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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那西廠的太監離去,馬孝全的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 . .
天啓皇帝朱由校喫得好睡得也好,年紀也輕,平時也比較注意保養身體,再加上他本人總是舞動一些木工鑿鋸子,搬一搬木板子什麼的,總體來說他的身體應該也是不錯的。
可是......剛纔那位西廠的公公說皇上不舒服,這讓馬孝全有些不解。
“怎麼了?”李清寒湊了上來,見馬孝全皺着眉頭,問道。
馬孝全搖了搖頭:“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嗯,不過說不上來。”
“哦,那剛纔那位公公是......”
“哦,那位公公是西廠的~”
“哦,聽說皇上病了,嚴重嗎?”
馬孝全又搖頭:“說不上來,正好皇上召見,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好~”
......
馬孝全來到皇宮,見到了天啓皇帝朱由校。
朱由校的臉色不太好,不過看到馬孝全,還是很和藹的點了點頭,道:“馬愛卿,你來啦,來了,坐吧~”
馬孝全不敢怠慢,當然也不敢坐,連忙躬身上前:“皇上,您龍體欠安,希望您多多保養龍體啊~”
朱由校呵呵一笑:“朕不礙事,只是朕覺得很奇怪,所以就找馬愛卿你一個人了。”
馬孝全有些詫異:“皇上,臣聽着來傳旨的公公說,皇上您召見所有的三品以上的官員啊,怎麼皇上又說,只有微臣一個啊?”
“噓~~”朱由校伸出右手食指在嘴邊做了個悄聲的動作,然後他小聲道,“這事如果朕不這樣做,恐怕就會引起某些人的懷疑。”
“某些人?誰啊?”
朱由校思考了片刻,喃喃道:“東林黨,已經魏忠賢......”
“皇上,您~~”馬孝全大喫一驚,雖然朱由校說的很簡單,但是馬孝全卻聽出了裏面的意思。
朱由校伸手製止了一下,點頭道:“其實朕什麼都知道,可是朕也無能爲力,朕也無能爲力啊......”說着,朱由校盡然情不自禁的哭了起來。
馬孝全心中暗歎,其實讓朱由校這麼一個二十歲好不到的孩子來承擔一個國家的命運,真得是難爲他了。
“皇上,那麼那些三品以上的官員們,您都見了嗎?”
朱由校點點頭:“但凡我覺得有希望的人,倒是見了見,可是他們讓朕很失望,朕剛纔所對馬愛卿你說的那些話,其他的人朕並沒有說。”
“爲什麼?”
朱由校看了馬孝全一眼:“因爲朕相信你,嗯,應該說,能夠讓朕現在相信的人,只有馬愛卿一個人了。”
馬孝全一聽,連忙半跪下來:“微臣叩謝皇上恩寵,微臣定不負皇上隆恩。”
朱由校上前扶起馬孝全,拍了拍他的肩膀:“馬愛卿啊,好了,該怎麼做,朕也知道你心裏有底了,退下吧,朕有點不舒服,想休息一下~”說着,朱由校扭頭回去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嗯,皇上,您這茶,味道真不錯~”
朱由校放下茶杯,呵呵一笑:“哦,你說這茶啊,嗯,這茶是皇弟(朱由檢)送來的,說是能夠安神醒腦,朕喝了好幾個月了,還真有這功效。”
“哦?這麼神奇啊?”
馬孝全純粹就是隨口的一說,沒想到朱由校卻很得意的點了點頭,道:“要不給你嚐點兒~”
“皇上,微臣不敢!”
“誒?一點點茶麼,有什麼不敢的,不過皇弟說了,這茶不讓朕送人,朕就破例,送給你一小包,你嚐嚐就好,嗯,可不能亂說啊,呵呵~”
“是~”馬孝全恭敬上前,朱由校遞給他一個小茶包,馬孝全接過茶包,小心翼翼的將其放在貼身的口袋裏,隨後躬身退出。
剛走出養心殿沒多遠,馬孝全就遇到了信王朱由檢。
“微臣給王爺請安~”馬孝全恭敬的朝朱由檢行禮。
朱由檢嗯了一聲,問道:“馬孝全啊,你是不是去看皇兄了?”
“回王爺話,微臣剛纔正是去面見皇上了~”
“哦,皇兄的身體如何啊?”
“皇上臉色不太好,但總體來說還是可以的,王爺,您也要去看皇上嗎?”
朱由檢呵呵一笑:“那是當然了,皇兄龍體抱恙,我這個做弟弟的自然是要去請安的,嗯,順便再給皇兄帶點茶葉~”
馬孝全擡頭瞥了一眼朱由檢手中的東西,心中猛然一震,朱由檢手中拿着的正是朱由校剛纔給他的茶包,只不過比朱由校給他的要大上許多。
馬孝全想起朱由校的安頓,便低下頭沒有說話。
朱由檢倒是也沒注意到馬孝全的表情變化,他點了下頭便匆匆離去,似乎很是着急的樣子。
......
回到馬家,馬孝全叫來了東方晴雪。
東方晴雪泡得一手好茶,也認識很多的茶葉,馬孝全將皇上賜給他的茶包遞給了東方晴雪,道:“晴雪,你幫我看看,這茶包裏是什麼茶?”
東方晴雪並沒有很快打開茶包,而是先將茶包拿到鼻前聞了聞。
東方晴雪聞了幾下,又放下,然後又拿到鼻前聞了幾下。
“怎麼了晴雪,不對嗎?”
東方晴雪放下茶包,搖了搖頭:“不是不對,是我覺得很奇怪?”
“怎麼個奇怪法?這茶你沒有見過嗎?”
東方晴雪打開茶包看了一遍裏面的茶葉,搖搖頭:“的確沒有見過,嗯,我東方世家主要做茶葉生意,我從小跟隨爺爺父親也看過了很多的茶葉,雖然不能說百通,但是也比平常的茶葉商人見識的多,可是這茶......嗯,雖然有茶的香味,但是卻沒有茶的特質。”
“沒有茶的特質?此話怎講?”
馬孝全並不懂茶,也較少喝茶,東方晴雪說的話,他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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