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笑道:“人嘛,生着是來這個社會受罪的,我倒是也沒什麼,是有時候確實感到挺累,有些力不從心。”
我道:“金總將伊士東酒店經營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由此可見金總很有能力,也很有魄力。工作之餘,多給自己找點兒樂趣,爭取生活的開心一些,那也挺好。”
金鈴點了點頭,道:“是啊。也可能是我太固執偏激了吧。”說完後拿一雙充滿感激色彩的眼睛望着我,嘴脣微微抖擻了幾下,卻再未啓齒。
我建議道:“其實金總可以讓你的男朋友幫你一起經營伊士東,這樣,你可以更輕鬆一些。”
此言一出,金鈴的臉色突然又緊繃了起來。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苦笑了一聲,道:“我現在是單身貴族,到哪裏去找男朋友?”
我笑道:“談唄。依金總的條件,什麼樣的男朋友找不到?”
金鈴微微低下頭,披頭秀髮隨之下沉至脖頸,她那俏美的臉,綻放出些許無奈的味道。也許是酒精在她體內起了作用,她臉的微紅還未散去,眼神的光芒也顯得格外剔透。金鈴望着公路行駛的路人,說道:“以前我曾經談過一個男朋友,但是很快分手了。我發現現在的男人很不可靠,他們喜歡的,只是女人的身體。沒得到之前,對你拼命地獻殷勤,得到之後,摘掉了虛僞的面具,變得冷淡下流甚至是無恥。我對男人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即使以後再談了男朋友……除非……除非是遇到合適的,否則我寧可單身。男朋友,寧缺兀濫。”
金鈴的話令我微微一驚,她似乎是已經看破紅塵,在這輕巧的幾句話,蘊藏着什麼?
難道,在此之前,金鈴曾經受到過傷害?
盯着金鈴那超凡脫俗的美麗,我的心裏感到有一種異常的惋惜。像花兒凋零一樣。
我追問了一句:“這麼說,你曾經受到過那個男孩子的傷害?”
金鈴愣了一下:“爲什麼這麼問?”
我汗顏道:“是你自己說的,你說男人在沒得到之前怎麼着,得到了之後怎麼着,那他肯定是把你騙到手了唄!”我一邊說着,一邊叼了一支菸,心裏突然暗想,自己現在怎麼突然對金鈴的隱私發生了興趣了?這可不是我趙龍的一慣作風啊……
金鈴撲哧笑道:“看你想到哪裏去了!告訴你趙隊長,在沒有步入婚姻殿堂之前,不可能有人騙我牀!我是看透了那人的虛僞,我瞭解到,在我之前,他曾經談過三四個女朋友,都是騙牀以後再把她們拋棄,這樣的男朋友我也給自己留着嗎?從那以後,我很少跟男人交往過。或者說,趙隊長應該算得是現在跟我關係最和諧的一位男士了!”
此言一出,震撼我心。
這個金鈴真的讓我有些摸不透了。我附和着說了一句:“沒想到金總還挺保守的,哈哈。”
金鈴只是一笑,卻沒回話,但是明察秋毫的我卻發現,金鈴的笑容,似乎蘊含着一種別樣的情調。
像是她想表達什麼,卻又表達不出來的那種感覺。
我隨即逗金鈴道:“金總喜歡什麼樣的男孩子,說個標準吧,我幫你物色。看看能不能達到你的要求!”
金鈴笑了笑,輕聲道:“沒有什麼具體的標準。我現在還不想談朋友。不過趙隊長記着你說的話,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想談戀愛了,或者真的看了哪位男士,還請趙隊長幫忙穿針引線,疏通一下。”
我笑道:“放心。絕對是樂意效勞。”還別說,我倒還真有心幫金鈴介紹一個可靠的男朋友——不過,那應該是在我將來完成任務以後了。
金鈴再次宛爾一笑,樣子異常俏美。
大約是十點鐘,我和金鈴開始返回伊士東酒店。
將金鈴送回,我便開始驅車回返天龍大廈……
天龍大廈,二樓,202室。
按響了門鈴,少頃付聖依過來開了門,笑如春風地道:“趙哥哥回來了!”
我點了點頭,見付聖依穿了一件很漂亮很寬鬆的連體裙,赤着腳,一副可愛的小女生模樣。她的小腿顯得很光滑白晰,小腳玲瓏剔透,俏美無雙。臉也沒有施任何粉黛。
付聖依嘻嘻地道:“趙哥哥,我姐等了你半天了,說是有事情跟你商量一下。”
果然,付聖冰還沒有睡,她正穿着睡衣,斜倚在沙發看電視。見我回來,她像乍屍一樣坐了起來,喊道:“老趙老趙,快,快過來!”
我疑惑地湊了過去,付聖冰從腳邊兒的沙發拿起幾顆酒心兒巧克力,遞過來道:“先賞你幾顆巧克力!”
付聖冰皺眉道:“放心吧老趙,哀家又不會害你!”
哀家?我對她這個自稱感到莫名其妙,嘴卻裝糊塗地問道:“哀家是誰?”
付聖冰神氣地一拍胸脯,那還算挺拔的胸脯被她拍的一顫一顫的。付聖冰揚着頭道:“是我啦!在國,最有權勢的女人是皇太后了,皇太后稱自己是哀家……我也想當女強人,想當國最有權威的女強人,以後聽到我說‘哀家’,是我對自己的自稱,明白了沒有?”
我捏了一下鼻子,‘哦’了一聲,心想這付聖冰是不是穿越了,穿越到了‘哀家’時代?或者是看後宮小說看的走火入魔了……
付聖冰將兩腿蜷起,用兩臂圍攏,半坐在沙發,搖晃着腦袋道:“哀家準備交給你一項光榮而神聖的任務。”
我汗顏地問:“什麼?”
付聖冰道:“後天週末,你陪我去一趟世界公園。”
我問:“去世界公園幹什麼?”
付聖冰皺眉一皺,厲聲道:“玩兒唄!你呢,去給哀家當保鏢,哀家自然不會怠慢了你。如何?”
還別說,這丫頭裝的還真像是皇太后的說話語氣,一股‘老孃天下第一’的風采。
我搖頭道:“我去不了,最近隊裏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不過你最好也不要去,如果真想去,最好是給付總打個招呼,讓付總安排人保護你。”
付聖冰任性地道:“不行不行。要是幹什麼都讓老爸知道,那哀家還有什麼自由可言?哀家現在已經長大成人了,哀家要自己統籌自己的人生和生活!”
望着她那頗顯整蠱的樣子,真拿她沒辦法!但我還是建議了一句:“你最好是別老是‘哀家哀家’的,難聽!你等四十歲以後再稱自己是哀家,還差不多。”真是搞不懂現在的小女孩兒,不管做什麼,都是不雷人誓不罷休,這位付聖冰大小姐,不知在哪裏尋找到的靈感,竟然口口聲聲稱自己是‘哀家’,其雷人指數可想而知。
付聖冰嘖嘖地道:“哀家樂意,怎麼着吧?”
我笑道:“你侵權了!”
付聖冰皺眉追問:“侵什麼權?”
我捏了一下鼻子,道:“侵犯了皇家後宮的權利。如果那些在沉睡了幾百年幾千年的皇后們地下有知,非得集體出來投訴你侵權!”
付聖冰撲哧笑了:“她們敢!哼,我還沒起訴她們後宮亂倫跟太監亂搞呢!”
我汗顏。差點兒被雷倒。
我不想再與付聖冰浪費時間,於是開始往自己的臥室走。
但是付聖冰哪裏肯讓,光着腳從沙發跳了下來,大喊了一聲:“哪裏走!哀家命令你,馬回來!”
見我無動於衷,付聖冰乾脆小跑了過來,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衝她一皺眉頭,付聖冰趕快陪着笑,搖晃着我的胳膊道:“趙大俠,拜託了,你答應我吧,我不自稱哀家了還不行嗎?又不是讓你去幹壞事,是陪哀……陪我出去玩兒,票錢我掏,喫喝拉撒我全包,這麼好的事情,你還猶豫什麼?”
我面向付聖冰,衝他拱手道:“皇后娘娘你饒了我吧,我在望京還有三百多號兄弟呢。再說了,望京這幾天還要接個項目,我能離開嗎?”
付聖冰噘着嘴巴道:“那我給老爸打電話,讓他晚點兒安排項目!”
我汗顏道:“晚一天是違約,要賠錢的。”
付聖冰委屈地道:“說的也是。哼,你不陪我去,那我自己去!”
我勸道:“你要是去的話,最好是給付總打個招呼。”
付聖冰道:“那不用你管了,哀家自有決斷!”說完後,還用一種特殊的語氣衝一旁的付聖依喊道:“聖依子,扶哀家回房!”
付聖依倒果真興致沖沖地迎了來,捂着嘴巴笑道:“奴家遵旨。”然後果真扶着付聖冰的胳膊,攙着她朝臥室走去。
回頭望着這姐妹倆離去的身影,我猛地被逗樂了。
不過值得欣慰的是,現在的付聖冰,對以前的那股野蠻霸道勁兒,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是受付聖依的薰陶,還是迫於我的威懾?抑或是自己已經長大了?
無從得知。
回到臥室,我正欲解釦子脫衣服,卻見丹丹正在拿着一個木尺刮弄着牀鋪,於是我對丹丹說道:“回去休息吧丹丹。”
丹丹回過身來,笑道:“趙隊長累了吧,我幫你放鬆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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