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孝全嘖嘖了好幾聲,花家的這個照明機關,做得可真是巧妙啊。
......
“咔咔......”又是短暫的聲響過後,馬孝全對面的一塊兒地板突然塌陷。
又是一陣寒涼的氣息撲面而來,這一次,竟然少了發黴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女人們身的胭脂水粉味。
這個時代的女子,都有在身塗抹水粉香料的習慣,有味道好的,也有刺鼻無法接受的。
一般刺鼻的,多是官妓居多,雖然官妓的生活不用愁,但畢竟是官家養得女奴,往來於官場的男人們,有很多時候,會相互交換手的官妓。
馬孝全在京城裏做錦衣衛執事時,曾遇到過好多次別人對他的賄賂,當然,馬孝全並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也的的確確的享受過,不過馬孝全並不貪心,只是解決自己的生理需要後,便將官妓還給了她原本的主人。
......
馬孝全搖了搖頭,回過神來,又仔細的聞了聞傳來的味道,不禁又陷入沉思。
這味道,如果在京城裏的胭脂水粉店裏分品階的話,應該算是等品了,這種等品,多以大家閨秀或者富家小姐身使用。
華悅身常年留着一種特別的胭脂香味,不濃烈,但是能讓靠近她的人記住這種胭脂香味。
馬孝全曾問了好幾次她們倆用得是什麼,兩人均笑而不答,現在聞到這樣的味道,馬孝全第一反應便是華悅身也有。
已經來到了這裏,身後的房門又被從外面關閉,馬孝全呵呵一笑,點頭道:“事已至此,貌似也只能往下走了!”說罷,馬孝全擡起腿,緩緩的走向那塊兒塌陷的地板。
走進一看,塌陷的地板下是一條幽靜的地下通道,具體通向哪裏,馬孝全暫時還不清楚,不過以目前的形勢來看,應該是通往地下花家的大本營了。
馬孝全心莫名的涌起一股興奮感,好像發現大墓的摸金校尉一樣,心臟砰砰砰的狂跳不已。
好容易平息住情緒,馬孝全擡腳,向下走去。
“啪嗒~啪嗒......”鞋子踩在通道的臺階,發出了短暫而又略顯沉悶的聲響,回聲並不大,馬孝全判斷,這通道的四周應該沒有多餘的活動空間。
在馬孝全整個身體全部走下後,頭頂的那塊兒塌陷的地板,突然“咔咔”兩聲,回到了它原來的位置。
原本方還能投下一方的光亮,藉着那一絲光亮,在地板完全歸位後,一瞬間變得漆黑一片,馬孝全下意識的擡起手摸了摸,這一摸,才終於確定,大概身周不到三尺的距離,都是厚厚的石牆。
馬孝全苦笑了一下,自己如果在這裏被人拿住的話,那真得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
在幽暗的通道內走了大概有一百多階時,前方突然有了一絲淡白色的光亮。
馬孝全目光一凝,輕微的眯起雙眼,待他逐漸的適應了光亮後,才又繼續向下走去。
光亮越來越強烈,馬孝全腳下的臺階,也在此時到了盡頭。
“有點意思,這花家能搞出的名堂,還真是多......”
馬孝全微笑着走向石門,光亮越來越強,待他完全到達石門邊時,本以爲可以一窺石門內的景象,誰料石門內並沒有什麼值得驚訝的東西,反倒是與石門相連處,頻繁的發着絲絲藍白色的光。
“搞什麼飛機?”馬孝全嘟囔了一句,將石門用力一推,只聽咔咔咔的聲音不斷響起,隨即石門像是被刀切一般的從四面裂開。
“我去~~”馬孝全嚇得後跳了一步,心道接下來不會是噴射出一堆毒箭吧?
在馬孝全做好防護並猶豫的時候,石門突然靜止。
馬孝全擡頭一看,突然明白了過來。
“我說這石門爲什麼能透光,原來這石門是用白玉做成的,奢華,花家真是奢華啊。”
嘖嘖稱讚間,馬孝全已跨過門檻,一道強烈的光線照了過來,弄得他有些睜不開眼。
馬孝全眯起雙眼,用手半遮着避光,待完全適應下來後,才緩緩的放下手,睜開雙眼。
這一睜眼,面前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一排貌美如花的女子。
是的,是貌美如花的女子,而且還是一排。
女子們各個穿着薄如蟬翼的紗衣,那玲瓏有致的身段,前凸後翹,一覽無餘。
“你們是誰?”馬孝全問了一句。
女子們相互對視了一眼,齊聲道:“恭迎馬姑爺。”
“姑爺?哦,也是,不不不......我問你們是誰?”
一個女子走前,輕佻的依附在馬孝全的身邊,淡淡的體香撲鼻而來,馬孝全忍不住咕嚕的嚥了下口水。
“馬姑爺,我們是負責伺候您的奴家,姑爺這一路也辛苦了,家主特安排我們給姑爺接風洗塵。”
馬孝全輕輕的將那女子推開,搖頭道:“接風洗塵是應該,但是你們也不能穿成這樣吧?”
一衆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怎麼了?我說得不對嗎?”
女子搖頭道:“馬姑爺是不是覺得這樣對不起族女大人呢?”
馬孝全點頭:“族女大人,哦,你們是說悅兒啊,是呀,不然怎樣?”
“不,馬姑爺進來的時候,花衆民應該給您說過吧,族女大人,可以同時嫁給好幾個男人的。”
馬孝全道:“可是悅兒也說了啊,她只嫁給我一個。”
女子道:“話雖如此,但是族規規定,族女大人必須要先做出選擇,然後再從挑選,至於族女大人給姑爺口頭說的話,可還沒有最後定論呢。”
馬孝全一愣:“什麼意思,我怎麼不太明白?”
女子笑着解釋道:“簡單說呢,是族女大人成長這些年,在家族規矩下,事先選定了好幾個未來的夫婿,這些夫婿有族女大人自己選的,也有族幫着選的,總之有很多,而馬姑爺此番前來,正好和那幾個姑爺一同匯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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