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濤站在草坪之間,知道今天要帶衆離開這瑪雅谷,心問道:“今日我將離谷,恐怕無法完成仙子的任務,殺死劉御宸。”
“哈哈哈,你這點能力也想殺劉御宸?”
“既然我不能殺他,爲仙子分憂,還請離開我的體內。”身體入住一道魂魄,所之所想都被人窺探,怕是所有人都不會願意。
“不行,我要藉助你的身體離開這裏,在這裏處處受到那該死的老頭剋制,只有離開此處,我便會吸取日月之精華,有朝一日我會回谷,親自殺了劉御宸。”
“這裏這麼多人,你可以藉助任何一個身體出谷,爲何偏偏選我。”
百血花,百魄百魂,可藉助生靈附體,然若是都可以附體,她又何必在此被困千年,早借助百獸飛蟲逃出此地,她只能附體慾望驅使,心靈黑暗之軀和情傷至重,爲情迷惑之人的體內,而楊濤正是前者。
“不必廢話,你沒有能力將我逼出你的體內,而有了我的附體,我會一步步的幫你達成你心的慾望。”
......
阿水爲感激劉御宸爲其治癒惡疾之恩,災加現在和阿水姐妹情深,她也最終決定留下來,陪同方靈。
穀風吹動着方靈的秀髮,方靈走到楊濤和秦倉身前。
“楊幫主,秦幫主,若是還能見到我弟弟,告訴她我在這裏過得很好,叫他跟隨葉驚鴻,不必對我牽掛,總有一日我會出谷尋他。”
楊濤和秦倉點點頭,阿水說道:“我大哥和馬康哥一定尚在人間,也幫我向他們報個平安。”
“那是自然,葉驚鴻也是我楊濤兄弟。”
“你們走吧?這次看在我徒兒的面子不治你們擅入禁地之罪,還請你們轉告世人,擅入者死,你們在此的說見所聞,且不可四處謠傳,要不老朽定當不會放過你。”劉御宸猛然的揮動手的黑杖,一道金光閃過,衆人如駕雲一般離去。
阿水和方靈愣在原地,看着衆人的離去,外面的世界充滿着殺伐,勾心鬥角與爾虞我詐,甚至這人間禁地瑪雅谷都要兇險萬分,然而卻讓人嚮往,因爲同樣也流淌着真情。
......
百花林深處,一朵嬌豔的花光芒四射,劉御宸杵着黑杖蹣跚而至。
這百血花知曉人性,對其又痛恨之極,畢竟劉御宸的父親劉超與他有殺母之仇,然而這千百年來,劉御宸倒是每日悉心照料,因爲這是這時間唯一一株百血花,因而纔開得如此嬌豔。
只是他定其根,封其葉,阻止她幻化成精,禍害人間,這也正是他天生的使命。
“老頭,你的所作所爲,別想我對你感激,總有一天,當我有能耐之際,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有意思嗎?你我爭執千年也都是口舌相爭,爲何不靜下心來,和睦相處。”
“你父殺我母親我還和你和睦相處?”即便過了千年,百血花心的仇恨未曾忘懷。
“可是你母親讓整片大陸生靈幾十年動亂,多少人因你母親而家破人亡,這些亡魂又該找誰報仇?”
“世人貪婪,百血花只能附體罪惡之心,和歷經苦難情殤之人,他們罪有應得。”
劉御宸嘆息一聲,搖搖頭,突然心一頓。
“百血花百魂百魄,你的一道魂魄去了哪裏?”劉御宸緊盯着百血花的枝葉。
“愛去哪去哪?只可惜你這老頭封印太厲害,要不我多魂附體,吸收日月之精華,定當能幻化成精。”
“老朽失職了,你這一道魂魄出去,不知又有多少人枉死。”
“那些都是該死之人,貪婪慾望才驅使這人類自行作惡,而我只是推波助瀾罷了。”
劉御宸深深的嘆了口氣,還在這一道魂魄世人還是不難對付,搖搖頭。
“若是我再發現你如此做,我定當親手斬了你所有的枝葉。”
“索性將我的根一起斬斷,你敢嗎?哈哈哈......”(本節問題,逃出的一道百血花魂魄,最終會入住哪位女主身,助其成魔。)
......
滸東城,烈焰堂大殿。
“報......”一聲長長的聲音,響徹着整個大殿。
“總將,李振殘部三千之衆,在回滸東城的官道,全軍覆沒。”
連連的噩耗讓宋桓似乎都快忘記發怒,他搖搖頭,本認爲自己可以將功贖罪,現在看來他在雲嵐宗的政治生涯此斷送,能抱住性命便是幸事。
“他們哪有那麼多的兵馬?能在官道伏擊。”
“自從我軍在山脈受損後,東洲山脈的變故,我們無從知曉?”
“罷了。”宋桓擺擺手,怕是自己很快會下臺,這繁瑣之事,還是交給下一任總將在說吧?
鍾羽,乃滸東城相鄰城池照陽城的守將,因爲疑心衛浪,此次三路大軍攻打山脈,宋桓不得不捨近求遠。
“還有三日便可到達各地駐守,只是邊境地區很多無涯門地界都被天狼幫奪去。”
宋桓苦苦一笑,無精打采的說道:“若是下一任總將接任我,爾等還要盡心輔助,切記天狼幫可用,不可得罪。”
“總將.....”聽到宋桓的言語,大殿倒是多了些悲切。
“報,袁成飛鴿傳書。”一士兵跑入大殿,將手的紙條遞給殿前侍從。
宋桓自然的站起身來,接過侍從手的書信,這正是他兄弟的親筆提醒。
“宋桓大哥,此次東洲之戰,張夫人對你很是失望,我從周旋,現命韓霜即日啓程接任你的職務,望你盡心輔助,爲宗門分憂。”
“韓霜?”看完信後,宋桓自語一聲,兵敗如此,此等懲罰他完全可以接受。
大殿兩列衆人不解的看向宋桓。
“你們下任總將便是韓霜,不日便會到達滸東城?”
“韓霜,乃雲嵐宗的老人,張門主在位之時,他賬下的洗法堂,曾經立下不少汗馬功勞。”衛浪應答一句。
韓霜,乃雲嵐宗的老人,葉晨臺後,聽聞告病退役,這時候啓用,怕是張馨雨真的對東洲戰況失望之極。
這老人宋桓也只是聽過,根本沒有謀面。
“你認識韓霜?”
衛浪一笑。
“屬下曾經與韓霜前輩有過數面之緣。”
“那好,由你親自前往西城門,迎接韓霜。”
......
日落西山,晚霞紅透天際,衛浪站在西城門之,遠遠的看到一列人馬而至。
軍旗飄飄,這對人馬各個精神抖擻,軍旗寫着一個大大的“韓”字,並烙印着洗髮堂的會標,盡顯洗法堂夕日之雄風。
城門緩緩而開,衛浪親率子弟,前迎接。
“烈焰堂堂主衛浪,在此恭候韓老前輩多時。”
大轎之,一聲蒼老而不失雄厚的聲音飄蕩而至。
“衛浪,當年遼城武,你脫穎而出,取得少年英才第三名的成績。”
衛浪低下頭,當年韓老前輩對其點撥,對其一生都有影響,沒想到時隔多年,這老前輩還能記憶尤新。
“恩師還能記得晚輩實乃晚輩之萬幸。”
“罷了,我此次而來正是解東洲之危急,怎麼不見宋桓來此相迎?”
衛浪微微一頓,旋即說道:“宋總將正在府大擺筵席,爲前輩接風洗塵。”
......
韓霜任,整個烈焰堂倒是張燈結綵。宋桓畢竟是戴罪之身,也出府迎接。
“韓老前輩,如此高齡舟車勞頓,我早已經爲大家備好酒菜。”
大轎之,一老者頭戴斗笠走了出來,讓本想目睹老前輩風采之人,更加披神祕的色彩。
“先將我的屬下安頓,至於你所謂的接風洗塵完全不必,包括你宋桓在內,一個個的來我住所,我要知曉東洲一切事宜。”
宋桓一陣哆嗦,雖看不清楚韓霜的面容,但是他的語氣着實讓人有些畏懼,果真不愧是一代風雲人物,看來張馨雨的確認爲這東洲狀況不容樂觀。
衛浪看了一眼宋桓難堪的表情,再看看韓老前輩,八十歲高齡仍能健步如飛,點點頭。
心道:“韓老前輩果真不失昨日風采,他是仁義之人,他這次再被啓用,怕是東洲所有的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
韓霜根本沒有參加宋桓精心準備的宴席,這或許正是韓霜的習性,新官任三把火,衆人心裏清楚,宋桓雖然此次沒有受到宗門的責罰,但是韓霜的第一把火定然會燒在他的頭。
他入住在烈焰堂的一處四合院,四周都是他帶來的人馬,果然,韓霜第一個召集之人,正是宋桓。
宋桓帶着兩個侍從登門而入,卻被門口的兩個侍衛阻攔。
“站住。”
宋桓一頓,看向侍衛。
“韓堂主年事已高,還請宋總將一人前往。”
宋桓點點頭。
“你們兩個在此候着。”
“等等。”
宋桓心不悅,又不好暴怒。
“還有何事?”
“韓堂主說了,你不可帶任何兵器前往,還請讓我們搜查一番。”
宋桓無奈,旋即將身所有防身兵器都統統給了他的侍衛,然而即便如此,他還是被侍衛搜查一番,才讓他前去見韓霜。
宋桓走後,兩侍衛相視一笑,這頂頂大名不可一世的宋桓,如今也淪落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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