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更知道,其實這葉晨便是他師弟段豹之子,張馨雨自認爲擺佈了天下人,利用了天下人。
可是她不知道,受傷害最大的或許正是她疼愛的葉晨。
的確,葉晨重情感,若不是張馨雨阻擾,他真的可以爲愛而捨棄天下。
微微的搖搖頭。
“也不要爲難葉晨了,明天一早我便隨你們一同下山。”
“曹前輩,你說的是真的。”
“我一生鑽研醫術,不是爲救人嗎?”
“你這老匹夫......”張馨雨此刻心稍定,要是這老傢伙真的用苗倩的生死大做章,後果還真的不堪設想。
“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是沒變。”曹天師直接打斷張馨雨的話。
張馨雨冷哼一聲,心道:“你這老傢伙,等這件事情結束,我定然會收拾你。”
“我行醫一輩子,有時候真想將你的心挖出來,看看究竟是什麼顏色。”曹天師似乎猜透張馨雨所想一般。
“你這老頭什麼時候變得怎麼狠毒。”
“你和我師弟段豹,也可謂有一段孽緣,而你爲何......”曹天師目光變得嚴峻。
“他明知道葉晨是他的骨肉,卻不願助他修行,此種人不配活在這個世間。”
“段豹年輕之際,雖然糊塗一時,然而他是不願你一錯再錯,只可惜他最終死在你的手,也可謂這是他的報應。”
“你們這些學醫之人,整天將報應掛在嘴,請問我何時遭到報應?”
曹天師搖搖頭,看着天邊最閃亮的星星,揮揮手的佛塵,沒再應答。
心知道,快了。
......
至尊城。
此時,已經是下半夜,空氣都透露這絲絲的寒氣。
一街道破屋之,四周殘壁。
一白衣青年,衣衫襤褸,活脫的像個乞丐。
雖夜已深,但是這白衣青年,仍抱着酒壺,不時的將酒壺的酒倒在肚子。
大有一種看破紅塵,衆人清醒我獨醉之狀。
“媽的,又他孃的喝完了。”白衣青年將酒壺一扔,靠在殘壁之。
他雖然滿臉污漬,但是絲毫遮蓋不住那俊朗的臉。
這一日不知道喝了多少壺酒,走路都是東倒西歪,然而他卻沒能真正的醉,腦海始終閃現一女子的面容。
那女子便是素卿,他也正是曾經子虛國後起之秀的沐軍。
無人的深夜,一滴淚水在他眼翻滾。
突然發現遠處飛來如暗器般的東西,擲向自己。
沐軍雖久未鍛鍊,但是身手還在,手快速的一個翻轉,將那“暗器”牢牢的抓在手。
心頓時一頓,這哪是什麼暗器,而是一壺滿滿的酒。
揉揉眼睛,目光看向遠處,遠處漆黑一片,什麼都無法看見。
苦笑一聲,難道天也知道他內心的苦痛,爲他送來一壺酒?
當然不是,一熟悉的聲音飄蕩在他的耳。
“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
遠處一黑影大步的向他走來,面部越來越清晰,來者正是少年葉驚鴻。
“是你?”
“我說過,我不想再見到你。”
“你還是不相信我?次我已經說了,真不是我指使徐度滅了素員外府邸?”
沐軍直接打開酒壺,深深的喝一大口。
“可是你後來知道是徐度所謂,明知道他囚禁了素卿,你卻不告知我,單憑這一點,我不殺你,已經不錯。”
葉驚鴻略微低頭,對於這件事情,他已經受到應有的報應,鮑遠征兵變之際,沐軍選擇了不抵抗,這也直接導致了他在子虛國大敗。
甚至有軒轅坡了不堪回首的過往,馮翔、秦靜雲都死在軒轅坡。
沐軍苦笑一聲。
“不過,我現在想殺你,怕是已經沒有這個能耐。”
“對於過去,我只能說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葉驚鴻將手放在沐軍的身前。
沐軍看都未看。
“你此次來,不是單純的想請我喝酒吧?”
“子虛國是你的國家,現在被強人所佔,這個國度都將不復存在,你還想在此醉生夢死嗎?”
“呵呵!你無非還想利用我這個沒有之軀。”沐軍苦笑一聲。
“是的,我來找你,這至少證明你在我心還有價值,即便是利用,你也有利用的價值。”葉驚鴻直言。
“很抱歉,我已經是個廢人,你走吧?”
“你應該知道,我和葉晨之間的恩怨,我當初的所作所爲,只是爲了殺回陳國,然而由於我的自私,我失敗了,而且敗的很重,如今葉晨已經崛起,這是我最後報仇的機會。”
“你和葉晨的仇恨於我無關,你報仇也好,不報仇也罷,也跟我絲毫沒有關係。”
“如今葉晨一統天下,但是根基未穩,你難道願意此屈於人下,讓強人統治這個天下?”
“葉晨的實力不可小覷,即便我沐家寨沒有滅亡,也只能舉手投降,更何況現在?”
“不,他得天下卻沒有得人心,子虛國經歷數次動亂,死傷無數,而你和沈飛都在子虛國有一定影響,若是你能站出來......”
“走吧?我沐軍不會在被你這小人利用。”沐軍擺擺手。
“對了,謝謝你的酒。”
“我曾經也有一個朋友,整日貪酒,可是他從來沒有真正的醉過。”葉驚鴻所指白英傑。
沐軍鄒起眉頭,這句話還真的說到他的心坎,他越想醉,可是偏偏醉不了。
“該說的我都說了,沐軍,我們相識一場,過去的都是過眼雲煙,我想我們還是朋友。”
“巧舌如簧。”沐軍再次喝了一口酒。
然葉驚鴻則是轉身離去。
看到葉驚鴻的影子在黑夜裏越拉越長,沐軍陷入了沉思。
葉驚鴻回到客棧,天已經微微亮。
古風昨夜便去探望南宮俊、梁樂等人,還未歸來。
葉驚鴻或許過於疲乏,倒在牀便進入了夢鄉。
可是似乎剛入眠,戰獅便在門外敲門,嘴嘟嚷道:“主人,你看誰來了。”
葉驚鴻一股腦的爬了起來,推測時間,他也知道應該是哪些人到了,微微一笑,起身打開房門。
果不出所料,門口除戰獅外,還站立着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