侍衛之間的事情。
瑪瑞詩亞接着道:“請相信我,有機會我會向你解釋清楚的。這件事……”
瑪瑞詩亞正說着,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響起,那是一雙女士皮鞋敲地的聲響,在近乎空曠的公寓走廊內,顯得格外清晰。
是由夢來了!
/40/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