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一號保鏢 >第222章:半夜請教
    如此看來,方教官的情緒很難緩和起來,她現在已經進入了自己給自己佈下的情之下,作爲我手下的教官,我很憐憫也很爲她着急。

    而且,一個教官在辦公室裏借酒澆愁,會讓各國的學員怎麼看?按照制度規定,是嚴禁在宿舍裏酗酒的,一經查處,必將嚴懲。

    然而方教官情緒如此,我總不能跟她直接說你不要喝酒,否則我要處罰你——正所謂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在處理各種事件的時候,還得分場合,分情況。

    無奈之餘,我試探地對方教官道:“方教官,別這樣好嗎,你這樣純粹是在折磨自己。而且,會對……會對學員們有一個不好的影響。”

    方教官聞聽此言,也微微意識到了什麼,她再發出一絲苦笑,道:“趙總教官,我不會讓你爲難的,我可以接受任何處罰。將我辭退都行,我現在想喝酒,想喝酒——”

    她那撲朔的眼神裏,藏滿了異樣的元素。

    見她這樣,我不知如何是好。

    我想搶過她手的酒,扔出門外,但是仔細一想,覺得在這時候不能使用這種‘暴力手段’,那樣只會讓方教官更痛苦。

    思忖再三,我找來了瑪瑞詩亞。

    當時瑪瑞詩亞還在睡覺,我是撥通了她們宿舍的電話,把她叫出來的。

    瑪瑞詩亞醉眼惺惺地穿着睡衣出了宿舍,站到我的面前,揉了揉眼睛,不解地問道:“趙教官這麼晚了找我什麼事?”

    我道:“交給你一項艱鉅的任務。”

    瑪瑞詩亞苦笑道:“三更半夜的,要去執行什麼任務啊?”

    我想了想,道:“你去方教官宿舍裏陪她說說話,如果她實在還是想不開,你……你帶她出去散散心,她想喝酒你找個小餐館陪她喝,但是注意不到喝的太多……然後找家旅館休息休息,明天等清醒了再歸隊!”

    瑪瑞詩亞聽的一頭霧水,反問道:“這,這究竟是怎麼了?方教官究竟怎麼了?”

    我苦笑一聲:“她失戀了,正在喝悶酒呢,怎麼勸也勸不聽。”

    瑪瑞詩亞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卻仍然心存疑竇地道:“但是我覺得,這樣做,這樣做好像不妥吧?爲什麼一定要出去?”

    我輕嘆了一口氣,道:“方教官現在這樣子,她非得把整幢樓弄的酒氣熏天不可。如果被學員們知道了,她在特訓隊還怎麼混?我是處理她還是不處理她?”

    瑪瑞詩亞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的也有道理。那,那我陪她出去的話,明天是不是不用參訓了?”

    我皺眉道:“看情況吧,恢復的早早點回來,恢復不早晚點兒。直到讓方教官徹底冷靜下來爲止。”

    瑪瑞詩亞道:“那好吧,我試試吧。你先等一下,我回去換件衣服!”

    幾分鐘後,瑪瑞詩亞換了一套白色的裙裝,隨我徑直走到了方教官的宿舍。

    再細緻地跟瑪瑞詩亞講解了一下情況後,我才擡步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這個時候,我哪裏還有什麼心情睡覺啊,隊裏出現這樣的情況,而且還是發生在一名教官身,讓我不知道怎樣處理纔算圓滿。瞻前必須還得顧後,爲了防止方教官酗酒過度和因爲酗酒造成特訓隊紀律紊亂,我不得不出此下策,讓瑪瑞詩亞陪她出去散散心——哪怕是借酒澆愁也好!其實作爲總教官,這個開導方教官的責任應該由我來承擔,但是深更半夜的,我害怕再出現什麼緋聞與不測,造成讓由夢誤會,甚至被廣大學員誤傳出我和方教官有什麼什麼關係的言論……我可是被這些‘莫須有’的八卦之事給弄怕了。

    我叼了一支菸,不停地捏着鼻樑,反覆思考着這一系列的事件,覺得甚是荒謬。

    一會兒工夫,辦公室的門吱吱響了一聲,我擡頭一看,見瑪瑞詩亞躡手躡腳地探進頭來。

    瑪瑞詩亞輕聲衝我道:“趙總教官,我出去了,方教官現在情緒還是不穩定,我帶她出去消消愁!”

    我一擺手道:“去吧去吧,注意安全。”

    瑪瑞詩亞點頭‘嗯’了一聲,轉身要走。

    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追出去叫住瑪瑞詩亞,道:“出了教導大隊大門,往東走有個小鎮叫固安鎮,那裏的酒店和旅館挺多的,不要喝太多,想辦法讓方教官好好睡一覺,等明天清醒了可能好了!”

    瑪瑞詩亞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趙教官。”

    我看着瑪瑞詩亞進了方教官的宿舍,然後果真帶着她出了房門,一齊下了樓梯。

    我一拍腦袋,一陣苦笑。

    我在想,自己這安排是不是太荒唐太可笑了?深更半夜的,讓學員陪着教官出去喝酒——這件事情如果被級知道了,我非得被樹成反而典型不可!

    但是現在也顧不得這麼多了。方教官現在這情形,單單是開導根本解決不了問題,也許適當地借酒澆愁,也未必是件壞事。也許是瑪瑞詩亞帶方教官離開以後,我才覺得稍微有些寬心,畢竟,不在隊裏喝酒,避免了很多麻煩事兒發生。現在這種境況,也只有以這樣一種方式處理了!

    我走進方教官的宿舍,將二鍋頭和一切遺留的酒氣消滅乾淨。

    再在屋裏噴酒了一些女士香水,覺得屋子裏的酒氣不那麼重了,纔算是功德圓滿。

    此處不宜久留,我迅速地打開宿舍門,走了出去。

    倒是真有一種作賊的感覺!

    然而世界偏偏有那麼湊巧的事情——

    我剛剛走出房門,正好趕俄羅斯女警衛沙拉安娜起來廁所,從方教官門口經過。

    沙拉安娜止住步子,驚詫地望着我,我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她穿了一件花格子睡衣,頭髮披散開,光腳沒穿鞋。也許是因爲沙拉安娜光腳走路動作很輕,也可能是因爲我剛纔心裏有些緊張,以至於我出門之前,竟然沒有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否則,我哪敢冒着被人誤解的危險,挺身而出?深更半夜的,哪怕理由再富麗堂皇,一個大男人從女教官屋裏出來,那也絕對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哪怕真的沒有發生什麼,也絕對會被別人誤會是已經發生了什麼——

    沙拉安娜輕皺眉頭,疑惑地問道:“趙總教官,你這是——你和方教官……”

    沙拉安娜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伸出一根手指,指划着我支吾着說不出話來。

    也許是她過於驚詫,也許我深更半夜地從方教官屋裏出來,刺激了她的眼球。

    我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卻又不得又迅速編造謊言道:“哦,這個……我來方教官屋裏取一下教案,明天午要進行硬氣功的理論學習和實際操作,我今天晚得連夜把教案熟悉幾遍……”話一出口,才覺得這個理由竟然是那樣的牽強與敷衍,但是除此之外,我還能怎樣掩飾?我總不能實話實說:我讓你們方教官出去喝酒去了,我過來給他收拾屋子……即使這樣說,誰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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