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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豪眉毛微微一動，擡眼看了看馬孝全，緩緩道：“執事大人怎麼突然有這樣的想法？難道執事大人也想做做水的生意？”
馬孝全搖搖頭：“不不不，本執事可不想和張家主搶生意，相反的，本執事想和張家主合作......”
“合作？怎麼個合作法？”
馬孝全笑着道：“張家主，據我瞭解，你這‘野山水’在北京城裏賣的不錯，但是放在大明王朝的其他地方，可就沒什麼市場了，張家主，我說的沒錯吧？”
張天豪沉默不語，嘴角微微一揚：“執事大人，看來這事你調查的聽清楚嘛~”
馬孝全點點頭：“張家主，雖然你張家不缺錢，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嫌錢少的，錢麼，多多益善麼。 （. . ）”
“馬孝全，你到底什麼意思？”張天豪身後，張晶插嘴問道。
馬孝全看了張晶一眼，道：“張大小姐的問題想必也是張家主的意思了，嗯~很簡單，我馬家有一些小路子，可以幫着張家主打開北京城之外的市場，我們合作，我來做張家‘野山水’的一級代理商，幫助你們售賣，而張家呢，則可以坐享着拿錢了，怎麼樣啊，張家主？”
“一級代理商？這是個什麼？”張天豪有些不解。
“簡單說來，就是我沒有東西，但是我有渠道，我也懂得怎樣來分發，張家主以低於市場價，高於成本價的價格將‘野山水’賣給我，我再以高於張家主給我的價格賣給其他人，讓他們幫助售賣，當然，其他人也有權利成爲代理商，但是等級肯定比我要低，一級一級，這樣大家都有的錢可賺......”
“哦？一級代理商，嗯，這倒是個不錯的想法......”聽着馬孝全的解釋，張天豪動心了。
“爹爹~”張晶湊到張天豪耳邊，小聲道，“那馬孝全詭詐無比，咱們可得小心了~我們張家也不缺錢，和誰合作，也不應該和他合作啊？”
張天豪點點頭，問馬孝全：“執事大人啊，你突然提出和我合作，可有原因？”
馬孝全點點頭，一臉的誠懇之色：“實不相瞞，家父（馬瑞清）同兄長（馬遠、馬成）遠在寧遠戍邊，最近寧遠戰事頻繁，軍餉軍械需求量增大，朝廷的撥款要不就是不夠，要不就不到位，所以我也只能自己掏腰包幫着家父兄長以及寧遠的官兵將士們購買軍械，支付糧餉啊......”
馬孝全說得非常誠懇，而且他說的這也是事實。
張天豪是北京城裏有名的大商人，耳目衆多，馬家除了四子馬孝全外都在寧遠戍邊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這麼說來，執事大人是缺錢了？”張天豪似乎有些得意。
馬孝全點點頭：“雖然我的天上人間會所和商人聚集地的收入還不錯，不過比起家父兄長那邊的需求，還遠遠不夠。張家主，女真如果真得打了來，我看就算咱們有萬貫家財，也抵不住人家的哄搶一夜呀~國家如果有難，我們自當要施以援手。”
張天豪是個商人，商人追逐利益的最大化，根本不在乎誰當皇帝，張家從漢末到現在一千多年的風風雨雨，早已有了一套避世的方法，不過馬孝全當着面說了，張天豪他也不好拒絕，只能點頭裝樣子。
“嗯，這事容我考慮考慮吧~”張天豪沒有當即答應馬孝全，而是打了個哈哈。
馬孝全也不矯情，他知道以張天豪的心思，當即答應肯定是不現實的，再者張晶剛纔伏在他爹耳邊說的話，很可能是對自己不利的負面話。
“既然張家主要考慮，那麼我等等好了，這樣吧張家主，兩天，兩天之後，給我一個答覆，如果張家主不答應的話，那麼我也只能找別人合作了。”
說罷，馬孝全先站了起來，衝張天豪拱了拱手。
馬孝全一站起，李清寒三女也都跟着站了起來。
“且慢！”張天豪突然道，“執事大人這話什麼意思？”
馬孝全轉過頭，聳了聳肩：“沒有別的意思啊，我看張家主不太樂意和我合作，那麼我也只能找別人合作了，不過張家主放心，我們可不會做什麼水的生意......”說完，馬孝全頭也不回的領着李清寒三女離開。
......
“哼，什麼嘛？有什麼好牛氣了，爹，你看看馬孝全那樣兒，來就來，還帶着那三個女人幹什麼？”張晶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發牢騷道。
“夠了！”張天豪突然一聲怒吼，“你還沒有鬧夠嗎？回屋去！”
“哼~”張晶被訓斥，也不敢再多言，只能冷哼一聲，悻悻離去。
張天豪緩緩的坐了下來，端起桌子上的香茗，細細的品嚐起來......
夜晚，李清寒找馬孝全，擔心道：“馬孝全，張天豪看樣子不想和你合作呀？怎麼辦？”
馬孝全嘿嘿一笑：“放心吧清寒，我和張天豪說的兩天，我也敢說，不出兩天，他張天豪絕對會再來找我。”
“真的嗎？”
“當然了，清寒，你就等着看好戲吧，哦對了，吩咐下人，連夜趕製出一張天上人間會所的金箔卡來，嗯，刻上張天豪的名字！”
“好~”
......
第二日中午，馬孝全接到張天豪的邀請，說要單獨和他談談。
此時，馬孝全正在喫飯，一聽張天豪的邀請，他立即放下飯碗。
“全兒啊，把飯喫完再去吧？”馬老夫人勸道。
馬孝全搖搖頭：“奶奶，我也沒說現在要去，嗯，我得準備一下，張天豪那傢伙要我一個人去，恐怕也會在一開始擺好陣勢嚇我。”
東方晴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再和你一起去吧？”
“晴雪妹子，張家只邀請馬孝全一人前往~”李清寒提醒道。
馬孝全擺了擺手：“你們先喫，我去準備一下，對了，把飯給我盛滿，我還會來喫呢~”
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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