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兒,剛剛你問的是’蘅雲技’?”葉辰拍了拍祁玥的手背,她突然提出的問題讓張祁玥頓時睡意全無。
張祁玥立刻坐直了身子,說:“媽媽,是這個’蘅雲技’。我從江若蘅的手稿發現的,時間在她和寒君遭遇之前。”提到這些,張祁玥一下來精神了,“媽媽,你是不是聽說過這個?”
葉辰點點頭,說:“‘蘅雲技’,我確實聽說過。你父親沒聽說過倒也不怪。”
“這是爲什麼?”張祁玥沒有想到葉辰會這麼說。
“因爲,你父親讀的書都是繁帙庫裏的正規記載,而我,作爲司庫,需要各種資料都要讀。”葉辰也笑了,“‘蘅雲技’在韻靈王國的江湖很有名氣,但這些江湖傳言,你父親是很難接觸到的。”
“哦。原來如此。”張祁玥明白了,“那麼,媽媽,江湖傳言說的‘蘅雲技’是個什麼法技?”
“‘蘅雲技’和傳說的’若蘅衫’是緊密聯繫在一起,據說‘若蘅衫’記載的頂級法技是’蘅雲技’。但是,你也知道,‘若蘅衫’都沒有下落。”葉辰笑了,“‘若蘅衫’都沒有下落,那麼’蘅雲技’更無從說起了。”
“可是,媽媽,‘若蘅衫’在我這裏,難道你不知道嗎?”張祁玥驚地問道,“‘若蘅衫’一直都在外婆手裏,外婆曾經將它交給我和哥哥,讓我們修煉韻息的時候穿着,可以加快修煉的效果。但是,外婆似乎不知道’若蘅衫’有什麼。”
“‘若蘅衫’在你手?”葉辰似乎不敢相信,“我從未聽景梅師太提起過。”
張祁玥沒有想到居然葉辰媽媽會不知道關於“若蘅衫”的事情,低頭想了想,笑了:“對了,那天外婆將那件衣服交給我時,媽媽應該在廚房做飯,太師傅和我爹在場。難怪您不知道的。”
“原來如此。”葉辰也笑了,“玥兒,你還真是和江若蘅有緣之人。韻靈王國那麼多人苦尋多年未得的‘若蘅衫’也到了你手,對你研究江若蘅的手稿可是很有幫助的。不過,玥兒,這些都只是江湖傳言,或許,’若蘅衫’只是一件普通的衣服。”葉辰和張祁玥相互依偎着,“回去之後,我們看看外婆給你的那件衣服,看看到底有什麼玄機。”
“媽媽,現在缺爸爸了。”回到家之後,張祁晧也鬆了一口氣,“以前是我們四個人住在這裏。我想爸爸了。”
張祁晧說的也正是張祁玥心裏想的,“張騏爸爸應該很好,等韻靈王國的事情解決了,我想爸爸和我們一起回來。”
葉辰沒說什麼,只是默默地換了身居家服,說:“這些日子也累着了,今天不做飯了。我們三人等會出去喫飯吧。玥兒,把那件衣服拿來我我看看。”
“什麼衣服?”張祁晧不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麼。
“是那天外婆交給我的衣服。”張祁玥說,“哥哥,那天你也在啊。”
“行啊,你定吧。”葉辰坐在沙發沒有動,“我喫什麼都行。”
“哥,你可真不識貨。”張祁玥搖搖頭,從房間衣櫥之取出“若蘅衫”,交到葉辰手。
“我會不識貨?”張祁晧從房間裏伸出頭,“全江城做得最出色涮羊肉的館子你知道是哪一家嗎?我肯定不會弄錯!”
張祁玥和葉辰愣了一下,突然都大笑出來。張祁玥似乎找到了之前生活的影子,原來她的家是這麼簡單、幸福、和諧,其他的事情都和她毫無關聯。
葉辰仔仔細細地將“若蘅衫”檢查了一遍,臉的神色漸漸由欣喜變成失望。“玥兒,我粗粗地看了看,這件衣服應該不是‘若蘅衫’。”
“怎麼會?”張祁玥不肯相信葉辰的話,認認真真地看了又看,“外婆親手將它交給我的,怎麼可能不是。那天,太師傅也沒有否認啊。”
葉辰搖了搖頭,說:“那我不知道爲什麼。只是,我記得有本書記載過,‘若蘅衫’在兩襟處應該有三道藍白相間的裝飾彩絛,你看看這件衣服,兩襟處什麼都沒有。”
張祁玥按照葉辰所說,檢查了“若蘅衫”的兩襟處,果然什麼都沒有,而且,連曾經有過裝飾彩絛的痕跡都沒有。
“但是,我記得我穿的時候,好像是有媽媽說的那個東西啊。”不知什麼時候,張祁晧站在了祁玥的身後,“妹妹,你記不記得?我還記得,那個綵帶很長,每次穿的時候,我都覺得很礙事,所以我印象很深。”
對!張祁晧提醒了祁玥,這件衣服確實有點不對勁。“哥哥,你看看這件衣服,和我們穿過的那件是同一件嗎?”
張祁晧往身披了披,便脫下來,說:“我確定不是一件,雖然兩件衣服很相像,但肯定不是同一件,那件衣服較輕,而這一件要重一些。材質雖然也很相像,但那一件要更舊一些。”
是的。張祁玥確信張祁晧說的是對了,兩件衣服雖然很相像,但絕對不是同一件。
“媽媽,難道家裏遭了賊?”張祁玥大喫一驚,“外婆交給我之後,我把它放在了衣櫥之。”
葉辰搖搖頭,說:“家裏肯定沒有來賊,肯定是有別的緣故。”
張祁玥和張祁晧面面相覷,突如而來的變故讓兩人一時沒了主意。兩人分頭衝進自己的房間,很快又都回到了客廳。
“我抄的那些手稿都還在。”張祁晧說。
“我的那些也還在,而且,我的倉石也沒有被人動過。”張祁玥的腦筋飛快地轉着,這件事一定有緣故。
“漆靈兒!漆靈兒!漆靈兒”張祁玥突然想起了好久沒見的貓靈族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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