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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孝全本想着一擊必殺,現在看來,先讓苟飛做做跳樑小醜吧。 .
“本將軍說了,饒你不死,你還不認輸?”
馬孝全冷哼一聲,還是不說話。
苟飛心中一橫,一咬牙,拔出佩劍,衝馬孝全刺了過去。
眼看着苟飛的佩劍刺到胸前,馬孝全竟然沒有躲避,只聽“嗤”的一聲,佩劍直直的扎進了馬孝全的胸膛。
“啊......”
這一聲不是馬孝全喊的,而是比試臺下的看客豪族們發出的。
苟飛一擊得逞,想全身而退,他一用勁,準備拔出佩劍。
這一刻,苟飛的心情很是激動,他認爲,自己剛纔那一番恐嚇不僅管了用,而且還發了奇效,眼前那紫頭髮的神仙侯,不僅紋絲不動,就連佩劍刺中胸膛都不敢叫一聲。
“嗯哼哼哼......哈哈哈......”終於,苟飛忍不住狂笑起來。
馬孝全瞪着大眼睛,看着苟飛,雖然劍入胸口疼痛難忍,但由於他事先已經吃了倆雞蛋,所以馬孝全並不害怕傷口癒合的問題。
馬孝全像是在看奇物一樣看着苟飛,突然來了句:“笑夠了?”
“哈哈......呃~~~”苟飛驚了一跳,氣沒喘上來,一下子給憋住了。
“唔......呃......”好一會兒後,苟飛才紅着臉喘過氣來。
“噗嗤”“叮噹”,前一聲,是馬孝全拔出佩劍的聲音,後一聲,是他將佩劍奪過來扔到地下的聲音。
苟飛瞪直了雙眼,肥臉上的肉一條條的劇烈抖動着,他和馬孝全只有兩步的距離,這兩步的距離,苟飛完全能夠看清對方胸口的傷,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恢復着。
“你......”苟飛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下,說不出話來了。
比試臺下一片寂靜,誰也不知道,就這麼一陣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臺下的看客豪族們只看見苟飛刺中的馬孝全的胸膛,然後他哈哈狂笑起來,再然後,就是馬孝全雲淡風輕的說了句話,說完後,馬孝全奪過了佩劍,將佩劍從胸膛裏拔了出來,丟在了地下......
臺下沉寂了好一會兒後,纔有人弱弱的開口:“不......不可能......”
有了一個聲音,臺下的議論聲漸漸的多了起來。
盧先抖着手,輕輕的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水,雖然他調查過馬孝全,也知道對方有快速恢復的能力,但是聽過和看過完全是兩碼子事。
臺上的那個紫頭髮傢伙,在胸口中了一劍後,不僅沒有喊一聲,反而很自然的奪過苟飛的佩劍,將佩劍從胸口拔了出來,丟在地下。
盧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如果有一柄劍扎中他的話,就算他不叫,拔出佩劍,也絕對活不了多久。
“啪嗒~~啪嗒~~~”馬孝全的胸口衣襟處,滲滿了鮮血。
胸口的傷雖然快速做了癒合,但是剛纔的疼痛和流出的血,卻實打實的保留了下來。
“啪啪啪......”馬孝全揉了揉拳頭,發出爆豆子一般的響聲。
“現在輪到我了吧?”
苟飛一聽,嚇得用雙腳狂蹬地面,一邊蹬一邊連滾帶爬的向後退。
馬孝全幾大步追上,對着苟飛的肥臉就是一拳。
“嘭~~”這一拳馬孝全用的力道很大,一拳下去,苟飛那肥臉頓時塌下去一塊兒,臉上的肥肉,也跟着皮開肉綻。
“啊哦~~~”苟飛捂着受傷的肥臉,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
比試臺下,看客們無不嚇了一大跳,他們沒有想到,馬孝全竟然會這樣攻擊苟飛,但是,一想起苟飛剛纔對馬孝全刺的那一劍,看客們又釋然了。
苟飛一手捂臉,一手不停的擺動着,一邊擺動,一邊仍然狂蹬着檯面後退。
“你竟敢......你竟敢打本將軍......來......來人啊......給我將他拿下......拿......”
“嘭~~”又是一腳,重重的踢在了苟飛的肥肚子上。
“呃~~”苟飛一陣痛苦,捂着肚子狂吐起來。
休息的時候喫的太多,苟飛一頓狂吐,將之前喫下去還未消化完的山珍海味一股腦的全吐了出來。
一陣酸臭的氣味撲鼻而來,臺下,看客們無不捂着鼻子,向後退了好幾步。
“吧唧~~”馬孝全一腳踩中苟飛吐下的那一灘食物殘渣,又向前邁了兩步。
“呃~~~”臺下,一些較爲年輕的公子姑娘紛紛掩面乾嘔。
馬孝全又狠狠的踩了一下,這才挪開。
“怎麼樣啊,喫自己喫過的東西,是不是味道很好?”
苟飛一臉的不服,他抹了抹臉上的食物殘渣,大喊道:“來人啊,快,上來拿下他,快!”
這一回,苟飛的手下們終於動了。
“鏘鏘鏘”的拔刀聲音不斷響起,緊接着,一陣短暫的步伐聲,響徹整個比試場。
等衆人再緩過神來時,才發現苟飛的手下兵士們已經將馬孝全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
“你們幹什麼?放肆!”馬雲馬玉一看情勢不對,也連忙撲了上去,撕開人羣后,橫刀擋在馬孝全身前。
苟飛依然不停的叫嚷着“拿下拿下”,可是苟飛的這羣手下卻犯難了。
一個是將軍,一個是神仙侯,現在就連神仙侯身邊的兩個手下,都好像是士族子弟。
苟飛的手下也不傻,當初幫苟飛做掉前任樊城守將的時候,他們就明白一個道理。
勝者爲王。
“抓啊,你們怎麼不抓啊?把這三個人都給我抓住!快,要不你們都別想好過!”
“嘭~”馬孝全又是一腳,踹到了苟飛的臉上,苟飛疼得捂住臉直“嗚嗚”。
“馬雲馬玉!”
“屬下在!”
馬孝全目光一凝,大聲道:“把證據拿出來!”
“是!”說完,馬雲馬玉二人分別從懷中掏出一副竹簡和一把匕首套。
馬孝全哈哈一笑,道:“念給臺下的人聽聽!”
“是!”馬雲馬玉二人對視一眼,馬雲展開竹簡,念道:“樊城守將苟飛,暗殺原樊城守將於爽......證據確鑿......本侯(指馬孝全)奉皇上命,特來調查,一經調查,確實如此,皇上口諭,拿到證物,即可誅殺苟飛!”
馬雲話音一落,苟飛嚇得呆住了。
不僅是苟飛一個人,苟飛的手下兵士,包括臺下的各位看客,全都呆住了。
“我沒有,姓馬的,你血口噴人,有本事我們去皇上面前當面對峙,你有膽量嗎?”
馬玉上前,踹了苟飛一腳,亮出匕首套大聲道:“這就是你昔日暗殺於爽將軍的證據,匕首已經被你毀了,這是匕首套,你可認得?”馬玉說着,又是一腳踹到苟飛的腦袋上。
這一腳十分的重,只聽“咚”的一聲,苟飛坐立不穩,向後倒去。
過了好一會兒,苟飛才又呲牙咧嘴的坐了起來,不過此時的他,滿頭滿臉的鮮血,樣子十分駭人。
苟飛擦了擦頭上臉上的血,想看清馬玉手中的匕首套,可惜的是,馬玉就那麼一亮,立刻收進了懷裏。
馬孝全走到一名苟飛的手下面前,低沉着聲音道:“你是苟飛的手下?嗯,本侯現在問你,你老實的交代,如果不說實話,惹怒了皇上,族誅!”
“嚇?族誅?”這手下本來還抱着挺一挺的想法,一聽是族誅,嚇得立馬點頭道:“侯爺放心,小的說實話,絕對說實話。”
“說!”
苟飛這名手下,想起前兩天剛娶的二房小妾和家裏80歲的老孃,心一橫,大聲道:“侯爺,小的敢作證,苟飛確實殺了於爽將軍!”
此話一出,驚駭全場。
場下立刻人聲騷動起來。
馬孝全一跺腳,大吼道:“全都給我閉嘴!”
場下看客紛紛一驚,乖乖的閉上了嘴。霎時間,比試場一下子又安靜下來。
馬孝全點點頭:“說下去!”
苟飛的這名手下咬着牙,似乎苟飛當初做的事情有多麼可惡似的,他雙手一叉腰,指着苟飛道:“這個畜生,他殺了於將軍,還霸佔了於將軍老婆和小妾......”
聽着苟飛手下的敘述,馬孝全表面上不住的點着頭,看起來似乎在收集罪證信息,其實,他心中也是又驚又喜。
苟飛乃是朝廷命官,如果貿貿然的殺掉他,別說自己的名望受損,就連和他關係好的士族豪族朋友們都會受牽連。馬孝全也是有身份的人,雖然如此,但也不能當着衆豪族士族貴族的面殺人,而且,還是殺朝廷命官。
所以馬孝全想出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準備誣陷苟飛殺上司奪權。誰知,自己思來想去想出這麼個罪名,竟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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