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孝全哦了一聲,擺弄着手裏的槍,淡淡道:“怎麼,你們見過她?”
女人看了一眼馬孝全手中把玩的槍,嚥了下口水道:“被我們迷暈了,然後賣給巴託了。”
看來這幫人是慣犯,竟然連露娜都下手。
但有個疑問,露娜爲什麼要來邊境?她要做什麼?
“巴託什麼時候到?”
女人眼珠微微一轉:“很快,很快。”
馬孝全點點頭,擡起手,用槍托一砸,將女人砸暈。
地上躺着的那個大漢見狀,想逃,馬孝全一把揪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扭,只聽“咔嚓”一聲,男人的腦袋耷拉下來,沒了生氣。
處理完這對男女,馬孝全立刻打開揹包,將裏面一些隨身的武器取出,隨後他跳下樓,在民宿外靜悄悄的埋伏起來。
大約十分鐘後,一隊黑影靠近民宿。
爲首的是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子,藉着路燈,躲在黑暗中的馬孝全看到他的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
這個應該就是巴託了。
馬孝全咧嘴一笑,那女人看來不老實啊,剛纔打的電話,其實是報信啊。
巴托領着幾個人闖進民宿,凶神惡煞的爬上二樓,可惜的是,馬孝全早已不見,地上躺着的那個大漢已經死透了,女人倒是沒死,但也暈着。
巴託走上前,踢了女人一腳。
女人啊的一聲醒來,看到巴託後,連忙道:“那個人,那個人......”
巴託很不高興,撇着嘴問:“哪個人,在哪裏?”
女人一愣:“剛纔還在這裏的。”
巴託啪得一聲抽了女人一記耳光:“剛纔是剛纔,現在是現在,現在他人呢?”
女人捂着臉,不敢說話了。
巴託罵了一句,招呼手下搜一下民宿。
民宿除了馬孝全外,再沒有其他住客,搜索的工作很快結束,手下回到巴託身邊,都是搖頭表示沒搜到。
就在這時,民宿一樓的進門處突然傳出了輕微的聲響。
巴託伸出手示意安靜,然後他側着耳朵,眉頭微微皺起。
“嘎吱”,房門又響了。
巴託擡起手,向前點了點,示意下去看看。
兩個手下會意,貓着腰,點着腳尖,每人手裏提着一把砍刀,朝樓下走去。
房門繼續響着,但今夜根本沒有一絲風。
兩個手下靠近房門,彼此對視了一眼,突然,兩人閃出,衝到房門後一頓亂砍。
房門後根本沒人,兩個人亂砍相當於砍了空氣。
正打算收刀時,兩人就覺得脖子一涼。
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下,發現全都是血。
兩人嚇了一跳,連忙捂住脖子啊啊亂叫。
“叫你媽啊~”巴託眉頭一皺,從腰間抽出手槍,領着剩餘的幾個手下從二樓衝了下去。
這時,先去樓下的那兩個手下已經躺在地上抽搐起來。
這一刀精準的劃破了他們的脖子動脈。
“誰?”巴託四下張望,但又不敢徹底放開嗓子喊。
看着地下已經死去的兩個手下,巴託氣得讓人將女人歘了過來。
“啪”得一聲,巴託又是一記耳光抽在女人的臉上。
女人疼得差點叫出聲。
巴託端起槍頂在女人的腦門上,罵道:“你這個賤貨,連個人都看不住。”
話音剛落,巴託身邊的一個手下就呃得一聲,捂着脖子應聲倒地,他的脖子上,插着一根長長的鋼針。
巴託嚇了一跳,連忙端着槍躲在一根大柱子後。
“誰他媽的,有本事出......”巴託咬着牙恨恨的道。
話還沒說完,大柱子就被掀掉半塊。
“媽的,那孫子也有槍,還有消聲器。”巴託縮着脖子,換到另一根大柱子後。
巴託也急了,他抖着手,將手槍上膛,對方既然先開了槍,他也不顧忌了,被發現了大不了逃過去,反正對面不遠處就是邊境線。
就在巴託貓着腰四下張望時,他身邊的剩餘手下一個個的接連躺倒,要麼就是脖子上中了鋼針,要麼就是胸口中了刀。
巴託真得着急了,對方在暗處,他在明處,手下已經被滅光了,算了,跑吧。
拿着槍,巴託打算逃跑,可剛一扭頭,衣領就被人給揪住了。
沒等巴託反應過來,對方的重拳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呃~~”巴託一聲悶哼,捂着腦袋癱倒在地。
馬孝全站在巴託面前,一腳踢掉巴託掉落的手槍。
巴託捂着腦袋看到了馬孝全,呲牙道:“兄弟,你我無冤無仇,你乾死我好幾個弟兄,這不符合道上規矩吧?”
“規矩?”馬孝全一腳踹在巴託的臉上,“如果你把我抓住了,規矩可就不是這樣了。”
巴託一咬牙,乾脆擺爛:“行,栽你手上,老子認了,來,給個痛快。”
馬孝全呵呵一笑,蹲下身,將露娜的照片擺在巴託的面前:“見過這個女人不?”
巴託眯着眼睛看了看,道:“見過,我賣掉的。”
“啪~”馬孝全一巴掌抽在巴託的臉上,“你倒是挺實誠,行,告訴我,賣哪裏了?”
“呸~”巴託吐出一口血唾沫,冷笑道,“咋,你來找這個女人?實話告訴你,我賣掉的女人,一般都沒啥好下場,不是出賣身體,就是做......”
巴託話還沒說完,馬孝全一刀插在他的小腿上。
沒等巴託喊出聲,馬孝全又將一塊兒破布塞進了他的嘴裏。
巴託疼得滿頭冒汗,差點暈過去。
他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似和善的男人這麼狠,二話不說就直接上刑。
巴託不怕死,但是怕被折磨,因爲他就喜歡折磨人,他知道被折磨的痛苦。
馬孝全扭過頭,看着一旁站着的女人,衝她勾了勾手:“你,過來。”
女人嚇得直哆嗦,但還是小心翼翼的走到馬孝全面前。
“這傢伙剛纔打了你兩個耳光是吧?”
女人看了巴託一眼,不敢回答。
“啪~”馬孝全一巴掌抽在巴託的臉上,由於巴託嘴巴里塞着破布,只能聽到他嗯嗯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