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之,還是如白天一般,紀隕親自派糧。
百姓們紛紛稱讚紀隕是個大善人,而站在百姓身後的南宮俊,則是目不轉睛的看向遠處。
旋即南宮俊對身旁一便裝隨從細語一番,那隨從也開始排隊向前走去。
到了那隨從之際,紀隕微微鎖眉。
“對不起,我們的糧草只資助貧困人士,這位公子還是請回吧?”
“不是,爲何人人都能拿到糧食,而我卻不能?”隨從不解的問道。
“看公子這身打扮,不是達官貴人,便是商賈之士,這些糧食乃是千里迢迢運過來,是給那些飢不擇食的百姓所用,因而公子還是請回吧?”紀隕不厭其煩的解釋道。
“好!”南宮俊笑着大聲叫好。
紀隕目光看向不遠處,臉顯現出一絲笑容。
“南宮太子好雅興,既然有空來此。”
此言一出,無數眼睛都看向南宮俊,校場的議論聲頻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來看看我的子民,更是理所當然。”
紀隕搖搖頭。
“南宮太子,你是高貴之身,還請離開這裏吧?你也看到了這裏還有無數百姓等着派糧......”
南宮俊卻是直接走到紀隕身前。
“謝謝你。”
紀隕一笑。
“謝我什麼?”
“謝你解救我國子民。”
紀隕嘆息一聲,嘴角微動,似乎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你辛苦了,這樣我借花獻佛,親自爲百姓派糧。”
紀隕點點頭。
下一刻,這大鵬國的太子,還真的融入百姓之間,爲大家派糧。
邵明瑩輕聲對冷心說道:“其實這太子看似桀驁不馴,其實也是心懷天下之人。”
冷心沒有言語,則是看着南宮俊。
紀隕長嘆一口氣,因爲得以喘息,便走到校場後的營帳。
秦流雨正在營帳之,無趣的筆劃着什麼?
見紀隕歸來,問道:“怎麼一千旦糧草這派發完了?”
紀隕搖搖頭。
“是之前我們見過的太子來了。”
“他來幹什麼?難道還阻止我們救這裏的百姓?”秦流雨“噌”的一聲站起身來。
“那倒不是,他正在親自爲百姓派糧。”
秦流雨稍頓,微微鄒起眉頭。
“他帶來多少糧草?”
紀隕搖搖頭。
“那裝什麼假慈悲。”
“你對這大鵬國的太子有偏見?”紀隕笑着說道。
“反正沒有什麼好感,不過長得倒是蠻帥。”
“我倒是覺得這太子人不錯。”
“是的,都知道他們南宮皇家開倉放糧,然而貪官成風,他們不知整治貪官污吏,還有閒情雅緻來到此處。”
紀隕一笑。
“有些事情必須這太子自己體會,我相信他可以。”
秦流雨則是直接走出帳篷,遠遠的看向正在派糧的南宮俊。
目光一瞥,卻看到身穿紫衣的冷心。
“冷心。”秦流雨自語一聲,旋即大步走向對方。
“冷心,你怎麼在此處?”秦流雨說話間人已經走到冷心身旁。
一言難盡,冷心並沒有多做解釋,反問道:“秦流雨,你怎麼也來到大鵬國,你不是跟隨葉驚鴻左右嗎?”
二人旋即一旁輕聲言語,邵明瑩也踏步而來。
“冷心妹子,你們認識?”
冷心點點頭。
“算的是朋友。”
的確,因爲葉驚鴻和秋冥的關係,她們二人也算的朋友。
而南宮俊一邊爲百姓派糧,目光卻不時的瞟向冷心這邊。
如此三個女人倒是聊得起勁,一千旦糧草經過四個時辰左右,終於派發完成。
此時已然是夜幕時分。紀隕走前來,看着略顯疲乏的南宮俊笑道:“辛苦了。”
“看着百姓滿意而歸,我真的不感覺到辛苦。”
“走,我已經吩咐了伙房,加了菜食,今日我要和南宮太子一醉方休。”
明顯可以感到這次相聚,紀隕對其改觀不少。
如此,不僅南宮俊、連邵明瑩、冷心等一衆隨從紛紛進入後賬。
本認爲這丐幫少幫主會熱情款待,然而卻看到滿桌子的野菜,連一丁點肉香都沒有。
南宮俊那些隨從,平時都是大魚大肉慣了,看到滿桌子的野菜,鄒起眉頭。
其一人說道:“這是我家太子爺,你用這樣的飯菜招待?”
南宮俊張開嘴正欲說話之際,紀隕則是微微一笑。
“覺得飯食不可口,你們完全可以離去。”
南宮俊瞪了一眼說話的隨從,笑着對紀隕說道:“少幫主勿怪,我這屬下回去後我定當嚴加管制。”
紀隕微微一笑,對着身後幫衆說道:“去,把我帶來自釀的佳釀拿過來。”
“是,少幫主。”
如此衆人坐下,雖是滿桌子的野菜,然而因爲烹飪技術一流,再加南宮俊忙碌了一天,還別說這些野食還真的可口。
紀隕和南宮俊小酌着佳釀,南宮俊說道:“紀隕兄弟別說,這野菜還真的無可口。”
紀隕搖搖頭。
“那是因爲南宮太子喫慣了山珍海味,若是讓你一日三餐都喫這些野菜,你還覺得可口嗎?”
南宮俊微嘆一聲。
“你可曾知道這貧民區的百姓連這野菜都無法滿足?”紀隕繼續說道。
“是紀隕兄弟一席言語,讓我茅塞頓開,我這次出巡,真是感觸良多。”
紀隕似笑非笑,舉起酒杯示意和南宮俊同飲。
“你都感受到什麼?”
“爲什麼我南宮皇家不下三次開倉賑災,而百姓還是如此貧苦?”
紀隕嘆息一聲,這大鵬國貪污成風他是無的清楚,然而雖身爲天下丐幫的少幫主,議論他國朝政畢竟不妥。
不過與這南宮俊相處,這帥氣的太子,心倒是擺放着百姓,倒是希望他能站出來,真正的解救百姓。
雖這次在子虛國過來,紀隕帶來不少錢財物資,但是治標不治本,真的要解決大鵬國的百姓疾苦,是要看皇家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