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翔,你果真回來了。”一人臉部漆黑,手持黑杖,此人正是薛平。
“薛平,這裏的一切是不是你乾的?”馮翔緊握着手的雌雄雙劍,雙眼露出仇恨的神情。
“你誰都怨不到,怪怪你們馮府不願投靠我雲嵐宗,而且你還在火雲鎮挾持了呂雲呂門主的家人。”
馮翔怒火已經達到極致,環視眼前的形勢,知道他和鄭斌已經被包圍,他深吸一口氣,即便是死他也要與這些滅門之人殺到最後一刻,不能手刃薛平,也要拉幾個墊背之人。
一旁鄭斌大聲罵道:“薛平,你身爲南羽門下的一個門主,卻自稱自己是雲嵐宗之人,我都爲你可恥。”
聞言,薛平漆黑的臉,也盡顯陰沉,看到說話之人是鄭斌,旋即傲笑道:“這不是鄭斌嗎,你還沒死,不錯,那我將你們一併送路。”
“薛平,你這個畜生,我爹孃一直將你視爲己出對你不薄,你卻對他們殘忍殺戮,今天我要和你決一死戰。”馮翔咬着牙,全身的氣力都已經聚集在他手的雌雄雙劍之。
“投靠強者的人永遠沒有錯,馮翔念我們兄弟一場,你投降吧?我留你一個全屍。”
“哈哈,大丈夫頂天立地,與其向你這樣苟且的活着,還不如死去。”馮翔的笑容夾帶着苦澀和無奈,說話間他先發制人,手的雌雄雙劍脫手而出,帶着耀眼的光芒,直接刺向薛平。
薛平嘴角冷冷一笑,人騰空而起,避過過了雙劍刺殺,不過他身後之人可沒這好運,被雙劍貫心而亡。
“我給你機會讓你可以安詳的死去,現在休怪我了。”半空薛平手一擺,身後百人一鬨而,戰向馮翔和鄭斌。
雙劍劃出一條弧度,再次飛回到馮翔的手,面對百人的圍殺,明知不力敵,馮翔和鄭斌寧願戰死也不會投降。
薛平一陣旋轉,黑杖立在腳下,自己倒是坐在院落之觀看院落的打鬥,再他看來勝負已經分曉。
......
擎城血獄門大門前,一白皙的少年和一黑衣女子站在門口。
“你們是何人?”
面部白皙的少年正是葉驚鴻,他的臉部微微露出笑容,只是這笑容夾帶着一股濃厚的殺氣。
“殺你的人。”
“啊!”葉驚鴻腰間的寶刀並未出鞘,那人已經被冰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刀刺進了心扉。
門口另一個守衛剛亮出兵器,只見冰玥凌空一掌,一道掌風直襲那人的胸口,那人悶哼一聲,便倒在地失去了掙扎。
葉驚鴻嘆息一聲,直接踏進了大門,由於薛平將門精銳全部調出,這強大的血獄門守衛變得薄弱。
在冰玥的護送下,一路斬殺數十人後,直接來到血獄門的後院,幾乎沒有費多大力氣,便將後院薛平的家人,全部集在一個殿。
薛平七十歲的老母,美貌的妻子和一個八歲的孩童被捆綁在大殿之,葉驚鴻抽出落日寶刀,架在一守衛的脖子之。
“你想不想活。”
“想。”沒有人不怕死,那護衛嚇得雙腿顫抖無。
“那你現在去稟告你家門主,說我葉驚鴻正在他的府,叫他放了我的倆個兄弟,要不他的母親、妻子和孩兒都會死去。”
“是。”那人嚇得屁滾尿流的退了出去。
葉驚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目光看向冰玥。
“冰玥,你也去馮府找機會救出馮翔和鄭斌,這裏交給我。”
“驚鴻,這......”
“沒事,我有人質在手,相信薛平奈何不了我。”葉驚鴻打斷了冰玥的話語。
“可是我只想保護你的安危。”冰玥直言,雖然也看不慣世間的惡人作亂,但是她卻不是十分喜歡多管閒事之人。
“他們都是我的兄弟,如果眼睜睜的看他們死去而不救,我做不到。”
冰玥還想說什麼,葉驚鴻則是笑着對她擺擺手。
“去吧?”
冰玥沒再言語,轉身離去。看着冰玥的身影,葉驚鴻深深的嘆息一聲。
次他敢在火雲鎮冒險,因爲他知道呂雲的性格,而這一次他對這個薛平習性全然不知,等待他的究竟是什麼,他也全然不知,僅管如此,他還是緊握着寶刀,希望薛平能夠範。
......
馮府的打鬥還在繼續,不過已經接近尾聲,薛平仍然坐落在院落之,漆黑的臉露出笑容,不屑的看着眼前的打鬥。
馮翔和鄭斌算的堅強,面對衆人的圍攻斬殺了數人,然而雙拳不及四手,此時的鄭斌已經倒在血泊之,而馮翔身體也是千瘡百孔,鮮血染紅了衣襟。
又是一輪攻擊,他被人一劍刺進心扉,然他退後幾步,左手之劍立在地,右手仍握着長劍,都說他是英雄,何爲英雄?到死也要做到頂天立地。
“門主,不......不好了。”
“何事如何慌張,快說。”薛平鄒起眉頭。
“一個自稱叫葉驚鴻之人,殺入我門,挾持了老太太、夫人和少爺,聲稱讓門主放了他兩個兄弟。”
所謂臭味相投,雲嵐宗和南羽門合併後,薛平和呂雲以前水火不容之人倒是變成了朋友,在來往的書信裏他也得知些許火雲鎮的事宜,葉驚鴻和馮翔等人也正是卑劣的挾持呂雲的妻兒才逃離火雲鎮。
顯然葉驚鴻如出一轍的使用此奸計,然而他並沒有過於的緊張,臉倒是多出些許陰森。
此際,馮翔似乎已經失去掙扎,四五把長矛向他迎面刺來。
“住手。”薛平大喝一聲,所有的人停止了動作。
“把他二人綁起來,押回血獄門。”
“是。”見門主發話,衆人也只能聽令行事。
薛平立馬帶數百精英快速回府,鄭斌和馮翔兩個奄奄一息之人也很快被捆綁,被五十多人押解,也向血獄門而去。
路,馮翔和鄭斌相視一眼,兩人虛脫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心裏倒是不解,爲何薛平突然下令不殺二人。
街道的行人看到血獄門人各個閃到一邊,突然一團團白霧般的顆粒從屋頂灑落而下,一黑衣女子,手持大刀,從空而降,一刀劈如大地,整個街道形成一個長長的裂口。
黑衣女子正是冰玥,那一團白霧也正是毒氣,很多人被迷倒在地,旋即她一個飛竄,大刀手陣陣旋轉,直接殺到馮翔和鄭斌身前。
人一個旋轉,一道刀氣圈向四周瀰漫,擊退周圍衆人,冰玥大刀再次一個翻轉,最快的速度解開二人身的繩索。
但是顯然二人雖然獲得了自由,但是傷勢嚴重已經失去了戰鬥的能力,必須離開這裏得到治療,要不二人即便得救都會失血過多而亡。
冰玥沒再猶豫,收刀於腰,一手抓住一人便直接飛屋頂,快速的無方向的逃竄。
正在趕往血獄門的薛平聞到後面的馮翔二人被人救走,當場暴跳如雷。
“傳我命令,封鎖四道城門,許宏你留下來陪我回門,其餘人全城搜索,即便挖地三尺也不能放走任何一個人。”
“是。”衆人齊應,很快散開,只留下許宏和十幾個血獄門之人。
“媽的,在擎城我的地盤,我看你們能鬧出多大的動靜。”薛平臉色陰沉,自語的罵了一句,旋即帶着許宏等人繼續快速的向宗門飛奔而去。
薛平等十幾個人回到血獄門,看到零星的幾個屍體,他陰沉着臉,直接走向後院。
大殿柱子綁着三人,正是薛平的娘、妻子和孩子,遠遠的聽到腳步聲,葉驚鴻將寶刀架在一個只有八歲孩子的脖子之,目光看向大殿大門。
少時,薛平手持黑杖走了進來,看了他的家人一眼,便徑直走到一張離葉驚鴻只有十米距離的椅子坐下,旋即許宏等十幾個人也圍站在他的身後。
“你是病秧子葉驚鴻?”薛平聲音低沉。
葉驚鴻深吸一口氣,回答倒是宏亮。
“正是。”
“聰明的話放了我的家人,我或許會放你一條生路。”薛平根本不像在乞求,倒是在威脅。
葉驚鴻嘴角流露出一絲冷笑。
“你放了我馮翔、鄭斌兩個兄弟,我也自當會放了你的家人。”
“我若是不放呢?”坐在椅子的薛平擡起頭,目光直視着葉驚鴻,或許他是試探對方的表情。
然他很快失望,葉驚鴻雖然心裏爲之震動,但是臉的表情絲毫不變。
“哈哈,那不好意思,只能用你家人來陪葬我的兄弟了。”
薛平暗自提一口氣,聚力在握着黑杖的右臂之,下句話更是讓葉驚鴻喫驚無。
“現在你眼前有三個人質,你殺一個看看,看我會不會改變心意。”
葉驚鴻的臉色發生了些許變化,或許若干年後他會成爲殺人不眨眼的狂魔,但是此時的他雖然看遍了殺戮,讓他真的對眼前的老弱婦孺動手,內心的深處他還是無法做到。
當然葉驚鴻的臉色變化,薛平盡收眼簾,他緩緩的站了起來,目光變得更加的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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