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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由局長悄悄地將齊處長喊到一旁,做了些許佈置和指示。在一定程度來講,由局長很認可齊處長的安排,道:“這樣很好,先讓張登強跟邁克對打,讓邁克掉以輕心,然後趁着邁克得勝後的傲慢情緒,我們對他使用激將法,使得趙龍有機會場。只要趙龍能場,美國佬不會這麼得意了!”
齊處長不無憂慮地道:“趙龍現在都退役好幾個月了,我擔心他體力大不如以前,會不會出什麼差錯?”
由局長皺眉埋怨道:“烏鴨嘴!趙龍我瞭解,他不可能失去鬥志!”
齊處長道:“但願吧,但願張祕書這個炮灰沒白當,能讓趙龍有場的機會!”
由局長道:“我瞭解這個邁克的性格,只要激將法使用恰當,讓趙龍場根本沒有問題!”
齊處長不無憂慮地道:“但是我現在擔心的是,邁克不可能明明知道自己是趙龍的手下敗將,還故意讓趙龍場,他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由局長老謀深算地道:“放心吧,咱們這樣做……”輕聲地朝齊處長耳語幾句話,齊處長的眉頭總算是舒展開了一些,連連點頭稱是……
確切地說,張祕書只是一個替死鬼,他的場,是由局長拋磚引玉的一個棋子而已。
當張祕書和邁克一起站在拳臺央的時候,所有人都能感覺出實力對的差異,邁克身高體壯,氣宇非凡,張祕書雖然也具有幾分威懾力,但是站在邁克身邊,簡直不值一提了。
張祕書剛場,臉出了虛汗,其實此時他的心裏異常複雜,他甚至有些埋怨由局長將他推向這個斷頭臺,他清楚自己幾斤幾兩,更清楚對手邁克的實力。因此,他也只能是殺身取義舍死一拼了。
只見邁克脫掉外衣,露出了一身運動裝,結實的肌肉漲的滿滿的,發達的肌肉讓現場爆發出一陣一陣熱烈的掌聲。
張祕書臉的冷汗,猛然又冒出許多。
齊處長站在擂臺一角,大喊了一聲“開始!”
試便正式開始。
張祕書手持格鬥姿勢,不敢貿然進攻,只是一味地在擂臺轉圈兒。
邁克則恰恰相反,步步緊逼,直逼得張祕書後退數步,到了擂臺邊角處。
邁克一拳過來,張祕書擡臂擋擊,不由得被邁克的力道震的胳膊生疼,心裏更是多了幾分畏懼。
……
幾個回合過後,張祕書已經越來越處於劣勢,邁克尤如猛虎下山一般,氣勢洶涌,拳如風,腳如電,拳腳接連襲來。
張祕書接連招,七八分鐘之後,終於再難迎敵,敗下陣來。
邁克輕易獲勝,更是顯得神氣與犀利。他在擂臺舉手吶喊,拍打着自己的胸脯,以示慶祝。
衆多掌聲油然而起,更是令臺的邁克得意忘形。
齊處長見此情景,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邁克在擂臺衝齊處長道:“有沒有經打一點兒的?太沒意思了,打不了三兩個回合玩兒完了!國警衛當,難道再也沒有像趙龍那樣能打的了?”他一邊說着一邊跳下臺來,盯望齊處長的眼神顯得格外強勢,似乎在嘲笑着什麼。
齊處長倒是微微一笑,道:“邁克,這只是跟你熱熱身而已,國功夫博大精深,別說是央特衛,是在大街隨便拉出個人來,照樣也能應付你!”
邁克頓時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哦,齊處長你在開玩笑?我認爲在國,除了趙龍之外,我沒有什麼好畏懼的。只可惜你們已經讓趙龍轉業了,你們現在沒有機會贏我,因爲沒有了趙龍!”
齊處長笑道:“邁克你也別這麼自信,正所謂強自有強手,一山更一山高。這樣吧,我今天帶了個保安過來,跟你過過招,怎麼樣?”
邁克不解道:“保安?什麼意思?你說的保安,是不是那些站崗的傢伙?他們被你們國人稱爲‘看門狗’,不是嗎?”
齊處長道:“邁克你這話有點兒過了,保安也是國警衛力量的一個分支,是社會的一支散股公安勢力。不是我老齊說大話,對付你們,其實我們只需要保安出面可以了。我們的警衛幹部,現在都在正常值班,可是沒那麼多時間過來陪你玩兒!”
邁克倒是笑了:“保安,你想用保安贏我?”
齊處長激將道:“怎麼,不信?”
邁克道:“當然不信。”
邁克信心十足地道:“好。讓他來,我邁克不出三個回合搞定他!”伸出三個手指頭,在空劃了一下。
齊處長笑道:“好,我馬派人去叫。”
由夢剛走沒多久,齊處長便讓一個副處長過來叫我。
我隨副處長徑直趕到了南海籃球場。
令我沒想到的是,離開特衛局這麼久了,仍然有很多人記得我,一些警衛幹部骨幹紛紛向我打招呼,有的則帶着鼓掌助威。不過,我現在的身份讓他們感到非常詫異,他們個個望着我身的保安制服發呆。畢竟,在大家心,一個堂堂的南海警衛,退役後怎麼也不會去當保安!
人聲鼎沸,熱鬧非凡。我在主席臺衆位將軍的眼神,看出了失望。
但是當我出現在主席臺前的一剎那,他們的眼睛裏,卻有一種憧憬和希望突然萌生了起來,以至於令幾位特衛局的副局長,竟然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
他們在輕輕拍掌,注視着我,默默點頭。
擂臺剛剛獲勝的邁克,仍然肆無忌憚地炫耀着,歡呼着,也許他沒有注意到我,也許是他過於得意忘形了。
我低頭瞅了一下自己身的保安制服,連自己都覺得滑稽。
齊處長不失時機地湊了過來,開始衝我說道:“趙祕書,張登強剛剛戰敗了,現在邁克的情緒很活躍,驕兵必敗,希望你能旗開得勝,消一消他的銳氣!”
我點了點頭,卻不由自主地搜索了一下張登強的身影。
擂臺一角,張登強臉色紅青地站在那裏,有一個穿着軍裝的女軍官,正拿着手帕幫她擦拭着臉頰……
啊?
那幫張祕書擦拭面頰的人,竟然是由夢!
我的心彷彿猛然間跌到了萬丈深淵,無數不良的想法冒了出來……
難道,由夢似乎也發現了我在看她,趕快停止了爲張祕書擦拭面頰的動作,臉微顯尷尬,然後快步走了過來。
由夢攥着那副擦拭了張登強臉頰的手帕,稍有慌張地向我輕聲解釋道:“趙龍,你別誤會……”
我冷笑了一聲:“我誤會什麼?”
由夢道:“其實我……”
也許是被那種場景深深地刺痛了,我沒再聽由夢解釋,而是徑直朝擂臺走去。
確切地說,此時此刻,我的心裏很複雜。在我的印象,由夢何曾爲別人擦拭過汗水?
是我小心眼兒,還是由夢過於輕佻?
抑或是由夢和張祕書之間……
我不敢往下想了——
我輕巧地翻擂臺,當我站在邁克面前的時候,邁克頓時呆住了。
他下將我打量了一番,從嘴角里崩出極細的四個字:“怎麼是你?”
我笑道:“是我。”
此時此刻,邁克所有的神氣都飛到了九霄雲外,臉被意外和驚恐佔據。他朝着擂臺四角望了望,神情透露出一種手足無措的元素。
一旁的齊處長移步到了擂臺央,衝邁克道:“邁克,你和趙龍是老朋友了吧?”
邁克沒有回答齊處長的話,而是一拍自己的額頭,自言自語了一句:“天啊,怎麼會這樣,怕什麼來什麼……”
這時候,邁克的另外一個同事斯金羅克湊到邁克身邊,衝他問道:“邁克,你怎麼了,你究竟怎麼了?”
邁克聳聳肩膀,一摸臉頰,道:“哦,沒什麼,只是覺得這不公平。”邁克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之後,轉而衝我道:“趙龍,我想我們可以免戰。你現在已經不是國家警衛,你沒有資格跟我同臺。”邁克摸了摸後腦勺,突然找到了一個可以‘免死’的富麗堂皇的藉口。
但是齊處長哪肯讓他,激將道:“邁克你說什麼,剛纔是誰誇下海口,說是用不了三個回合解決戰鬥?現在你怎麼嚇成了這個樣子。”
邁克趕忙搪塞道:“哦不。我沒有害怕,我怎麼會害怕呢?”這樣說着,邁克繼續瞄了我一眼,道:“趙龍,我不明白你是真趙龍還是克隆出來的趙龍,我不相信,真的趙龍會去當保安。我懷疑你是故意穿了一身保安服,是嗎老朋友?”
我笑道:“當保安有什麼不好?”
邁克聳聳肩膀道:“據我所知,在你們國家,保安是一個非常低級的行業。被人們稱作是……看門狗。”
我道:“你如果這樣想錯了。在國,無論從事什麼職業,一律平等。保安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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