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錯,有點意思~~”馬孝全笑着將牙齒擦乾淨,然後用力一捏,只聽咔嚓一聲,牙齒被馬孝全捏碎了。
馬孝全手一翻,手心裏多出一個小小的白色紙包,說是紙包,其實應該算是一個極小的紙卷。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你自盡的毒藥,對麼?”馬孝全笑着看向女子。
女子的身軀微微一動,依然不說話。
馬孝全將那小小的紙卷展開,亮出了其內部僅有一絲絲的白色粉末。
“嗯,果然是了~~”馬孝全呵呵一笑,將白色粉末盡數倒入了自己的口,喉結動了兩下,用口水將粉末嚥了下去。
“大人~~”芳芳嚇得跳了起來。
“這......”胖縣令也嚇得不輕,有些手足無措。
而那被反綁着的女子,更是喫驚的看向馬孝全,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自殺的毒藥,竟然會被馬孝全吞下。
“嘖嘖......”馬孝全舔了舔嘴脣,喃喃道,“這毒藥沒什麼味道,不好喫~~對了,這毒藥什麼時候發作來着?”
女子看向馬孝全,眼神裏盡是不解,終於,她開口了。
“不出二十下呼氣,馬孝全,你必死!本來想着殺不死你,你竟然自己服毒,哈哈......”女子有些瘋癲的狂笑起來。
“哦?你是說二十個呼氣?”馬孝全拍了拍胸脯,“那我呼二十個好了。”說罷,馬孝全站直身子,面對女子,一口一口呼着氣,一轉眼間,已經連續呼了十八口了。
馬孝全嘴角輕輕一揚,道:“看吧,我已經呼氣十八口了,怎麼一點也不難受呀?”
女子心也是驚駭無,按道理來說,只要服下那毒藥,別說二十口氣,是呼到十口氣時,身體已經開始難受了,但看着面前站着的馬孝全,竟然一點事也沒有,這......這怎麼回事?
在女子喫驚的同時,馬孝全的呼吸次數已經超過了二十,不僅沒事兒,反而還笑着輕輕地撩撥了一下女子散亂的頭髮。
“說吧,是誰派你來殺我的?”馬孝全臉色一變,嚴肅問道。
女子牙齒緊咬,又不說話了。
“呵呵......”馬孝全微微一笑,道,“我想你和你的同夥來殺我,自然知道我的身份,我呢,是當朝錦衣衛執事,可以說,我審問過的像你這樣嘴硬的人,有很多,一開始,他們你還有骨氣......”說着,馬孝全靠近女子,伏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話。
女子的表情原本看起來很堅毅,但是隨着馬孝全給她不知道說了什麼話後,她的瞳孔逐漸放大,神情也不像之前那般。
“好了~~”馬孝全站直身子,笑着看向女子,“我說這麼多......至於你怎麼想,是你的事兒了~”
女子美眸閃動,似乎被馬孝全剛纔的話給說動了。
也在女子將要開口的那一瞬,不知從哪裏突然飛來一支冷箭,飛過來的時候,還帶着尖銳的哨響。
“噗嗤”一聲,那支冷箭精準的射女子的脖頸,正脖頸動脈。
“呃~~”女子悽慘的悶叫一聲,脖頸動脈處已經涌出鮮血,隨後,女子的口鼻也開始跟着噴血,她不甘心的朝某個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噗通一聲倒地,身體抽搐了幾下,雙眼瞪大,最終不再動彈。
胖縣令也嚇了一跳,他也沒想到會來這麼一出,不過鑑於這事兒他很清楚原委,所以並未多表態,只是裝模作樣的大喊道:“有刺客,快,保護執事大人,保護夫人!”
馬孝全擡起頭,朝女子之前看過的方向望去,那是一片空曠之地,根本沒有什麼可以隱藏的掩體。
走前,蹲下身子,馬孝全拔出了那支冷箭,箭身發黑,箭矢頭海發出一股酸腥的味道。
“嗯~~”馬孝全雙眼微微一眯,“箭矢淬了劇毒,想必算射箭的人射不要害,只要射身體任何不穩,了這毒,怕是也活不了,嗯,這手段,真是既歹毒又謹慎啊。”
胖縣令走前,小心翼翼的看着馬孝全手的毒箭,他吞嚥了一下口水,腦海裏自行想象着如果這發冷箭射向他的話,那他豈不是十死無生?
“大人,箭矢有毒,您不怕嗎?”
馬孝全丟下箭矢,從胖縣令手接過擦拭的布子,擦了幾下道:“如果能把我毒死,剛纔我喫下那毒藥已經死了。”
“大人,您......您真的喫下那毒藥了嗎?”
......
傍晚喫過飯後,芳芳向馬孝全發起了牢騷。
馬孝全也很是無奈,他也沒有想到會有那麼個突發事件。
“大人,芳芳想知道,大人和那女子說了什麼?芳芳看那女子聽完大人的話後,似乎心有鬆動。”
馬孝全微微一笑,道:“沒什麼,只是聊聊家常。”
馬孝全不願意說,芳芳也不再多問,反正眼前這個男人很厲害,很有安全感,不管他做什麼,芳芳一心只管支持他好。
“大人,您的腰牌有點黑了,拿下來,妾身給您洗洗吧?”芳芳提議。
和馬孝全待在一起久了,芳芳也終於在稱呼改了過來,以前總是有些自卑的稱呼自己爲“我”,現在在馬孝全面前,用起了“妾身”。
馬孝全點頭欣賞芳芳在稱呼的變化,他低頭看了看腰間的錦衣衛執事腰牌,點點頭道:“行,你把水打好,我摘下來丟進去泡一會兒。”
“嗯~~”
......
芳芳很快打來了熱水,將水盆放置在桌案,芳芳道:“大人,腰牌給妾身吧。”
馬孝全點點頭,將摘下的腰牌遞向芳芳,在芳芳快要接下腰牌的那一瞬,牀榻的志峯突然哇哇哇的哭了起來。
芳芳愣了一下,縮回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兒子好像是餓了......”
馬孝全呵呵一笑,揮了揮手,示意芳芳先去給孩子餵奶,至於那塊腰牌,他自己丟進水盆。
芳芳點點頭,轉身朝牀榻走去,馬孝全將腰牌輕輕一仍,準確的將腰牌丟進了水盆。
在腰牌入水的那一瞬,水盆裏突然傳來的嗤嗤的聲音。
馬孝全一愣,喃喃道:“怎麼發出這種聲音?”
水盆裏的水變得有些渾濁,水面漸漸的浮起了一些小小的顆粒。
芳芳抱着小志峯湊了過來,一邊餵奶,一邊朝水盆裏看。
“大人,水面怎麼這麼多的小渣子呀,您這腰牌多久沒有洗了呀......”芳芳秀眉微微一皺,喃喃道。
“嗯?真有這麼髒嗎?”馬孝全詫異的湊一看,猛的一愣,道,“不對,有情況,芳芳,盆裏的水你不能碰!”
芳芳見馬孝全表情嚴肅,點點頭嗯了一聲,後退了兩步,將懷的小志峯抱得更緊了。
......
馬孝全順手拿過芳芳拆下來的銀釵,往水盆裏探了探,然後拿出銀釵,對着吹了一會兒。
“銀釵黑了......”馬孝全眼睛微微一眯,“腰牌有毒。”
“有毒?”芳芳一驚,道,“那大人,您衣服褲子豈不是......”
馬孝全呼了口氣,道:“好在咱們倆昨天分牀睡了......”
芳芳點了點頭:“大人,那您得洗個澡了。”
“嗯~洗澡我會的,只是這腰牌的毒......是怎麼來的?”
芳芳轉了下眼珠,道:“大人,我記得您曾經將腰牌給了那個胖縣令......”
“嗯~~”馬孝全點點頭,“我也想到了,只是他應該沒有要害我的動機啊?”
芳芳搖搖頭,道:“大人,妾身總覺得那個胖子不是好人,那賊眉鼠眼的樣子......還有,還有看妾身時的那種眼神......”
馬孝全一愣,笑道:“雖然不是好人,但咱們現在住的人家的房子,所以忍一忍吧。”
“那刺殺大人的刺客,怎麼辦?”
馬孝全搖了搖頭:“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再往下追,也沒多少精力和時日,我看先擱置吧,咱們先回京城再說。”
“唔,知道了~~”
......
胖縣令家。
“不可思議,簡直不可思議......”胖縣令不停的搖着頭,手的茶水杯被他也晃出了水。
胖縣令的對面,坐着一個美貌的女子,女子的眼眸很大,兩條黑色的眼影在燭光下着實的誘~~惑,女子的身材也很好,纖纖細腰,瓜子臉,白白嫩嫩的小手,如果不是她隨意的翹着二郎腿坐着,還真沒有人認爲這樣的女子,會是一個頂級的殺手。
“龐月海,你費盡心思下的毒,恐怕無效了吧?”女子沒有看胖縣令,只是隨口這麼一說。
胖縣令臉色一沉,道:“你也知道,那個馬孝全,今天在衆目睽睽之下,服下了你們自盡的毒藥,那樣他都不死,那我我下的毒,他能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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